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便走了过去屈膝福了福。
武松手中拿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银两,不过没来得及送出去。
“我不知道她今天要出府,过两天就要嫁人了。”
坦白来说,这得来的两个便宜妹妹,武松也不算是有什么深厚感情。
尤其是对于玉翠,要知道张都监当初要暗害他的时候,一开始还打算把玉翠许配给他,但是他一眼就看出了玉翠眼神之中的闪躲。
所以主动拒绝了,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玉翠都快嫁人了,张都监还要把她当成了棋子。
“姐姐,她也是身不由己的!”于兰知道这件事儿,略有些尴尬,估计也是因为这一点儿,张都监都没有来通知武松这个做“兄长”的,就怕面子上过不去。
武松随手把银子给了于兰,一共是二十两。
“下一次,她回来的时候,你交给她吧,就说是我这个做哥哥的给的。”
大约他们江湖中人,对于银子之类的身外之物,总是看不太重,譬如他当初打死老虎,也把县太爷给的赏金,直接赏给了猎户,自己却分文未取。
虽然眼下,玉翠的这件事儿,从一开始来说不地道,但如今对他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损失,他也没有计较。
于兰看着他,忽然间觉得,她过去,是不是把他想的太坏了呢。
这银子,她没有收。
“哥哥,孟妈妈家住在东门街,说在张府里头当差的孟家,会有人指点的。玉翠姐姐跟我从小都是被发卖的,没有亲人,有幸认了哥哥,若是她上轿的那天有兄长一路护送,她会很高兴的!”
她看着武松,那双黑亮黑亮的眸子,瞧的他心里头有些发堵。
他其实不是很耐烦去做这样的事儿,可最终也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于兰见此,心里头有些高兴。
便向他福了福:“哥哥是一个大度的人,认了哥哥,我跟玉翠姐姐都很高兴!”
武松闻言不由得笑了,他估计想到了此前认为他有危险的时候,她对他还是满是戒备,就是玉翠也是如此,哪儿来的高兴。
于兰见他脸上露出了揶揄的笑意,便有些不好意思。
待要说些什么,武松看到了不远处的荣安好像在一旁等候着。
便对她,道:“那我先走了,便是你日后要嫁人了,也不必瞒我。只当我是你的亲兄长,不用顾虑太多!”
他估计觉得于兰跟荣安也定了下来。
于兰看着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些寂寥和落寞。
许是因为天大地大,却又没有他真正栖息的地方。
感念于他说只当我是你的兄长,心里头想以后更要对他好一些才是。
没有多久,荣安便跑了过来,在她身后喊了一声,把她从怅然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荣安哥……”
她见他手中拿着荷叶包裹的食物,空气中还飘散着的香味儿。
荣安直接把东西递给了于兰。
“兰妹,我知晓你今日一定会出来,所以特意上了东门街买了你最爱吃的烧鹅和点心,都是热乎的,带回去就能吃了。”荣安鼻尖带着汗珠,可能因为一路赶了回来,脸上也红扑扑的,但却很是高兴,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都是甜腻的感觉。
于兰这几日忙着酿酒,却把荣安的事儿给忘了。
少年人的盛情,她如何能应?
“荣安哥,这太破费了。你拿回去吧!”于兰拒绝了他送的东西。
荣安却道:“这不过是一些吃食,值几个钱,再多,我也养得起!”
说完这句话,他脸更红了,像是熟透的红苹果。
于兰的心里头咯噔了一下。
玉翠出嫁了,很大程度上给了荣安信心和奔头,觉得只要过一段时间跟老爷提一下老爷能够准许于兰跟她的。
对于于兰如今荣妈妈是越看越满意,以前觉得她还不觉得,毕竟于兰除了针线活利索,其他体力活都干不得,那嫁过来差不多就跟养个小姐在家里了。
但这几天荣妈妈发现了于兰另一个天赋酿酒之后,她看到了于兰的勤快,就松了口,也无需要荣安软磨硬泡了。
母子俩第一次意见统一,都想着赶快把时间定下来。
于兰不知道这些,却也知道荣安今日的目光太过炙,热,和往常不一样了。
她想拒绝荣安。
却又没有最好的法子,能够让他不伤心。
可是想了一圈,没法子,怎么拒绝都避免不了伤害,除非她嫁给他。
而这一点儿,于兰好像没有考虑过。
因为她以前觉得张家水深火热,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但如果现在呢?
宋朝的奴仆存在两种形式,一种就像于兰这样打小被发卖的,典卖给了主人,这种情况下,人身自由和财产都得到了的限制。
另一种就是荣安一家,虽是家仆,却都是良籍,编户齐名,只因他们一家与张府签订是雇佣文书。
如果于兰想要嫁给荣安,又争取到了张都监大人的同意,也许真有可能将那一纸典卖文书还给于兰。
因为就算是于兰的典卖文书归还了,这荣家的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