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亩地,也不是一下子的能浇完的。
吃完了荔枝的两人,直接出了空间,他们不能一天到晚关在房子里不是。
沈笑不知道闲云子中午留不留饭,打算找顾道长问问时,就见两人出了东间。
“我与闲云道长要去一趟灵济宫,今天中午不回来吃饭,你们好生呆在家里,等我回来。”顾道长张口就交待道。
沈笑和程怀谦只有乖乖点头的份。
在送走顾道长和闲云子离开时,程怀谦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说不清楚的感觉。
他想,可能心底还是在意,那块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世的玉牌,从此再也回不来了。
沈笑似乎察觉到了,“念哥儿,现在追上舅公还来的及。”
程怀谦一怔,良久才道:“七两,我有些矛盾了。”
沈笑理解,面对可能的泼天富贵,谁能真正的坦然放弃。
但是,这种事情,她不能替他做决定。
程怀谦转身回到了院中,道:“七两,你给我做糖渍的罐头果子吧,吃点甜的,我就不心疼了。”
沈笑点头,道:“那我们去买些冰糖。”
虽然现在的冰糖挂着很重的黄色,也很贵,一两多银子一斤,但是,她不用买的。
空间里就有蜂蜜,还有从前娘放在地下室的一罐更白一些的冰糖,她从来没有动用过。
沈笑回房间,取了些桃子和樱桃冰糖,和程怀谦一个个削皮去核。
这次来京城,他们带来些桃子,除却送给陶然家里一些,家里还有好些个。
“念哥儿,你把水烧开。”沈笑将切成小块的桃子,放到厨房的几只小碗之内,樱桃只放了其中两碗。
她这是做的土法罐头,大概可以保存四个月左右。
有回她在空间里做好之后,用布捆口盖盖后再用泥封上,放在书房里半年后都还没有坏。
程怀谦很积极的配合,大火烧水时,把蒸笼放上。
沈笑这边分装好了之后,每碗之中又了冰糖,还用凉白开倒入碗中,然后又裁开一些油纸。
把它们盖在了几个小碗之上,待程怀谦煮开了水,沈笑把几个碗摆上蒸笼封好蒸。
“七两,糖渍是在锅里煮,你这是直接上笼蒸了。”程怀谦道:“好像更省事了。”
“也差不多吧。”沈笑吃着空间里的樱桃,道:“其实,其小陶罐蒸也可以的。
如果是用透明的琉璃瓶来蒸,封好口之后,可以一年不块。”
程怀谦大惊,道:“那也太抛费了,琉璃贵的很的。”
“没有便宜些的吗?”沈笑不知道玻璃的配方,但是她知道古人研究过这些,也因为炼丹炼出了玻璃,而称其药玉。
程怀谦仔细回想了一下,道:“好像,在山东的一个叫颜神镇的地方,有匠人专门做单色琉璃,还有透明的。”
沈笑一脸控诉的看着他,“太远了,京城没有吗?”
“有,但是我不知道在哪儿?”程怀谦无辜的两手一摊,成功的被沈笑弹了个樱桃核。
两人打打闹闹间,时间溜走了,程怀谦也不再想他的玉牌了。
而蒸了差不多两刻钟的水果罐头,被沈笑取出,凉了一会儿之后,直接用冰盆冻了一会儿。
“尝尝。”沈笑拿起一碗,给程怀谦道。
程怀谦接过,用勺子挖一块一尝,果然美味。
他接连吃了三块,道:“樱桃这个,咱们两个吃了,桃子的要给舅公他们吃。”
沈笑点头,这会儿,基本上已经没有樱桃卖了。
也多亏了监视他们的人,在远处。
她却是不知道,监视他们的龙隐卫很无聊的,这两个小家伙儿,不是躲在房间看书,就是进厨房里忙活。
好在统领只让他看着人,没有要他监听。
……
手持一把崭新长剑的顾道长,又看了看剑身。
这把并非软剑,但却也是前朝铸剑大师打制的绝世好剑。
从前收在皇宫之中时,他有幸一睹。
想到放在怀里的玉牌,他原本打算,出城易个容,把玉牌当给武骧卫掌控的当铺去,那样更合适。
却不想,自己刚出了内城不久,就被皇帝的护卫追了回来。
此时,他正在阅书楼中,当然,这楼几天前是以修葺的名义,暂时关闭着的。
看了看还未醒来的闲云子,顾道长不明白,他的那把软剑,竟然会在闲云子施用之时,伤了闲云子。
正沉思间,闲云子睁开了双眼,“你怎的在此?”
顾道长失笑:“你被那把软剑震伤,我就被找来了。”
闲云子闭目回想,然后又睁眼道:“从前我也用过你的软剑,什么事都没有。”
顾道长两手一摊,他也不晓得,当初在观里时,那剑被固在殿里,谁也取不下来。
直到他去了,听到剑鸣之音后,不由走近,那剑自己掉到他怀里的。
后来,师父师兄他们,人人都可以拿着试练一把,从没有人伤到自己。
闲云子道:“老友,恐怕再解阵之时,需要你来执剑。”
“可我不会阵法。”顾道长是不想掺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