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七侠镇。这位动物保护主义者和素食主义者,闹得众人鸡飞狗跳,才飘然而去。再后来《江湖月报》的文人慕容子也闻讯赶来采访关中大侠,吕秀才得到齐大学士的赞赏,如今在天下更有知名度了。最后,佟石头也来找姐姐和姐夫。当日在洛阳,他晚到了几天,和众人错过了。
但是这些事情蒋毅鑫都不关心,他只想着赛貂蝉。有时候他也会问自己,为什么不去找她呢?去找到她,把她带回来,或者跟她走。可是他终于还是放弃了,他不是懦弱,他是害怕,害怕赛貂蝉再问起那句话,“你是不是喜欢她?”
如果没有,蒋毅鑫自然可以大大方方的解释,但是可惜,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知道,他两个人都喜欢,而这正是赛貂蝉万万不能容忍的。
你是一个好人。我希望你能幸福。
“我配不上你,你会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我祝福你永远幸福。”
蒋毅鑫擦干了眼泪,深吸了一口气,虔诚的说出最真挚的幸福。无论如何,生活总要继续下去。他决定去找白展堂他们喝酒,大醉一场,彻底埋葬自己的初恋。
同福客栈的屋顶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蒋毅鑫刚到七侠镇,便急急忙忙地和吕秀才上去看月亮。上屋顶的次数多了,便觉得也没有什么稀奇。但是真遇到了烦心事,他第一个想到的地方还是屋顶。
蒋毅鑫捧着一坛子酒,默默无语地上了屋顶。白展堂立刻也拿了一坛酒跟上去,李大嘴见了回厨房挑了几根鸡腿也跟了上去。吕秀才也想上去,郭芙蓉却拉住他,轻声提醒道,“侯哥。”
吕秀才这才想起来,自己和郭芙蓉正你侬我侬,实在不能上去刺激他们。佟湘玉则看着白展堂的身影,暗暗叹息。莫小贝也想跟上去,佟湘玉赶紧喊住她。莫小贝生气地回屋写作业去了。
蒋毅鑫坐在屋顶上,抬头看着天上的那轮明月。到了十五,月亮是那么圆满,但是人却不能团圆。他不禁举起坛子,狠狠喝了一口。白展堂也喝了一口,李大嘴在一旁啃着鸡腿。
白展堂叹道,“小蒋,我心里也藏着一个人。我已经有三年多没见着她了,想见都不敢见,人家是什么呀,天下第一女捕头,可我呢?我有时侯想,哪怕让我听听她的声音也好啊。但是我倒不觉得惨,即使啥都没有,至少还能有个念想。”
李大嘴一听这话,生气地推了他一把,“老白,你说这话要让掌柜的听到咋办?”白展堂苦笑道,“湘玉跟赛貂蝉不一样,她会听我解释。上次她问过我,我这些话都告诉过她了。我现在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即使展红绫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改变。”楼下的佟湘玉听了这句话,便挥手驱散众人,喝道,“快回屋去,人家正说心里话了。”
郭芙蓉和莫小贝骂骂咧咧的回屋去了,吕秀才迟疑的钻进后院,在屋内看了几页书,终于忍不住又走了出来,站在天井上听着三人的谈话。
这时却是李大嘴接过话头,他喊道,“你们再苦,有我哭吗?老白你没了展红绫还有掌柜的,小蒋你知道和赛貂蝉有过一段美好的记忆。我跟蕙兰呢?只见过一面!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她,如果能让我再见她一面,我宁愿自己眼睛瞎了。”
三人唏嘘良久,拼命往肚子里灌酒。李大嘴喝高了,哭道,“蕙兰,你在哪儿啊?喔恰恰恰,自从同福客栈见了你,就像那春风吹进心窝里……”蒋毅鑫则起身放声大喊,“貂蝉,我祝你幸福!”只有白展堂保持冷静,他只是对着月亮举起了酒坛子,仰头一口喝光。
吕秀才听了三人的肺腑之言,神情凝重地在天井上来回踱步,终于他下定了决心,敲开郭芙蓉的房门。
郭芙蓉奇怪道,“侯哥,你还不睡啊?”吕秀才却拉住她的手,郭芙蓉下意识便想反扭住他的手掌。然而,吕秀才却深情道,“芙妹,我决定了,跟你回京城见你爹。不管他要如何为难我,我都毫无怨言。这辈子,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跟你在一起。”
“一辈子很短,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可这种心情很长,如高山大川,绵延不绝。”
“侯哥!”
郭芙蓉扑进他的怀里,生性倔强的她也忍不住轻声哭泣。吕秀才搂着她道,“芙妹,以前我总怕你会离开我。但是现在我不怕了,你要走,我天涯海角都跟着你去。答应我,咱们一定不要像小蒋和赛掌柜一样。”
“侯哥,要是我爹不喜欢你,我就跟你私奔,咱们死也不分开!”
……
第二天,吕秀才和郭芙蓉便收拾行李,向众人辞行。蒋毅鑫去衙门的马厩牵来赤龙,他抚了抚这匹汗血宝马,将它送给了两人。吕秀才拜谢道,“小蒋,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那你就帮我做一件事吧。”
蒋毅鑫拍了拍他的肩膀,“秀才,你帮我在书里给我们两人一个美好的结局。”众人听了都沉默不语。吕秀才曾经想给蒋毅鑫写一部传记,当时蒋毅鑫意气风发,嘱咐吕秀才有什么写什么。没想到啊,这时候却说出这样的条件!
吕秀才郑重拜道,“我会尽平生所学!”他翻身上马,带着郭芙蓉回京城。众人在后面不断挥手,蒋毅鑫在心里默默叹道,“至少在书里,我们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