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2(1 / 2)

丢下那句话以后我就转身逃离了源髭切。他大概还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愣在原地,我从余光瞥见他余裕全失分外严肃的表情。不过这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我自觉已经说出了事实,联系着我们两个唯一的纽带也已经被我出声拒绝。

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源髭切再次从身后拽住了我的手。我们之间那莫名其妙的联系似乎被他用什么方法激活变得越发紧密起来,我从他身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焦躁不安以及愧疚。

等等?明明是我被他逼得承认了我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为什么反而他比我还要不甘心比我还要难过啊?

“万分抱歉!家主大人!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源髭切的声音里满是焦虑和不安。他好像一下子方寸大乱顾不上之前的风度,语无伦次想要向我解释。

我没有回头。因为我只对这些感觉到厌烦。比起和他在这里交流我宁愿一个人待一会儿或者立马投入狩猎恶鬼的战斗。再这样下去也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罢了。

由于这次源髭切似乎根本不敢用力拉住我,我很轻易便挣脱了他的带着手套的手。说来可笑,我一直对与成年男性近距离接触抱以厌恶态度,对象换成了他却总是能轻松突破我的防线。要不是他让我回忆起了童磨,我大概现在已经开始尝试去相信他了吧。

没意思。真没的没意思。杀鬼有意义多了,而且我还在进行最终试炼呢。

我听见了膝盖叩击地面发出的沉重声响。源髭切低着头单膝跪在了我的身后。

“家主大人,是属下性急逾越了。恳请家主大人原谅。”

我侧过身子去看他。

他低着头注视着地面使得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这个意味着臣服的动作让他显得没有丝毫攻击性,看上去恭顺异常。像一把好用的利刃,会无条件遵从我的旨意献上自己的一切。

我知道他对我的愧疚歉意是真的,对童磨的恨意愤怒也是真的。但我不在意。

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是他欠我的。或者说这是他欠四十九院珊瑚的。在那些依旧模糊的记忆里发生了什么。四十九院不恨他,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原谅他。

我没有对他做出任何回应。真正有资格对他的所作所为置喙的人已经死了,就连我也没有资格代替那个人回答他。

我一步步向着前方走去,然后离跪在原地的源髭切越来越远。

我突然想看一看我自己的脸。老实说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了。

我很快就在附近找到了一条流水潺潺发出悦耳声响的小溪。水面上映射出的那张脸陌生又熟悉。

这张脸的眉眼透露出浅淡的漠然。赤金眼眸就算在水面的倒影里也依旧没有失去光彩,使得比起眼眸脸上其他的部分都显得无足轻重起来。

只是我很清楚。小巧玲珑薄红的唇线是遗传自那个无知愚昧的女人。光洁优美的脸型来自那个麻木不仁的男人。古井无波漠然的眼神来自我自己。不自觉低垂忧郁的眉眼来自童磨。

这才是我。

这才是我和这个世界真实而剪不断的联系。我藏不住也躲不开。

如此简单的道理,之前怎么就没能想明白呢?

……

最终试炼眨眼间就结束了。无一郎和有一郎果然顺利的通过了这场考核。于集合地点我再次看到了源髭切。他那身洁白的西装根本就没有因为这几天的山林战斗与生活粘上任何灰尘,果然实力不俗的模样。

他这次总算有些眼力了。只是远远望着我并没有尝试靠近。本来依旧对他保持着警惕的有一郎见他没有再凑过来,这才没有再护在我身前。

我摸了摸把我团团围住的有一郎和无一郎的头,心里由于源髭切造成的那些不适与难受也稍稍得到了慰藉。

由于这几天一直要战斗,就算是在深山里长大的时透兄弟也难免变得灰头土脸。我拿着自己的手帕花了点功夫才让他们变回了白白净净的小孩。

后续便是按照流程各自选择了自己中意的玉钢用来锻造日轮刀。虽然我在无一郎和有一郎的监视下随大众也定制了一把,但是用不用就是我自己的问题了。

我猜香奈惠或者是忍在来参加最终试炼之前绝对叮嘱他们要看着我选锻刀玉钢了。真是的,不喜欢刀怎么了嘛!虽然知道这都是由于他们关心我才会这样,我还是对携带冷兵器感到十二分的抗拒。当然□□我也不喜欢,只要是兵器我就讨厌。

出乎意料最后我们回到蝴蝶屋有一段时间了我都没有遇到前来向我询问当初伤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透兄弟。他们两个顶多再次确认了一遍我安然无恙,随后就没了下文。

我猜这应该是有一郎的主意。

因为修行还不过关的无一郎有时候会露出欲言又止的纠结表情。等待队服和日轮刀送来的时间里他一直都在反复训练。我每次去给他送慰问品的时候就能看见无一郎苦恼纠结的小脸。

有一郎就干脆多了,知道我没事以后照常工作,该训我的时候依旧毫不留情面。

老实说他们这样选择不去深究真的是帮大忙了。因为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解释当初发生的事情。不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