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绕,直到晚间,贾珠总算忍不得,将太子殿下给哄了回去。
再是黏糊糊的小情人,也没这天天腻在一起吧?
贾珠尴尬地摸了摸后脖颈,那被咬的刺痛犹在。
方才在离去前,太子不满贾珠赶人的举动,在他的后脖颈凶狠地咬了一口,也不知那位置到底漏没漏出来……
贾珠又是恼怒,又是好笑。
殿下有时候生气起来,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狸奴。还是那种特黑,特暴躁的,斯哈斯哈地发着脾气,自顾自地趴在墙头上缩成一团,毛绒绒的尾巴呢,却还是吊挂在墙边上来回晃悠着,好似是在对人说:快来哄我——
贾珠为自己的想象忍不住笑出声来,眼角的余光瞥到郎秋正为难地站在那里,一下子想起白日的事情。
他到底不忍见郎秋为难,回去后,便特地将郎秋叫了进来。
贾珠自顾自地在软塌坐下,郎秋站在几步开外,有些进退两难,脸色看起来可不太好。
“我知你要说什么。”贾珠淡定地说道,“的确是郎秋想的那样。”
郎秋嘴唇嗫嚅,脸色一下就煞白了。
“那,当初……大爷是在骗我?”
贾珠微顿,沉默了片刻,叹息着说道:“也不算是骗,至少在那个时候,殿下与我还是清白的。”
郎秋的脸色越来越白,贾珠都生怕他就这么晕过去,“难道是那个时候,大爷,强迫了……”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贾珠茫然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登时耳根微红,“当然没有!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什么都没做过。”他异常强调地在“什么都没”上,那重音叫郎秋显得迷茫了起来。
贾珠叹了口气,想起太子的劝说,还是开口解释,“我和殿下,是在昨日才说开的,只是一时……意/乱/情/迷,往后如何,尚不可知呢。”
郎秋原本还在震撼里,可听了贾珠这话,却猛地清醒过来,愤怒地说道,“难道殿下还想着让大爷当秘密情/人,然后自己左拥右抱?”
贾珠淡淡说道:“对你主子有点信心,我再是如何喜欢殿下,都不至于卑躬屈膝到这般地步。”
郎秋讪讪地摸了摸脸,不敢说话。
贾珠沉默了一会,敛眉说道:“我与殿下的关系,目前只有你,还有殿下的身边人知道……”
“小的保证,不会再叫其他人知道。”郎秋连忙说道。
尽管郎秋不懂大爷为何偏偏会喜欢上太子,可这么多年,和贾珠关系最亲密的人,也就只有太子殿下……如若从这个角度来说,也未尝不能解释他们两人从一开始就过分的亲昵。
然这是不可泄露的隐秘。
郎秋脸色苍白,神情却坚定。
绝不可让其他人知道。
贾珠:“必要时,让许畅知道,也是无妨 。”他淡淡地说道,“你们都是我身边人,瞒着你们,反倒是更累。但家里头,不可叫他们知道半分。”
郎秋的声音变得更轻,“就连府上的几位,也不能叫他们知道吗?”
贾珠微微一笑,“就连老太太,父亲,与太太,也不能让他们知道。”
郎秋微顿,低下头去。
“小的知道了。”
…
就在放榜的当天,一直淅淅沥沥的春雨总算是停歇,天气放晴,正是个好天。
贾府早早派人去学院门前盯着,便是为了及早得知消息,贾珠被叫去荣庆堂坐着,甫一进门 ,就能感觉到那种挥之不去的紧张感缭绕。
贾珠之前或许有点紧张,可到了眼下,已经淡定自若,朝着长辈行礼后,就抱着宝玉坐下。
宝玉肉乎乎的 ,小肚子上还有层软肉,被掐了掐,就咯咯直笑。
“大哥哥,坏。”
贾珠笑眯眯地说道:“这是为了给宝玉揉揉肚子,这才方叫好呢。”
宝玉被贾珠揉得乱躲,呜呜地跑去贾母的身旁坐着。
贾母无奈地护着,“作甚要欺负小孩,他可还没你膝盖高呢。”
刚把脑袋扎入贾母怀里的宝玉气愤地将小脑袋抬起来,“有!”
王夫人跟着笑起来,正要笑话宝玉几句,就瞅着府上的管家急急地跑来,那压抑不住的笑意,叫王夫人跟着心怦怦跳了起来。
是不是……
管家扶着门喘气,大笑着说道:“老太太,中了,大爷名列第九,中了!”
一时间,整个荣庆堂都安静下来。
紧接着,便是宝玉高兴得尖叫了一声,从贾母的身边窜下来,一下子冲到贾珠的怀里,“大哥哥考中了?是不是不用再读书了?”他略带天真的问话,令其他人总算反应过来。
贾母高兴得忘记去训斥宝玉说的那离谱的话,连连说道,“好,好,这是喜事 ,大喜事,该赏,快,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