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回颤抖着抬头,梨花带雨满眼的怅然若失让人好不心疼:“有什么办法啊,我都已经做了。”
“错漏百出,只要诸青璇回来,你觉得你的谎言不会被扯破吗?”
寂无名又不傻,他难道不信自己的徒儿,反而信一个外人?
“那就让她回不来啊。”妧回怒道。
“来不及了。”寂无名既然已经知道了,就绝对会插手此事,在这落入秘境的还有几大仙府的得意弟子。
此事不会善罢甘休。
白衣使语气低沉,突然话音微变:“放心,我有办法让她不得不承认吧。”
“你安心养伤,此事交给我。”他保证妧回不会受到半点牵连。
“白衣。”妧回突然扑向床边,拽着白衣使的衣角,眼神殷切:“我听说你有验心石,你能不能给我啊。”
“你要验心石做什么?”白衣蹙眉。
“我……我……”妧回眼角低垂,闪烁其词。
白衣在一联想到妧回对诸青璇的态度,眼睛眯了眯:“你难道是想要诸青璇和……”
和谁,白衣未说出口,只是两人都明白。
“你知道了些什么。”
“我……”妧回松开白衣的衣角喃喃的道:“无尘殿上那一日,我和你分开之后偷偷回去了,我听见诸青璇的话了,是她不知廉耻,竟然觊觎无名。”
“此事当真?”白衣俯下身,和妧回对视,他将她眼中的惊怒,愤恨尽收眼底,心中对此事已经有了八九分的把握。
“当真,我没有骗你。”
妧回肚子里有几两墨水,白衣心中明明白白的,她放着他的面自然是不敢说谎的。
只是没想到啊,寂无名养的好徒儿竟然有这一翻心思,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修仙界之人子嗣缘浅,能得一孩童皆是承受天道的宠爱了,只是大部分的人都没有这份机缘。
所以会选择收徒,师尊传递香火,高徒恪尽孝道,是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师徒之间虽没有明确的规定不能相恋,但是至少从未有过此先例。
天地之中若开此先例,师不师徒不徒的,肮脏之事难免不会有。
白衣收回心思,挥手出现一个盒子:“你要的验心石,你找个机会将寂无名的血滴在上面,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
“可是,我去哪里弄无名的血啊。”寂无名虽然中了妖毒,但是修为好高出她太多了,且又不让她靠近,取血谈何容易。
“无妨,你大胆去做便是。”
“好,多谢。”妧回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验心石,像玉石雕刻的含苞待放的花朵,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大有内涵,若将两人的血滴在上面,一方有情会开白花,两方有情便开红花。
花开两色,有情无情只需一验。
她就是要让天下人看看,让无名看看,他呵护备至的徒儿对他是什么心思。
“记住了,得了寂无名的血,便将验心石交给我,不要自作主张。”白衣抬手拍了拍妧回的脑袋。
妧回抬眸便对上了一双警告的眼睛。
移开目光道:“我知道了。”
白衣收回手,长身无力姿态娴雅的坐在床边,伸手握上妧回的脉搏,一股清凉柔和的灵力顺着经脉而上,轻轻的抚平妧回的伤口。
“下次,莫要如此了。”
“我知道了。”
另一边。
妃重进殿见上首神仙妃一般矜贵的人,连忙低头疾步上前对着不步蘅跪地俯身一拜:“妄灵墟楼妃掩见过天帝陛下,不知陛下圣驾,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面上恭敬,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天帝何曾下过凡尘啊,如今来了,却召他前来,想来是寂无名触怒圣心了。
看来他们妄灵墟楼与落仙紫府比肩的日子不远了。
步蘅眼神轻轻从妃掩身上扫过,后者立刻压低了身姿,步蘅温柔的嘴角微勾,声音温吞却清晰的摄人:“天色已晚,叨扰仙尊了,只是事急从权本座也不得已。”
妃掩眼神变得慎重,试探的开口:“不知是何事?”
步蘅:“菁霜城一行人因遭奸人陷害掉落秘境,令郎也不幸蒙难。”
“什么,怎会如此呢。”妃重脸色一变,取个花而已,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本座也很惋惜,只是事情已然发生,此事皆是为了无名的伤,如今出了此事,我天界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那,陛下的意思是。”妃掩眼底寒光一闪,对寂无名更是怨怼,若是他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绝对不会放过寂无名的。
此刻他丝毫想不起,寂无名曾极力的阻止他们去菁霜城,而他也曾野心勃勃的极力想去,也忘了,当初是谁下旨的。
“无名受伤,我天界重臣也无法下界,本座欲派遣天兵十万,荡平菁霜城!所以就要劳烦仙尊了”
“陛下,这臣从未领过兵啊。”
“无妨,天兵之中亦是有能人巧匠,荡一座城而已,也用不着什么兵法。”步蘅笑容浅淡。
“并且菁霜城收复以后,还望仙尊严加看管才是。”
“这,陛下,菁霜城妖族盘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