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再不会庸碌懦弱。”
“阿姊,你是喜欢楼垚这个人,还是他所描绘的未来?”
“那有何不同,与他在一起处,才有我想要的未来。我与他同命相怜,我们自小都是被安排好,等着命运摆弄。但如今我们志向相同,我信他,而且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他也是不问对错,永远信任于我。我愿意不问过往不问对错,与他一路同行。”
程姣微微叹息,她能理解一个人,喜欢上喜欢自己的人,可她认为那不是爱情。少商喜欢的,是那个喜欢她的楼垚,是偏爱她一人的楼垚。就像人们回忆初恋,让人怀念的不是那个人,而是热烈爱着某人的自己。她以为和楼垚在一起,未来就只需他们两个人努力,可婚姻哪有这么简单。少商童年缺失父母关爱,更需要有能力和耐心的男人依靠,程姣觉得楼垚并不能为少商挡住风雨。
“也罢,他若有意,不妨先向阿父阿母求亲才是。”
程姣随口一说,没想到楼垚前几日就修书一封给他大兄,向程始提亲,此时信已经到了都城。两日后,程始就快马来到了骅县。
“阿父!”少商看见程始,欢快地跑了过去。程始脸上和胡须上都是黄土,看得出是一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
“大兄~”
“贤弟,娣妇!”
“哎呀,听闻骅县遇袭,险些把阿父吓得丢了三魂七魄,幸亏我们家嫋嫋姣姣福大命大,竟然能从那樊昌逆贼手中脱险。多日不见,让阿父好好看一看!”
“此地缺衣少食的...姣姣又长高了啊,嫋嫋怎么还胖了不少...”程始话一出,少商立刻拉下脸。“哦,没胖,瘦了瘦了。”
“少商!羊肉饵饼,粽子来了!”程家人站在大门前没说几句话,楼垚就提着满满的食物跑了过来。
“我说怎么胖了呢。”
“阿父!”程姣扯了扯便宜老爹的衣袖:怎么能说女孩子胖呢!
“我不吃啦,方才阿父都说我胖了,都怪你!我去照个镜子去。”少商一脸委屈,转身回了房。
“大兄,这便是书信中提到的楼公子楼垚。”
程始脸一沉,双目微瞪:“你就是楼垚那小子?”
“是。”程始是刀山血海搏杀出来的人,气势哪是楼垚能抵挡的,程止见楼垚面色发白,忙打圆场。
“大兄,笑一笑。”
“笑不出!楼家公子,借一步说话。”
程姣面色无常,心中却松了一口气,觉得程始一定能让那个楼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与楼垚最后相谈甚欢。
“阿父,你说什么!你同意了,楼垚还写信给了楼太傅!”程姣觉得程始头一次这么不靠谱。“这可是婚姻大事呀,阿父!你你,你就见了那楼垚一面就同意了啊?”
“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做主,那楼垚出身河东楼氏,且对嫋嫋一心一意,嫋嫋也心悦于他。我也觉得他有眼光,是门好亲事!”
“嫋嫋哪里心悦于他了啊,阿父您说婚姻大事父母做主,那你与阿母商议了吗?”
“这...”说起萧夫人,程始的眼神发飘。
“阿父!”程姣头如斗大,“你是不是看河东楼氏这样的名门居然殷勤备至的来求亲,所以你就未同阿母商量,一口就答应了!”
“姣姣,怎可这么说你的阿父,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就凭嫋嫋那性子和能耐,她自己若不愿,你给她定下亲事也会闹个鸡犬不宁,反之,则会一切顺利。为父觉得,这楼垚当真对嫋嫋是一片赤诚,你阿母那里,为父自有办法。姣姣,你不能因为对楼垚有成见,就坏了你阿姊的姻缘。”
“阿父,我没有。我不看好楼公子,是觉得他不能像阿父一样护住阿母,为她对抗长辈。自古以来两家嫁娶,都是门地相当为上,以我程氏门第,阿姊嫁去楼家定会受委屈的。”
“害,嫁人哪有不受委屈的,想当年你阿母扔下嫋嫋也是受了你大母的委屈。”
“哦,那照阿父说的,嫁人就会受委屈,那我以后可不嫁!”
“胡闹,怎生不嫁人呢!”
“阿父,你先好生想想此事要怎么跟阿母说吧。在阿母眼里,这楼家也许不算什么好人家呢。楼垚是楼家二房子弟,你跟楼太傅商议亲事,还不告知她你看阿母会不会发火!”程姣说完转身就走,不理会程始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