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那我不看了,不过这蛋还是你孵吧!好好培养你和小棉袄的感情!”遥知知摸了摸郯渊怀里的蛋蛋,手掌落在蛋上,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噌这她的手掌。
像是在撒娇。
遥知知看着郯渊那明显无奈的眼神:………
他不是对她无奈,是对他的小棉袄无奈。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一个可怕的事实。
就是郯渊这个小棉袄有那么一点点漏风。
是一个有脾气的蛋蛋。
“哎,漏风的小棉袄也是你的小棉袄啊,无法改变。”说完,遥知知轻轻的拍了拍红豆的蛋壳:“红豆乖啊,让爹爹孵。”
娘要出去浪。
她注定是要做一个辣妈的。
郯渊捏着遥知知的手:“她可以不乖,但是我会包容她的。”
不止是因为他是父亲。
还因为这是知知期待已久的血脉,她需要一个真正的亲人,从血脉,从内心共同相连的亲人。
红豆和他,和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不同。
红豆是知知在这个世界的归属,是浮萍的根茎。
一路游山玩水,人间在那一场大雪之后又恢复了生息,处处都是葱绿,粉嫩,嫣红………
这个天地在那一场大雪之中重新获得了生机,然而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那个名叫寂无名的上徽仙尊。
遥知知站在岳蘭派的大门口,正巧碰上了一同前来的落仙紫府,远远的就瞧见了在人潮之中走在最前列的鹤白和师懋。
大雪歇了以后,师懋特意来到望月城请了鹤白回去。
或许是失去了寂无名的缘故,师懋也变得沉稳了起来,待人接物也少了从前的暴躁,无论是对着谁,或真或假的都带了几分笑意。
师懋看着在人群之中依旧突兀的遥知知有些愣神,看了许久,才低头收回视线,心头也沉重了几分。
几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也足矣抹去一个人存在的痕迹,他不愿意面对,却也不得不承认,除了那无尘殿之外,他也只能在见到遥知知的时候,才觉得寂无名真的存在过。
除此之外,在寻不到他的痕迹。
师懋整理了心情,迈步走向石梯,站在离遥知知三步之外的距离,拱手弯腰:“遥尊主,身体可安好。”
遥知知拿起团扇挡住头顶的烈阳,看着师懋如今这模样笑了笑,点头道:“安好,师懋长老身体可好?”
师懋扯开嘴角:“我很好,尊主不必记挂。”
“那就好。”
遥知知收回目光看向穿的隆重的鹤白:“鹤白师兄,我上一次见你这么正经还是在当初初入落仙紫府的时候呢!”
鹤白垂眸理了理衣袖,衣服雪白,总银丝绣着鹤形暗纹,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么正经,但是……师命难为啊。”
师懋不想做掌门,就千里迢迢去请隐居的紫摇,但是紫遥不闻世事,便让鹤白回去做掌门了。
“哎,别呀,顾掌门,做一行爱一行啊。”
鹤白转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遥知知。
遥知知摊手。
鹤白收回目光,转头从郯渊手里抱过圆滚滚的红豆,轻轻的摸着红豆似笑非笑的看着遥知知:“乖孙女,来,爷爷带你去玩啊。”
遥知知:………
师懋:……………
郯渊低头一笑,对着人群里晃悠的郯徵道:“徵儿,快带阿羡来见过爷爷。”
鹤白摸红豆的手一顿,蹙眉看着郯渊。
他只觉得脊背发凉。
郯徵吃着顾羡递给他的点心,闻言抬头:“啊……”
郯渊下巴对着鹤白抬了抬:“妹妹的爷爷。”
郯徵:………
“爹,你干什么!”顾羡闻言,提着裙子穿过人群跑向鹤白,抓着他的衣服,十万个不愿意:“爹,你干什么啊,什么爷爷呢!!!”
太过分了。
扯后腿的爹。
“哈哈哈哈。”遥知知忍不住笑出了声:“哎,有些便宜可不能随便占啊,小棉袄也不一定能避寒,有可能是漏风的。”
“………”鹤白咬了咬牙,在看着满脸写着不愿意,不行,不可以的顾羡。
哎,心真累。
胳膊肘往外拐也不过如此了。
顾羡气的跺脚:“爹……”
鹤白抱着红豆嫌弃的看着顾羡,有一种想练小号的欲望,抱着红豆的手越来越紧。
“好好好,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顾羡松开鹤白,转而挽着遥知知的手臂:“知知姑姑,阿徵太过分了,他总惹我生气。”
郯徵站在她的旁边:“我哪里有,明明是你动不动就生气好不好,你不要想着告状,快和我走,我听说岳蘭派的孤落山的夕阳特别壮阔,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
“真的,快走啊。”前一秒还在告状的顾羡,闻言脸上立刻笑开了花,松开遥知知的手:“姑姑,我们先去了。”
遥知知还来不及说话,两人已经窜入人群之中了,两人就想两只上窜下跳的猴子,一刻都不能停的。
鹤白摇头:“女大不中留。”
郯渊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