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将脑袋埋在贾珠的身前,谢天谢地,贾珠在微微动弹后没有感觉到身前哪里不对劲,这一回殿下的口欲应当是没有发作。
但贾珠仍然浑身僵硬。
他们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贾珠只要略微动弹就浑身骨头嘎嘣响,更别说他昨天被大皇子灌下的酒水,让贾珠对昨天晚上的记忆朦朦胧胧,总有些想不明白。
他试图坐起来,小心翼翼地让允礽抱住其他的东西。
可太子实在是敏感,贾珠只是略微动弹,就已经足够吵醒他,太子含含糊糊地趴在贾珠的皮肉上发问,“阿珠……什么时辰了……”
贾珠看着允礽一边问,一边却不自觉往黑暗处躲的样子,眉眼微弯笑了起来,“应当是辰时。”他大约估算了一下,发觉他们外出这些天,他实在是放纵,就连读书的时辰都少了些。
想到此处,贾珠的笑意就收敛了起来。
允礽在贾珠的怀里拱了拱,露出一头毛绒绒的脑袋,“阿珠不高兴了?”
贾珠没抵住这一头毛毛的诱惑,忍不住伸手揉搓起来,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起最近好像都没怎么读书。”
“阿珠每日心里都想着读书,这书才是你的心上人吧。”
允礽利索地起身,下床去摸衣服,浑然不顾他这句话,让他身后的贾珠心口狂跳,下意识追问,“……什么,什么心上人?”
允礽勾住衣服,转过头来看着贾珠,似是发现了他有些紧张的模样,似笑非笑地勾唇,“这就应当问阿珠自己啦,昨日我们醉醺醺回来,阿珠到了夜半,一直嘀咕着什么心上人,莫不是被大哥的哭嚎刺激了?”
贾珠昨日吃醉了酒,对发生过的事印象模糊,可是太子随口提及的这些,他还是有点残余的记忆。他当即魂都要吓飞了,有些战战兢兢地问道,“殿下,我,我还说了什么其他的吗?”
允礽歪着脑袋,像是在回想。
“我也记不得,阿珠好似一直在念叨着谁的名字,还在我脸上啃来啃去,说起来,我还是被阿珠给弄醒的呢,”说到这里,太子的脸上带着一种顽皮的笑意,“阿珠啊阿珠,你看我昨日被你折腾得这么惨,不若与我说说,你那心上人是谁?说不得,孤也能帮帮你呢?”
在允礽略带笑意的视线下,贾珠无地自容。
他没想到昨夜……
他以为那是梦!
贾珠的记忆再模糊,还是隐约记得他在梦里和允礽……
结果那居然不算是梦!
他顿时脸上浮现出羞愧的表情,揪着袖口的模样,像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子可不想贾珠困在这种困境里太久,随口说道,“不过阿珠也不用介意,孤自然是还回去了。”
允礽冲着贾珠眨了眨眼,愉快地转身。
“阿珠不想说便不说,不过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便是。至少一个赐婚,我还是能给阿珠弄来的。”
贾珠:“……没有赐婚。”
他再是豁达通脱,听着心上人笑着与他说帮忙的话,也是高兴不起来的。贾珠搔了搔脸,正打算也起身换衣服,忽然觉得身前不太对劲,随意地扯开衣襟往里面看了一眼,骤然脸色大变。
“殿下!”
身后传来贾珠凶巴巴的呼喊。
正在系腰带的太子下意识就蹿了出去,声音还留在后头,“阿珠我这一身酒意实在是太难受了我先出去洗洗阿珠要是好了也出来——”
这声音几乎是没断气地一长串,叫贾珠看着太子狼狈逃窜的背影好笑又可气。
贾珠刚才惊愕之下,猛地扯开了自己的袖口,露出了他左心口的胸膛。
那上头的皮肉瞧着异常可怜,布满各种痕迹,好像是被人又掐又拧,不得不被迫挺着,丝毫没有收回去的可能。
这就是太子说的报复吗!
贾珠应该觉得恼怒,因为这是一种越矩的行为。
那更暧昧,更……
他不知道该怎么定义。
但不对。
可贾珠也没有底气去指责允礽,他昨夜差点犯下了一个错误,他将真实存在的允礽当做了自己梦里的产物,对他又啃又亲又抱……一想到这个贾珠就很想惨叫,他呜咽一声倒在床上,用力地将脑袋闷在了被褥里。
他把自己闷死得了呜呜。
…
整一日,贾珠的情绪都很低落。
不过在大皇子大呼小叫的头疼里,这低落也算不得什么。
康煦帝自然知道他们昨夜的饮酒,也知道了他们昨日的闹剧,可看在出了皇宫较为兴奋的份上,皇帝并没有过多责罚他们——也或许是康煦帝已经倦了这种罚抄写的无谓事,总之,大皇子在缩着脑袋过了几天后,发现康煦帝根本没有责罚他的意思,就又开始抖擞着做人了。
康煦帝的计划都因为这次地龙翻身而打断,没过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