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谦从书房找到一份青州府志给沈笑看,他翻到一页指着道:“乐安到青州比菜州到青州近了一倍的距离。”
沈笑心里算了一下,乐安到青州不过二百里,再算一下,“舅公他们明天一早,快马加鞭一天可到天津。
坐水师的船两天就能到达乐安。”
程怀谦颌首,“没错,所以我们去乐安港口等他们。
三天以后不见人,再返回青州去青云观也不迟。”
“我们马上回青州城。”沈笑说动就动,一句桃树枝,空间咻的就动了。
可不到一息,空间就停了下来,沈笑和程怀谦盯着地图,他们竟然还在村里。
而且两人分明从镜面上看到了,他们这会儿是在二号地的果园里。
还听到远处沈楷在埋怨沈良,“爹,远哥下午已经喂过鸡鸭了,你还来再喂,不怕撑着它们。”
沈良一个暴粟,“你懂什么,养鸡鸭得用心,给它们换些新水,不用晚上再加。”
“你这比他们自家都用心。”沈楷哼哼着将井口的水桶提出来。
沈良看着他把水倒进另一个桶里,将辘辘辘缠好固定住,两人一起盖好井口,他道:“咱家安稳的呆在村里,你文大伯不少帮忙。
这回,你哥带回的文书,也是人家找县城的大舅子帮忙,才能让咱一家入藉那么顺当。”
“行吧行吧,俺知道了,你就差一天三顿说了。”沈楷拎着水桶往鸡舍。
沈良笑着跟上,大儿子被带走担惊受怕多日,回来时却带了迁藉的文书,他们一家终于算落叶归根了。
空间里,沈笑和程怀谦瞧见远处的火把移动,她道:“这边种的桃树,大多是从空间剪的枝。”
外面树枝上的嫩叶已经长出不少,也到了花期,有那花谢的树上,叶子更是茂密。
“我记得你也种了几棵枣树的。”程怀谦苦笑不得,他道:“竹子好像没有种,不过你总用里边的竹筒。”
沈笑一摊手,这可真是万万想不到,闹个大笑话,“怎么办?”
“找我爹。”程怀谦庆幸不已,他道:“我把你给的护身符,给他戴上了。”
沈笑松了一口气,那护身符说是不用灵力,在人受到超大重击之时,可以自动护体。
他们启动空间的时候,还不知道这张护身符已经用过了一次。
追击易捕头的人里,也是有高手的,不知怎么的,他们有三个人追踪了崖洞附近。
白天时,这三人发现程大为在打猎,起初只以为他是山里的猎户。
却不想无意中看到他往崖壁攀爬。
这下子,引起三个追踪者的注意了,三人终是发现了程大为进去的崖洞,也看到易捕头。
于是他们首先选用弓箭射击,重箭袭来的那一刻,程大为飞身扑开易捕头。
撞到洞内的两人,没有发现那箭头射到程大为后心时,被一道无形之盾弹开,斜着插入洞中。
反应迅速的程大为和易捕头,滚出了洞囗,连唯一一个褡裢都不要了,急速奔向不远的河岸。
一猛子扎进了湍急的河水之中,想借此摆脱追击。
也是两人选的地方好,加上春汛河水上涨湍急,他们借着浮木倒是暂时摆脱了追兵。
易捕头本来就受了伤,再在河里一泡,竟是发起了高热。
他在清醒之时,让程大为丢下他独自逃命。
程大为哪里会答应,背着他在山里转,东躲西藏之时发现,那几个人没有追到他们。
这不禁让程大为有些怀疑,不过目前他得先找个妥当去处。
青州城外这一片儿的山都不特别高,大约有个一百四五十丈。
山里散落着一些村庄,多是十几二十户的小村子。
及至天黑,程大为找到了一个小村落,他不敢明着进去。
把易捕头放进一处树洞,他摸进村子,找了两套打了重重补丁的衣服,又捡走两双草鞋后,在厨房扒出两个发芽的红薯,又丢下一些碎银离开了。
程怀谦和沈笑找到他时,他已经离开村子老远,刚给自己和易捕头换了衣物。
“七两,你放我出去。”程怀谦心疼啃着烂红薯的程大为。
沈笑斜他一眼道:“你怎么解释出现在此处?”
程怀谦一捶桌子,站进墙边看图,指着他们的位置道:“咱们现在离驼山更远了。
爹他们定然是被人发现了,才跑到这的。”
“别急,总有办法的。”沈笑借着不再圆的月亮光,看到程大为在埋衣服。
她想了一下,道:“念哥儿,我们妆扮一下出去。
你在附近守着,我进城去买辆骡车。”
“现在?快宵禁了。”程怀谦担心的道:“这么晚了,上哪能买到?”
“有地方可以。”沈笑送他出来后,直接进了青州城找竿子头儿。
不到半个时辰,那竿子头儿就把车马送到沈笑指定的客栈。
“念哥儿。”沈笑找到程怀谦,两人在山里打了些柴,装满一车。
“明天天不亮,你装作无意间找到程大叔,把他们送进青州城里。
想来,王府的人不会想到他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