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见顾谨之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只得上前一步,开口说道:“阿弥陀佛,今夜与寺庙发生这样的事,老衲深感歉意,这孩子也不知是来做什么,惊扰了各位的休息!如今这孩子也被吾等擒住,夜深露重,诸位施主还是早些歇息!” 藏书阁的七层本非许不得入内,因为擒贼,权胜蓝闯进了此处,虽说是意外,但也确实不该,面对吃斋念佛的僧人,权胜蓝向来尊敬:“主持师傅,今夜是胜蓝惊扰各位,胜蓝心中愧疚,愿为我朝点一盏长明灯,祈天下安康!” 无尘高僧站在边上,一直不曾说什么,反倒在此时抬头看向权胜蓝:“权将军镇守苦寒之地多年,守一方兵甲,镇一国太平,权将军安好,便是天下的安康!” 权子言抬头看向无尘,扬了扬唇角,然后一把揽过顾谨之的肩膀:“我父亲和皇上一起打下来的天下,我自然要帮着守住这个天下!皇恩浩荡,我怎敢辜负!” “权大哥一生戎马,守着最艰苦,最纷乱的漠北,染一身尘土,只为守这天下太平,护这百姓安乐。无尘大师说的对,权大哥安好,便是我朝的安康!”顾谨之抬手拍拍权子言的肩。 这话说起来略显煽情,但是却被权子言一句话打破:“一生戎马?我至多再守这漠北十来年,往后便是你们的事,莫非,你这小子还想着,看我拄着拐站在城墙头上吆喝兵将?” 权胜蓝一个没绷住,直接笑出了声。 “既然小贼已经抓到了,我们便先回去,藏书阁毕竟是寺中的贵地,我们在此久留也不太好!”站在权子言身边的沐昭,暗搓搓的拧了一下权子言的手臂,然后轻笑道。 长明灯,权胜蓝还是点了一盏,用的是自己体己,只做她的心意。 权胜蓝从藏书阁下来的时候,就看到笙箫一脸焦急的等在外面,一看到她,就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绕着她上下左右的看:“可有伤着?” “就胸口叫那人踢了一脚,但也不重,不觉着疼!”她心知胸口此刻必然淤青,到底还是满不了日日陪在她身边的笙箫,便如实说了出来。 “瞎说,你瞅瞅,这手臂上一黑一紫,光看就晓得那人有多大的力气,踹在胸口上还不觉着疼?”笙箫心疼的握住她的手,果然,她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腕上,已经变得青黑。 权胜蓝本没有注意,因笙箫这般说,才看到她手腕上的黑紫,她和那个小贼并没有过多的纠缠打斗,而且那个小贼身手远不如她,根本伤不到她,而她手腕上的那些伤,很显然就是被顾谨之握住手时捏出来的。 “你莫要紧张,在漠北的时候,每日练武,不是也会伤到,无妨的!”权胜蓝挽住笙箫的手,“笙箫,我有点饿了,你那里有没有什么点心?” “饿了?”笙箫赶紧抬头,“有的,我特地带了一些糕点,现在正放在房间里呢!” “那走吧!”权胜蓝赶紧拉着笙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