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重色紧张的看着老头子:“这位老爷,你可要说实话啊。”
老爷头低头轻咳两声,不仅解释了还添油加醋了:“就是他放的火,他不仅放了火,还打碎了族灵。”
“什么!”夫人忽然声音高亢,在破音的边缘,神态紧张,几步并做一步,跨进祠堂之中。
看着倒在地上,裂开几瓣,还有些黑乎乎的泥娃娃,跪地合手道:“大人莫怪,大人莫怪,我立刻去给你找补品,您千万不要发怒啊,您千万不要发怒。”
妇人颤颤巍巍的将泥娃娃捧了起来,放在祭台之上,又是磕头又是祭拜的,十分虔诚。
磕了半张,出门看着地上的妃重色厉声道:“你这和尚,毁我族灵,烧我祠堂,来人啊。”
“在。”
“将他压下去,沉塘。”
“什么,沉塘,你这妇人不辨是非,不分黑白,她明明就是在胡说八道,你连这点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他如今信佛不和她们动手,这些人便以为他好欺负了吗?
遥知知偷笑了几声,活该。
“是非,黑白,那姑娘可以污蔑你,但是我家老爷为什么要污蔑你啊!你一个和尚,大半夜的出现在我府中,你以为本夫人好骗吗?”妇人扶着门边,看着妃重色眼中怒火中烧。
她家老爷每天都浑浑噩噩的,别说祠堂被烧了,就是整个程家被烧了,怕是也不会变脸色。
如今大半夜的不出去喝酒,反而来了祠堂,真是让人不得不多想啊。
所有人都围这花灯夜游,如今这几人却出现在了这里是在匪夷所思,只是她还不能公然和老爷撕破脸。
“夫人,这不公平啊,他们是一伙儿的啊。”妃重色捂着胸口,他堂堂仙尊之子,来这破地方烧她一个祠堂干什么。
这么明显的陷害都看不出来。
罢了罢了,撤吧!
妃重色从地上爬起来,抱着他的袈裟,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尘,转头恶狠狠的瞪着遥知知道:“你给我等着,我们的梁子结大了。”
他下一次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遥知知,才能咽得了心里这口恶气。
说完,袈裟从他手中一扬,在空中划出一抹完美的弧度落在地上,在看,妃重色已经逃之夭夭了。
遥知知毫不惊讶,意料之中,妃重色要是被人抓出了,那才是意料之外。
“来人,去追,去查,到底是哪家的和尚,竟然敢在我程府闹事。”妇人回过神来,冷声吩咐这一同前来的侍从。
侍从闻声:“是。”
遥知知眼神动了动,这个程家如今似乎是这个女人在做主?
她戳了戳老头子:“谁啊。”
妇人视线落在遥知知身上,忽然扬起一抹得体大方的笑容:“姑娘,妾身孟氏,是府里的大夫人。”
大夫人也就是嫡妻,说着这几个一眼妇人不自觉的抬了抬下巴,一股优越感由然而出。
遥知知点头,这才认真的打量起了这位孟夫人。
她对这位孟夫人的评价就是三个字:不简单。
这个社会对女子虽然不苛刻,但是也没有太过宽容,这女人能在这水深的宅子里面只手遮天,想来是有几分本事的,而且,她对这个族灵似乎颇为尊敬。
孟夫人将遥知知眼里的情绪看在眼中,不过她并不在意,活了这三十多年她什么表面没见过,戴上熟悉的高雅面具道:“不知姑娘和公子姓甚名谁,来自何方,两位捉住贼人,对我程府有功,不如留在府上休息,明日我设宴款待二位。”
“夫人客气了,我和夫君路过此地,碰巧仗义出手而已,天色不早了,就不叨扰了。”
夫君!
郯渊低头看向遥知知,嘴角掩盖不住的笑意,配合的在她耳边轻声道:“说的对,夫人。”
而一旁的老头子脸色黑如锅底,看着郯渊的眼神莫名的不喜。
“夫君?”旁边华衣女子眉头一皱,轻声道,眼里说不出的失落。
遥知知看向女子,她和孟夫人足有七分相似,想来便是程家的小姐了。
奇怪,她竟然可以躲过族灵献祭。
孟夫人见她失态,脸色一变,呵斥道:“平日里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还不给公子和姑娘赔礼。”
程碾俏脸一白,连忙俯身对着遥知知和郯渊道:“一时惊讶,抱歉了。”
姑娘十三四岁的模样,俏生生的,遥知知对她也没有为难的心思,只不过对她说不上来喜欢也不讨厌就是了。
“姑娘多礼了。”
见遥知知并为怪最程碾舒展来眉头,颔首一笑。
其实她就是觉得郯渊好看而已,她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人,尤其是他看着遥知知的模样,眼睑低垂,化不开的温柔。
让她羡慕。
孟夫人见此,又重新笑着对二人道:“没想到姑娘这般年轻就已经嫁人了。”
孟夫人见她身后的郯渊气质穿着不凡,看起来还是修士的模样,心中便有了几分考量。
十四皇子虽说是皇族,但是生母出身寒微,要她说,和她这么优秀的女儿并非良配。
她女儿许给什么仙君都是极好的。
若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