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直接道:“帮我收好这些东西,等到哪一天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再还给我。”
聂昭不解道:“这些东西都交给我?你放心吗?”
两千块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一比小数目,是一个普通人家三四年的收入了。
因为这次的功劳太大,所以给的奖金也是丝毫不含糊的。
“你是军人,不放心你,还能放心谁呢,我只怕我带回去,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一张,所以干脆全部存在你那里,当银行好了,等到我可以独立的时候,我再跟你要。”
“可是我们任务年底就结束了,我们部队是要离开此地的。”帮忙保存不是问题,但是他在这里留不久啊,最多两个月了。
陶榕突然勾唇一笑,笑容说不出来的决绝,“放心,一定是在你走之前。”
聂昭莫名的感觉背脊一凉,以为陶榕是有什么计划离开山坎村出去独立的,所以也就没有追问了,“好,我帮你收着!”
只是让聂昭感觉惋惜的是,陶榕跟自己家人的关系真的很恶劣了。
“看来你真的是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任何一个亲人了。”
陶榕却漫不经心的说道:“有的时候外人比亲人像人。”
聂昭听到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自然是皱起眉头,但是想起陶榕的一些处境,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管的太过也不合适。
交代好一切,两个人就在卫生站门口分开了。
陶榕准备往自己家的方向走,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孟凤英那边看看情况,如果情况真的很恶劣,那真的要另外想办法应付过去了。
可是刚刚来到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了严琪的声音。
严琪竟然出门了,真是难得,她还以为严琪打算躲在房间一辈子不出门见人了呢。
里面是严琪在跟严杰说话,说的话不用多听,陶榕也知道是在骂自己,严琪在不断的给严杰灌输她有多坏多邪恶的思想,怂恿一会儿严杰哭的惨烈一些,让孟凤英狠狠的揍她。
听到这里,陶榕才意外的发现,原来今晚孟凤英根本还没有回来,她临时有事要出去。
她原本打算把严杰送回儿子家的,但是严杰那时候惦记着陶榕的玩偶,死活不愿意离开,孟凤英没有办法只能去儿子家通知一声,让派一个人过来看一下严杰,她晚一点才回家。
所以陶榕回来的时候,孟凤英刚刚到了严大舅那边。
而且她也不担心自己的金孙饿着,毕竟还有自动做饭,任劳任怨的陶榕在。要不是陶榕不是自家人,她也不用麻烦去儿子家通知了。
所以孟凤英还没有发现陶榕对严杰动手的事情,严杰还没有来得及告状。
那就好办了。
陶榕露出了笑容,满意的推门而入,把里面正在密谋的姐弟两个吓了一跳。
两个人惊魂未定,一看竟然是找死的陶榕回来了。
严杰看到陶榕就愤恨的骂了两句,“白吃饭的回来了,你等着,等我告诉阿奶打死你!”
严琪再次见到陶榕却瞬间红了眼,那是疯狂的恨意染红的,就好像对方杀了自己全家一般的仇视着陶榕。
陶榕始终不懂,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能对另一个女人如此仇视。
“贱人!”
“你也不妨多让啊,表子!”
“你……你敢骂我!”
“我骂错了吗?表子不就是当众让人看光身体,跟一群男人赤身相见的人吗?”陶榕笑脸盈盈的说道。
严杰虽然小好像也听说了一些,不由的好奇的转头看向自己的亲姐姐。
严琪气得脖子上的血管都凸起了。“你这个贱人还有脸说,都是你设计我的,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其实最近这些日子严琪也不好过,精神上差了很多,身体也急速的瘦了下来,气色也变差了,好不容易听说这里只有严杰和陶榕在,她不甘心的跑来找机会报复陶榕,所以才愿意出门,结果没有想到还没有欺负到人,自己倒是先被气死了。
不过陶榕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欺负她就算了,还敢欺负严家唯一的男孩,简直就是找死。
严琪可是深刻的知道严杰对这个家有多重要,她还记得严杰刚刚出生不久,她不过就是不小心让他从床上摔下来,穿的那么厚也没有受伤,不过就是额头磕红了而已。
结果一项疼爱自己的父亲直接给了她一巴掌,一项溺爱自己的母亲也骂了她半天。
她第一次受到那样的待遇,可见严杰在家人心中是有多么重要。
如今按照严杰的说法,陶榕竟然动手打了他,那陶榕怎么可能不掉一层皮呢。
面对依旧淡定笑着的陶榕,严琪也不怒上心头了,而是幸灾乐祸的笑道:“哼!你就嘴硬,到时候让阿奶知道你打了弟弟,看到时候会不会把你扒光吊起来打!到时候我再给你喊点观众,看看我们谁丢脸!”
会打的很惨是肯定的,但是扒衣服是不可能的,严琪也是被那段记忆给折磨的崩溃了,所以任何事情都能往那上面联想,毕竟这样想她才能出气,才能痛快。
可是陶榕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害怕,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