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是继续八卦道:“其实应该就在你们成为奇人那日,双祭品传奇便已经在书院里传开了,然后隔了一日,东院那边就传出了你与贵女换魂之事,这会还在庆典期,课业尚未开始,学生们都很闲,自然就传得是沸沸扬扬,可以说你人虽未到却早已在书院里出了名。”
宋良宵也很郁闷,她问:“可知这些传言是谁传的吗?”
温枔摇摇头:“具体不知,但大家都猜测是和你那位换魂的贵女与好友抱怨时不小心被人给听到的。我却觉得不太可能,你想呀,为逃死罪找人换魂顶替,这么缺德的事,要是我肯定都恨不得把嘴都缝起来,免得晚上说梦话说漏被人知道,当事者怎么可能那么傻还要与好友抱怨。”
宋良宵认同温枔的推断,戚云薇,萧琏他们那些人身份都非同一般,谁都有宣扬出去的可能,同样他们谋划的事情也不是她这无依无靠的孤女能揣测到的,所以她并不打算多谈,甚至连东院谁是戚云薇她亦不想知晓。
怎么说呢,表面上看着好似戚云薇害了她,可实际对方要换的魂魄并非是她,她不过是倒霉意外被卷入罢了,对方的各种行径传闻她只是听着厌恶,还远达不到仇恨的程度,只要对方不再打自己的主意,自己也绝不会去撞对方枪口上,她只是非常担心以对方的脾性很难不找自己麻烦。
但对温枔她只能说:“既然东院那边都是权贵,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庶民还是少讨论为妙,有人既然不要这具身体,那给了我应该也不会心疼,何况又不能再换回来,找我麻烦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温枔很同情宋良宵的遭遇,她认为眼前的少女柔弱凄楚,成为祭品后不知吃了多少苦,实在太惨了,立刻打抱不平道:“放心,这里可是盛京院,你都替她挡了死劫,她若还想要仗势欺负你,我们西院这么多学生可不是吃素的!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温枔,谢谢你。”
面对她的善意,宋良宵诚心道谢,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直接换了话题道:“对了,据说我们两年内都要在书院里生活学习不得外出,这盛京院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温枔一听,即刻来了精神,兴致勃勃与她介绍道:“虽然我到书院也只有六日,除开东院差不多已经都逛遍了,你听我说……”
在将书院所有觉得好玩的地方都介绍了一遍后,二人便相约明日一同前往神庙街观看晚上的庆典闭幕花车巡游,这才依依不舍的结束了今日的晚餐。
回到斋舍后,宋良宵准备洗漱一番后便上床休息,当她来到花厅后的涸藩发现,这里居然有抽水马桶!这里的马桶呈暗铜色,虽然不是家乡的白色陶瓷材质,但样式却是大差不差,背后有着同样暗铜色的管道一直通向地底,边上还有着冲水用的把手。
有水管道那是不是也就说明隔壁的浴堂也能够供水?
宋良宵快步踏入浴堂,果然,这里也有管道,还有就像老式浴堂一样的莲蓬头,左右两边金属开关打开便能放出冷热水
这一瞬间,她竟有种穿越回故乡的错觉,经不住鼻子一酸,泪水又染湿了眼眶。
痛快洗了个澡后,宋良宵回到自己卧房躺到干净柔软的床榻上,很困却一点也睡不着。
脑海中父母哥哥以及唐成的脸不断在脑海中轮番闪过,她的眼泪也一直都不曾干过。
夜深人静时,也是人心最脆弱的时候。
宋良宵拥抱着孤独的自己,待天边微明,方才沉沉睡去。
她这一觉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想到和温枔的约定,她连忙从床上跳起赶往耳房去洗漱,却见温枔早已梳洗打扮完毕,坐在花厅处喝着茶,
招呼过后,对方笑意吟吟看着她道:“别急,我早就猜到你前几日赶路肯定睡不好,今早一准会睡个懒觉,所以也没叫你,待会你梳洗好,用过午膳我们再走也不迟。庆典最后一日,下午街市才开始热闹,等晚上花灯巡游时游玩气氛最好,我们有的是时间逛。”
宋良宵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她笑笑,进耳房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毕,小半个时辰后,她神清气爽的站到温枔面前道:“都好了,走吧,我们去学生食舍。”
却见温枔瞪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道:“你就穿成这样去逛街市么?”
宋良宵这才注意到温枔穿着与昨日截然不同,她换上了一套浅粉色罗群,外披一件桃红色短挂,头上梳着可爱的双髻,还带着珠钗耳环,好一个青春洋溢的娇俏少女,俨然是经过了一番精心装扮。
再看自己穿着与昨日并没有任何不同,就是从衣柜里换了套干净的,于是她请教道:“这么穿可是有什么不妥?”
温枔被她问得一愣,然后很快便反应过来道:“不是,这不是妥不妥的问题,我们要去的是神庙街,庆典最后一日东院那边的学子们肯定也都会到神庙街闲逛,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打算装扮一下么?”
宋良宵沉默了,这不是她装不装扮的问题,她就只有书院制式的衣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