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苍的蛋糕做好,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
客厅里的聊天话题换了一个又一个,也不知道换到第多少个的时候,就看见傅擎苍穿着一身家居服,头发有些乱,袖子上还沾着一些果屑,从餐厅的方向走来。
看到客厅里的人,傅擎苍愣了一下,脸就黑了下去。
“今天不过节,突然来鸿园做什么?”
黎曼甜:“听说阿苍你下厨做蛋糕,姨奶奶过来蹭吃的呀。”
黎曼忝也笑着回应。“对啊,奶奶我也是来蹭吃蹭喝的。”
男人扫了他们一眼,并不友善。“我好像没请你们过来。”
余生立马站起来,走到傅擎苍边上,挽上他的手臂。“傅爷,是我,我请的。”
本来只请了妈和爷爷奶奶,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来了。
傅擎苍垂眸看了她几眼,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像是在压下什么。柔声道:“最主要的是你开心,请就请吧。”
余生回望他一眼,她怎么感觉他这句话听着比较柔和,却像是从牙缝里,咬着牙说出来的呢……
唐容君看出来因为他们这些不速之客,傅擎苍不高兴了。不是不高兴,而是很不高兴。
她站起身笑眯眯地说:“蛋糕做好了是吗?我们能去看看吗?”
黎曼忝即刻懂了她的意思。“我也好想看,阿苍做的一定非常好看。”
黎曼甜附和:“姨奶奶也好想看。”
傅擎苍鸟都没鸟他们一眼,拉着余生就往餐厅里走。少女歪头朝他们笑道:“傅爷做蛋糕做累了,他累了就不喜欢说话。妈,奶奶姨奶奶你们都来餐厅吧,应该可以吃了。”
一伙人跟着来了餐厅。
春嫂正捧着一个十二寸的水果巧克力蛋糕从厨房走了出来,轻轻地摆在餐桌上。
“哇,这个蛋糕做得真好看,就像外面烘焙房做的一样。”
傅老夫人随即也赞叹:“是真的好看耶,沙雕小甜甜你有口福了。”
宫老太太:“不错,真的不错,这么好看的蛋糕我都做不出来。”
唐容君:“阿苍,你的手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妈都不知道……”
唐容君的话音未落,就看见春嫂又捧着一个水果巧克力蛋糕出来,小心翼翼生怕将它上头的巧克力屑给洒了。
见春嫂那般小心的模样,刚刚说话的几个女人眉心不约而同“突突”地跳了几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春嫂将蛋糕摆在桌上。
与其说它是个蛋糕,不如说它是个拱起来的黑色方块儿。
巧克力撒的到处都是,上头摆放的水果切得没有规则,一块儿比一块儿大,就连奶油都没有抹匀,有些地方鼓起来一大团,有些地方还能看见棕色的蛋糕胚。
两个蛋糕摆在一起,差别不是一般的大。
正在大家觉得预感不好的时候,春嫂就笑着出声:“夫人老夫人,我以前也做过蛋糕给您们吃呀,那时候都没见着你们这样夸我呢。”
一语成谶,漂亮的那个是春嫂做的。
夸错了人,拍错了马屁怎么办?
傅老爷子悄咪咪地抬头看向傅擎苍,自己孙子的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把他们都给吞了。
“那个,我突然想起我还没吃药。老婆子,我们回军区大院去把药吃了吧?”
“好啊爸,我和你还有妈一起回去。你的药是我收着的,妈不知道放在哪。”
黎曼甜慢慢转头,望了一眼黎老爷子。“老头子,你是不是也该吃药了?”
看着她皱起来的脸,黎老爷子僵硬地点点头。“回去、去吃药吧。”
宫老太太瞬间觉得被世界抛弃了,她老头子去世得早,没人陪她演吃药的戏码。她好可怜啊……
“那个,最近气温转凉,我也有点咳嗽,我也先回宫家吃药了。”
说完,几个人像提前打好招呼似的就往餐厅外面走。
“春嫂,把你的蛋糕装好,送给爷爷奶奶们。我做的不好看,就不让爷爷奶奶们尝了。”
“阿苍,不、不用了吧……”
春嫂立马着手包装起来。“要的要的,我以前还没被人这样夸过手艺呢,以后老爷夫人们想要吃,就给我打电话,我做给你们吃。”
余生:“……”春嫂,你是教傅爷做蛋糕被傅爷气得脑子出了点故障吗?
春嫂也没觉得自己说话不妥当,一面包装一面说:“少爷学得很认真呢,他做了四五个小时才把那个蛋糕做出来,诚意可贵。”
余生再次:“……”春嫂你是变相地说傅爷做了这么久,还做得这么丑吗?
余生偷偷地望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他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春嫂将蛋糕包好,走到傅老夫人面前,兴致极好地把蛋糕放在她手里。而后又笑眯眯地和白洛一起送他们出门。
进了玄关。
白洛看着春嫂。“春嫂,你这么开心做什么?我以前也夸过你做东西好吃,没见你这么眉飞色舞的。”
春嫂走到自动饮水机前倒了杯水,一口喝完。大大吐了一口气,“你是不知道,我教少爷做蛋糕这几个小时里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