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看着舜王抱着李月婵,只觉得心口都开始颤抖,同床共枕数年的男人,竟然在她落魄的时候抱着他以往口口声声厌弃的女人,一脸嫌恶的指责自己。
总归,男人都是见异思迁的人。
“王爷,那是妾身的孩子啊!怎么可以让别人教养!”苏年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舜王,“王爷,酋赫这些年,一直都是妾身在教养,况且,酋赫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怎么就可以断定是酋赫推昭阳郡主下水,或许,或许是权胜蓝故意陷害的酋赫呢!”
“苏年!你住嘴!”舜王再听不下去,“你口口声声说别人!你可还记得,王妃是你主母!本王这些年真是太宠你了,竟然将你宠的这般无法无天!”
“王爷……”
“王妃是主母,是本王王府的女主人,本王的孩子,皆是她的孩子,酋赫本就应由她来教养!本王当年念你生子有功,特准由你亲自抚养酋赫,可是如今你看看,酋赫被你养成什么样子,除了装乖讨巧,文不成,武不就,心性也像个小孩子,本王若是继续让酋赫待在你的身边,怕是真的要废了!”
苏年看着不断指责着自己的舜王,想起当年他抱着酋赫在她耳边说的话:“我们的酋赫啊,不用太辛苦,不用太努力,这辈子啊,只要开心就好了!”
昔日耳语尚在回响,而面前的男人却早早忘记了他自己所说的话,曾经最讨他欢心的酋赫,如今在他嘴里,也成了一无是处的废物。
男人呵!
“纵然如此,也不能断定,昭阳郡主就是酋赫推下冰湖的啊!”哪怕对这个男人,已经失望至极,苏年还是想为自己的儿子争上一争。
舜王看到了苏年眼底的失望,这么多年的宠爱,也不是假的啊,舜王的心里,还是喜欢着这个软言软语喊着王爷的女人,便放柔了语调:“苏年,你要知道,酋赫是皇孙,他如今的首要任务是功课,而不是和女子牵扯,争执!堂堂皇孙,同一个郡主动手,若真如你所说,是昭阳郡主陷害酋赫,那酋赫,便连一个女子都逗不过,真真是无用至极!”
苏年看着舜王许久,想起让人在她耳边的软语亲昵,舜王在她心底的角落,渐渐的,被彻底替代。
苏年抹干眼泪,收起眼底的悲怆,对着皇后,对着舜王,也对着李月婵,恭恭敬敬的拜了一个礼,再抬头,眼底便是一片清明,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妾身知错,妾身甘愿领罚,妾身,告退!”
李月婵看着苏年离开的背影,想起她眼底入一潭死水一样的平静,第一次从内心深处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可怕。
她也是为人母的,自己的儿子,被寄养到别人的名下,往后在见他,便只能恭恭敬敬的喊一声殿下,若是她,怕是撕心裂肺的难过,可苏年,几乎在瞬间,就收起了悲伤,端起了她作为苏侧妃的得体风貌,端庄不失礼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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