而严琪这么一说,却让陶榕瞬间有了警觉。
严琪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说,除非她已经做了什么,或者有极大的把握做什么。
而考虑到现在的情况,那么就极有可能是严大舅和严琪正在商量着什么。
王镇长,王文静,严大舅,严琪……难道……
陶榕的脸色变了变,但是在严琪看来就以为陶榕是被自己吓到了,严琪更加得意了。
她伸手戳了戳陶榕的脑门,道:“你给我等着,贱人!”
撂完狠话,严琪终于舒坦的吐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但是陶榕却在原地懵了半天。
她想到一种可能性。
也许严大舅就是知道王镇长的计划,所以想到了一样的计划。
他也想要利用一些手段让聂昭娶了严琪。
陶榕顿时感觉非常恶心,这严大舅是怎么想的,他是不是疯了,他以为聂昭是傻子吗?
那陶钱突然冒出那样的想法,难道是因为无意中听到了什么?
陶榕觉得这是极有可能的,虽然不知道上一世陶钱究竟是怎么冒出这样想法的,但是这一世很可能是这个原因。
毕竟如果陶钱真的这么聪明能有这样的主意,他这么贪财,这么恶劣,什么犯罪都敢做的人,怎么可能等这么长时间才去设计呢,而计划直到现在才出来,那就很有可能根本不是陶钱的计划,是他从别人那边听说的。
一个传给了一个,最后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了,反正大家都是有一个女儿的。
这样一想倒是合理了很多。
毕竟遇到好事,谁都想要分一杯羹的。
只是王文静那边肯定是不行了,现在的严琪竟然又成了她的竞争对手,这究竟是什么命啊。
虽然觉得有点危险,但是现在聂昭在住院,不准人探望,而严家已经出院了,所以基本没有机会接触,那陶榕就暂且可以放心了。
不论是对严琪的防备,还是陶钱的计划,都是在聂昭出院之后。
所以陶榕还是会如同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下去。
日常训练照常进行,到了第三天,齐老伯终于允许她射击了。
齐老伯让陶榕练习,那就是真的子弹了,不是玩虚的。
每一枪都非常宝贵,所以陶榕都会无比珍惜,不敢有丝毫的分神。
大概是前期的训练很充足,眼神和耐心也被训练的很好,所以陶榕的准心还是相当不错的。
一个人只要有毅力,能吃苦,全心全意的去做一件事,哪怕她没有过人的天赋,依旧会收获成果的。
就好比陶榕这样,一心一意,永不放弃。
当天晚上,齐老伯有事要外出,就让陶榕提前回去休息了。
陶榕是挺累的,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几天可以在齐老伯身边训练了,所以这段时间几乎是以超越身体极限的方式来进行训练,齐老伯夸她刻苦,其实她只是想要珍惜学习的时间,多学一点而已。
三天的时间,榨干了陶榕储存的所有力气,陶榕也是撑不下去了,晃晃悠悠的往家走。
冬天的夜来的特别早,这么冷的时候大家都很早就在家里休息了。
不太会有人徘徊在外面。
所以当陶榕听到有砸东西的声音时,还颇为意外。
陶榕不是好管闲事的性子,可是不巧的是,那奇怪的声音正来自自己要去的方向。
而陶榕稍微走近一点,就看到一个人影蹲在路边的树下,不停的用铁锤在砸着什么。
再仔细一看,竟然铁锤上有血肉,而且砸下去的时候,周围在溅血。
陶榕吓得喉咙一紧,赶紧捂住了嘴巴。
但是惊吓只是一瞬间,很快陶榕就看清楚了。
那蹲在树下用铁锤砸东西的人竟然是严琪。
而她在砸的是一只大老鼠的尸体。
陶榕看着那几乎扁了的血肉模糊的东西,如果不是残留的四肢和尾巴,陶榕都无法确认是不是老鼠。
看到这样恶心的一幕,陶榕差点吐出来了。
幸好及时捂住,但是还是泄露了一点声音。
严琪立马警惕的回头一看。
只是陶榕本来警惕性就高,偷看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选择一个好地方了。
所以严琪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人。就继续了。
一边砸,一边嘴里还呢喃着:都死吧,全部死吧,都该死,你们这些恶心的男人全部该死!
这时候陶榕也发现严琪的异常了,她的神情如同鬼魅,眼神可怕的直愣愣的,嘴角始终挂着诡异的微笑。
她放下铁锤之后,就赶紧用旁边的泥土把老鼠血肉模糊的尸体给埋了。
然后坐在旁边喘气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既然是严琪的事情,陶榕就不得不多长一个心眼了。
因为严家和陶家在一条路上,所以会在这里碰到严琪是很正常的,只是这么冷的天,大晚上的她出来干这个是不是太变态了?
陶榕看着渐行渐远的严琪,突然反应过来,经历过那种事情的严琪,也许真的是变态了,她在用这样的方式来舒缓心中压抑的恨意。
陶榕不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