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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甚至是死亡。”冰凉的手指抚摸上贾珠的脖子,紧接着是嘴角,眉眼,“因为你胆敢诱/惑堂堂太子殿下,或许,阿玛会看在你的重要性上留你一命,可也许会牵连到贾府,乃至于你的家族……”
太子冰冷的话并非是虚妄。
一场欢喜,或许会换来可怕的下场。
“ 你又为何不说,你的代价,只会远胜于我?”
太子的手指重重地擦过贾珠的眼角。
“人,总是喜欢自寻死路。”贾珠淡淡地说道,“正如我,确如殿下所说,总爱不走寻常路。”
他当然……
知道。
可花蕊执意要绽放。
他又如何掩饰得了那沁人心扉的芳香?
藏匿于口中,却也会从手指残留的香味泄露。
贾珠从前不曾想过与太子在一处的可能,而到现在,他在明了太子的心意时,自然无比欢喜。
然一切将将要开始,贾珠却也会选择事先将要害排列开——他已经淡然、且主动地套上枷锁,却在踢掉垫脚的凳子时,还不忘让另一个还没上绞刑架的人抓紧最后的机会——快逃。
而这正是贾珠会做的事。
何其傲慢。
他胸腔里燃烧的情愫如此浓烈,几乎叫人窒息,便也为此无视了另一人的渴慕。
同样无法自拔。
太子为此而暴怒。
“阿珠,孤命人准备了一处宅院。连阿玛都不知道在哪里,你可知孤曾想过要做什么?”
方才停下逡巡的手指再度滑动起来,暧/昧地停留在贾珠的锁骨上。
他想将贾珠囚禁在那处宅院,日夜不得见天光,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踪。
他想将锁链加诸于贾珠的手脚,令他插翅也难飞。
他想剥光阿珠身上任何的衣物,叫他被迫不着片缕,只得与那丝滑的丝绸被褥为伍,令其皮肤的漂亮光泽时时可见。
他想扼住青年的喉咙,恣意掌控他的一切,令他连吐息,连生存都有赖于允礽……
还有更多,以及更多,卑劣不堪的想法。
有一些,是允礽自己渴望的。
有更多的,是被“梦境”所启迪。
梦中的“他”在得到了贾珠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背叛他的太子妃 ——瞧,纵然是夫妻一体,想要勾引她背叛,也不过是轻松之事,只要些许利益,一点已经背道而驰的看法,再加上家族的要求,就能令她悄无声息地背后捅刀——而恰好 ,“他”在这件事上,倒是有些只属于自己的洁癖。
他身边的位置只得一人,他选择了贾珠,那她就无用了。
而“贾珠”呢,梦中另一个“阿珠”……
哈,当然是不会答应。
他记得那些呻/吟,与痛苦的煎熬。
“他”在熬鹰。
试图碾碎“贾珠”的傲骨。
这样一来,才得以拥有其一切。
可允礽知道,“他”走错了路。
面对阿珠这样的人,与他硬碰硬是没用的。
他的矜傲骨气是藏于骨髓,遇强则强,或许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他,却绝对不可能叫他屈服于某种力量。他永远会抗争,永远都不会失去希望,永远……
——都会寻求报复。
正如梦中所见。
——错误。
无数个错误,正是梦境教会太子的。
他应该隐藏著那些疯狂的念头。
不被知晓。
无人清楚。
他自然做得到。
哪怕是阿珠……
因为阿珠总是不爱猜忌他。
……为何,他要在这个时候,大肆喷洒着那些隐秘的毒液,好叫阿珠知道那是何其疯狂的欲/望?
贾珠微微瞪大了眼,为着太子吐露的话语。
那些淫/靡残忍,怪异暧/昧的话语,仿佛浸满了浓稠的恶意,却不失卑微的祈求。这如此复杂的情绪,到底是如何在同一时间展露?
贾珠歪着脑袋,慢吞吞地说道:“这个时候,殿下只需要说,是的,你也喜欢我,这就够了。”
太子喋喋不休的话语猛地中断,就好像有人突然掐住了他的喉咙。
贾珠催促,“快点,我很着急。”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有些暧昧地磨蹭着太子的小腿。
好似那些扭曲的不安,怪异的偏执,都不像那么回事。
他身体任何一处都展露出接纳的意图。
那柔美,漂亮,纤长的身躯……
太子无法克制手指落在他身上时的愉悦。我的。他的脑子在疯狂地呓语,恨不得将宿贾珠的每一寸都打满自己的标记。
太子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