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村还帮了他们许多,甚至还教了他们聚水的法子,他们实在不该,不该质疑花家村的人,不该和他们离心!
清楚这一点后,微胖娘儿们回到家后狠狠地纠了自家汉子身上的肉一把,耳提面命道:“这阵子你好好聚水,不得偷懒,不得出岔子,否则,老娘就和你和离!”
汉子忙答:“不敢的不敢的,媳妇儿,我不敢的,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会好好做的。”
原来,这家已经没有婆母了,家里一向都是微胖娘儿们一把抓,微胖娘们儿力气大,干地里的活是一把好手,是汉子的悍妻,但也是因为这个悍妻,才让他们家从桑田村一穷二白的人家爬出了头,日子越过越好,在村里存了两亩地,还盖了小土房。
怎料一场大旱,所有的付出都白费了,如今故乡回不去,前路还远着。
他们要重新找个好地方落户,定是不能被村长存叔,更甚直接说是被花家村甩下的。
被甩下的他们,不沦落成昨晚遇见的那批人那样,也会饿死在半路,可他们不敢想。
另外几家妇人回家后也是参照黑胖娘儿们,各家都对自家汉子很是埋怨了一通之后,暗暗心里发力,一定要听存叔的话,好好干,挽回人心。
花田回到车里,这次的事情她其实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老爹憋着气,花田想来想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一路上也看不透所有人的心,期盼着所有人劲往一处使,在现在逃难的路上,这种靠互帮的关系来稳住人心的法子还是不够铁,真正要发生意外的时候,说不定还是会成为一盘散沙,分崩离析。
花田觉得,最牢固的关系,还是利益!
想想也是,他们往平台换法子尚得花积分呢,凭什么把方子好处白白给他们。
要学方子,拿分来换。
“爹!咱们跟三太叔公说一下,在队伍里,把工分制用上吧?前儿个聚水,荆线,今儿个烧陶,咱都白教!
这样也筛不出来谁家稀罕,谁家不稀罕。有道是白给的都不值钱,越是难得才越珍贵。以后想要学方子,不用啥,拿贡献来换!贡献也能变成工分,这样一眼明白!
只有真正和他们切身的利益挂钩,他们才能感觉得切身的痛。”花田把心里的想法说来。
花繁盛哪里还能不知道花田的心思,“早前的事还是让你记在心上了。”
花田狡黠一笑:“爹,老话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既是小小的人的小人也是女子,凭什么要让我大大气气,女子嘛,偶尔该小气的时候就小气一下呗。”
蔡雪芬噗笑出声:“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堪,说白了你也是为了以后好,以我的经验,以及所学的心理学来说,你这么做是很有必要的。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咱若总是这般不计较的送出去,久而久之,别人就会觉得是理所应当了,一旦我们以后有新法子不拿出来了,别人反倒会觉得我们欠他们似的。
有些时候啊,是谁的就是谁的。不能做老好人,我们也不需要做付出型。”
花繁盛也点头:“没错,共富贵之前也曾同患难过,咱们的关系也才能长久,虽说我们也有沾了人多出发声势大的好处,但若没有我们提供聚水的法子,他们也不可能到现在都没吃到大旱的苦头。咱们之前的付出可以说是互相对等的。
但接下来,该分清的还是分清一点好。
就像是之前我娘,你奶做的也不错,相信她的用意也是这样,我出油把蚂蚱卵炸得好吃,他们出钱来换,这就是为以后‘明算账’打基础呢,怎么能白给呢?”
“那爹,你觉得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我说的工分制你说是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花田追问道。
“是,还是你看得透,没错,以工分制来交换,用贡献值来积分。”花繁盛点点头。“以前集体公社也是这么做,那时候正是六零到八零的大饥荒时代,不要低估任何一个时代劳动人民的智慧。
军营也还靠贡献和敌军的人头来算功勋呢。没错,咱就用工分制!”
“这样,爹,娘,咱们先把办法都商量出来,商量好了,再由爹你去和三太叔公说,这件事,一旦三太叔公拍板后,免不得还要和族里的爷奶们商量,定了后才能和大队讲。”花田分析道。
“嗯,那这样,我们就这么办……”花繁盛起了个头。
三人分别说了自己的想法。
最后花田和花草儿把积分的定分制说出来。
像是之后如果免不得要和各山头的贼匪们杠上,就可以用这法子来记贡献了,比方说喽啰的人头值几分,贼头的人头又值几分。
比方说在路上找到什么菜种子值几分,比方说花叔的木工值几分,有比方说之前董叔公奉献出来的弓箭制造的方法值几分,箭术值几分这样。
还有路上负责聚水的他们是包月制积分还是按轮岗一次计几分?
花田也说话算话,之前烧陶的方子给出来了就给出来了,不计分,但之后做出来的碗还得按积分来换。
花繁盛一样,聚水的方子给出来了就给出来了,他也不跟他们算积分,但之后聚水的人也有积分,一桶水按多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