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迁笑道,“但是在家别胡闹。”
云溪脱口而出:“我等着你给我找个娘亲回来呢。”
萧迁沉了脸色,云溪想起他上次说的“到此为止”,心里嗔怪自己多嘴,一下也噤了声。
萧迁没再说什么,他的眼神在云溪的膝盖上一扫,对长春道:“照看好郡主,有事随时通知我。”
长春和长棋躬身:“是。”
眼见萧迁走了,云溪在后面默默跟上对方的步伐。
“跟着爹做什么?”萧迁笑问,笑意却没有传到眼底,“突然又想去了?”
“不是……”云溪道,“我送你出府。”
萧迁有点意外,他看了看云溪。后者向他无比真诚的眨眨眼睛,萧迁心里有点好笑,他最后什么都没说,算是默认了云溪的示好。
云溪松了一口气,刚刚的事情就算揭过去了。
一直走到门前,云溪正好看见了穆安。她站在萧迁身后,和他挑挑眉,让他别忘了他们昨晚的约定。穆安头都大了,尤其是萧迁就在旁边,他生怕被看出什么不对,立刻低头,恨不得自己不存在,同时对自己昨晚冲动的决定陷入深深的后悔。
云溪一直站在王府门口,看着萧迁的马车逐渐走远,直到看不见,她才回了府里,准备去吃点早饭填填肚子。
没想到,她刚一动身,腿就麻了。
“嘶……”
长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云溪,才不至于让她倒地受伤。然而他瞬间觉得自己这样不合适,只能立刻冲旁边站着的丫鬟喊了一声,让小缘过来扶着。
云溪原地缓了一会儿,然后摆手道:“没事没事,我歇一会儿就好了。”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事,顺口向站在一旁的两人问了一句:“你们知道那天和我在一起的程姑娘去哪儿了吗?自从那天起我就没有看见她,这么大个活人不会说没就没了吧?我觉得可能是……”
长春和长棋低着头对视一眼,没说话。
云溪本来是随口说的,然而她一看眼前的两人,顿时知道了他们是知道些什么。但很明显,他们瞒着她。
她神情一凛,慢慢道:“你们知道她在哪儿?”
长棋道:“您还是回房多休息一会,小的替您叫个郎中来。”
云溪不说话,静静地等,最后长春终于忍不住道:“程姑娘就在府里,郡主不必担心。”
云溪对长棋道,“你去吧。”
“是。”长棋忙不迭走了。
“长春。”
“小的在。”
“你替我端些吃的进我房里,我和小缘先回去。”
“是郡主。”长春应下。
支开两人后,云溪并没有回去,而是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她对小缘道:“你先回去。”
不久后,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云溪不慌不忙的转身,果然是穆安。
“吁——”
骏马在偌大的北祁王府门前停下,一声嘶鸣,穆安拉紧缰绳,从马背上翻身下来。
“怎么样?”
“查到了这件事的确是孙家所为,但是暂时没有明面上证据能证明这一点。芸九的安全郡主您目前暂时不用担心了,属下听说孙仪又娶了一个小妾,很有可能就是……”
云溪知道芸九没事,先放了心。但她知道芸九很有可能是被孙仪强迫的,十分生气,在心里把孙仪骂了无数遍,想着上次就该直接把这祸害了结了。
穆安看出云溪的情绪,他道:“孙仪不善骑射,但为了在皇上面前驳个印象,他一定会参加明日的围猎。到时候,我们自然会有方法对付他。”
云溪一听解气不少,她道:“直接往死里对付。”
穆安莞尔,“领命。”不把王府放在眼里的人,他们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好了你快回去吧,耽搁太久容易被我爹发现。”
云溪又道:“穆安,谢谢你。”
“不敢,替郡主办事是属下应该的。”
“你真这么想?”
穆安心想,如果可以选择,他情愿在王爷手下赴汤蹈火,也不想和他家不按套路出牌的小郡主打交道。
“真心话。”穆安昧着良心说。
云溪点点头,满意的笑:“那你快走吧。”
回了院子,云溪才发现长春和长棋早就到了,带着拎着医箱的老郎中,竟然连李管家都缩着袖子站在一边,一副兴师动众的样子。
她摆出漫不经心的姿态,直接推开屋门,“你们动作挺快,我刚刚在路上看了会儿花。”
长春道:“让大夫给您看一下吧。”
云溪从早上起来膝盖连着小腿处就一直在钝痛,但又不是非常不能忍,她也就咬牙忍下来了。然而一旦站久了,就像她刚刚送萧迁走的那样,等到再动起来的时候,就会有一瞬间很严重的刺痛,以至于直接麻木。
她听了长春的话,想了想,说好。
郎中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询问了云溪几句后,便下定论道,“郡主这是属于‘痹症’,《黄帝内经》中曾有记录,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郡主是冷天受寒而造成的身体受损,只要熬制几贴人参枸杞汤每日服下,再配合草药热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