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陛下设局,又以自己为诱饵,引开大部分死士,恐怕他们还抓不到幕后主使。
“安王?看来,朕这子侄是不明白他的封号,‘安王’这两个字是何意啊。”
谭寂莨摸着下巴,嘴角上扬,眼底却满是冷意。
“既然他不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那便不必明白了,把消息传回京城,安王暴毙。”
“是,属下这就去办。”暗风、暗雨直接领命。
陛下这话语中的意思,是不用再审讯安王了,直接杀了便可。
暗风、暗雨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可。
身为陛下的暗卫,他们手中沾染过不少人命,对鲜血的气味格外敏感。
他们一踏入这房间,便闻到了血腥味。
看见托盘里陛下换下的沾有血迹的袍子,他们立马便知道陛下受伤了。
但陛下没说,他们也不能问。
他们与陛下一起长大,陛下的脾气,他们了解。
他从来不会示弱。
哪怕受了再严重的伤,也不会想要他们这些属下来照顾。
除非,他爬不起来了。
虽然他们不能问陛下,但不代表他们不想为陛下报仇。
陛下不想在留着安王的命,他们自然乐意。
如此,他们便可以毫无顾忌的处理安王了。
暗风、暗雨领了命,正准备走出房间,谭寂莨却突然开口叫住了他们。
“等一下,朕还有事情交给你们。”
暗风、暗雨顿住脚步,行礼。
“陛下请说。”
谭寂莨站起身,往房间中的书案边走去。
“属下为陛下磨墨。”暗雨见此,上前几步道。
谭寂莨轻“嗯”了一声,在书案前站定。
得到谭寂莨的回答,暗雨几步走到书案前,拿起墨条便在砚台中磨了起来。
稍待,谭寂莨伸手拿起了一支狼毫。
一旁的暗风见此,急忙走到书案前,给谭寂莨铺开了一张画纸。
谭寂莨抬手,沾了下砚台里的墨汁,然后便开始在画纸上涂抹。
没一会儿,一个侧身回眸的少女出现在了画纸之上。
画纸上的少女很美。
这少女让人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婉约悠然,清澈灵动。
这少女,正是风铃。
这幅画,没有浸染任何颜色,画得也极其简单。
但却把风铃的气质,形貌,全都给画了出来。
足见画画人的功底。
谭寂莨放下狼毫,眼神落在画上的少女上,不自觉的柔和了很多。
谭寂莨拿起画纸吹了吹,确定墨迹干透后,才把画纸卷起来,递给暗风。
“她叫风铃,去查查她,还有,你们去藏剑山庄后,顺便把‘清润剑谱’的心法和剑法拿过来。”
“是。”暗风接过画像,没有问谭寂莨任何原因,直接领命。
谭寂莨对暗风和暗雨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
“属下告退。”暗风、暗雨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暗风、暗雨一离开,谭寂莨也出了卖绸缎的店铺,往客栈走去。
谭寂莨一走,就有人进了这里,拿起谭寂莨换下的衣服,点火烧掉。
这衣服不但破损,还染了血迹,若是不处理好,被谁发现,传出了谭寂莨受伤的事,那便对谭寂莨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