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可以和另外一个问题一起解决。” 哈迪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跟不上林檎的思路了:“……什么问题?” 林檎不答反问:“花在哪里?” 贝尔抢着说:“在证物室。我们把花都拆开了,确定其他的花里都没有炸·药——” 林檎:“我不要查炸·药。我要看花的包装。” …… 宁灼这一顿饭已经吃到了尾声。 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炸·弹是怎么安装到花上的?” 单飞白竖起一根手指,笑嘻嘻的:“这就用了一点高科技作弊啦。我在1到3号置物台凹槽附近的绒布上都盖了一片‘变色龙’纸,在纸上用热敏墨印了字——就是特邀嘉宾的名字,平时看不出来,但受热后字迹会自动出现,颜色是褐色的。” “等搬桌子的人都走了,我就拿着防风打火机偷偷在底下烤——绒布用的是阻燃材料,桌子也没那么容易就烧起来,热力还是能传递过去的,一遇热,纸上就自动显字了。” 他的神采愈发飞扬可爱:“我试验过,就我们学校那过时的老监控,保证鬼都看不着,但走近了就能看到凹槽里有名字,真真儿的。” 宁灼放下勺子,想了想单飞白在桌子下小心翼翼地爬来爬去使坏的画面,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笑音:“……哈。” 单飞白被他笑得心脏微微一麻,停了话,一颗心就像失了序似的,在胸膛里跳得紧一阵慢一阵。 …… 在证物室里,林檎在哈迪和贝尔的指引下,找到了一堆被拆得七零八落的花束。 他直奔升级款花束的包装纸,翻了几张后,轻而易举地在底部发现了异常。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底层黏附的一层薄纸,神情晦暗难明。 林檎将纸举到鼻端,轻嗅了一下:“……变色龙纸……涂了热敏墨水。” 变色龙纸受热后,里面的物质会析出。 ……那是一种带有黏性的液体。 林檎长长舒出一口气。 他大概可以推导出犯人的作案手法了。 犯人需要将引·爆装置和炸·药做得很薄,同时做好隔热设施,表面上再加一层薄薄的细绒,确保和桌面颜色全然一致,放在凹槽位置,再在底下垫上一薄层变色龙纸,抹消了边缘微妙的违和感。 丝绒罩布使用日久,凹槽位置总会有些松松垮垮,从视觉上看绝不碍事。 这样,他再就可以利用变色龙纸加热后变粘的特质,让炸·药被一层薄纸兜住,吸附在花朵下面。 学生们把花插进凹槽这一动作,帮助犯人完成了犯罪。 而事后,失去了热力支持,热敏墨水再次失效,字迹便会自动消失。 这又成功欺骗过了警察的眼睛,自动地把这层每束花下都有的一层薄纸当做了外包装的装饰之一。 在这一步步的环节里,每个人都做了对他们而言无比自然和正确的事情。 ——摆桌子的学生按照标牌指示,将九张桌子按顺序摆好。 ——摆花的学生也按特邀嘉宾的姓名,将花按顺序插·入凹槽。 就连警察也是按照习惯的流程办事。 这人的心机之深沉,行事之大胆,简直匪夷所思! 听完林檎的推测,贝尔和哈迪齐齐傻眼了。 哈迪诺诺道:“怎么可能……” 贝尔却是精神大振:“他要动手脚,做一切准备工作,肯定要进仓库去!咱们查仓库监控不就行了!” 然而,庆典时节,进入仓库的人实在不少。 哈迪把监控筛了又筛,浪费了大半天时间,直至深夜,还是没能查出个眉目来。 于是,顾问林檎再次上场。 在哈迪的尾随下,他来到仓库内,四面八方地看了一圈。 林檎发现,他们大可以把这个犯人的行为往简单、往嚣张了去想。 正经的出入口只有一扇大门,但大门外有一个正对的监控。 其他地方是没有监控的。 然而正常人又无法从气窗狭窄的铁栏杆缝隙间出入。 林檎凝眉思索一会儿,开始沿着仓库的四壁行走,边走边敲打墙壁。 他走到了气窗所在的那面墙,发现此处肩并肩摆着两个巨大的文件柜,近期有被挪动的痕迹,距离墙壁大概有半臂的距离。 林檎双手扶住文件柜边缘,奋力拉开。 紧接着,林檎注视着墙壁,脸色变幻了几度,简直是哭笑不得了。 墙上赫然有一扇和墙壁同色的隐门,和墙壁同色,看上去还挺新。 他居然连个隐蔽点的狗洞都懒得刨懒得钻,非要挺直腰板正常出入不可? 林檎伸手一推,门刷拉一声,应声而开。 ——居然还是扇推拉门。 外面呼啸的北风轰然涌入,把哈迪烧得发烫的面颊刹那间吹得冰凉。 “他妈的!”哈迪呆愣半晌,终于失态地发出了一声咆哮,“小兔崽子,别让我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