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儿很快就被清空,被送下山的两个人一脸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直到其中一个嘴贱问了一句,那送他们下山的人才道:“哦,这事儿啊,是咱们大王吩咐的。大王抢了个真正的美男回来,自然就看不上你们咯。留你们在山上也是浪费粮食,还不如从哪儿来送哪儿去。”
“喏,抢你们时便是在这处,如今全须全尾的送回来了,那就有缘再会!”
一拱手,人就几个闪烁不见了踪影。
站在官道上的两名男子被那话气得脸通红。
未经允许抢他们上山就算了;在山上住习惯了,想就此残生也不错时被送走也算了;可送下来后还让他们没脸就太过分了!
“等我回去,一定要集结人手把这山寨给平了!”
另一人呵呵一笑:“你知晓如何上山?知晓山寨的具体位置?”
那人一噎。
“都不知晓,放大话给谁听?还不如想想,回去后怎么解释这消失的几个月都发生了什么。”
于是乎,原本在山寨中惺惺相惜的两人,一下山就翻了脸,各自转身,分道扬镳。
景恒住进了还没整修的院落。
他是被沈昕赶、另外两人架着来到此处的。
他可以在院中随意走动,可却不能走出院落。
早就知道此山寨卧虎藏龙,可连小孩儿都不俗,那就太可怕了些。
山寨中的人,就算不当山匪,开宗立派都足够了!
呆呆的站在树下发呆,没有人生自由的生活,还真是让人郁闷。
这院子方圆四周没有建筑物,是中空的,而中空地带外,围着一圈儿房子,每间房子跟前,不是有女子坐在那里绣花缝衣,就是有孩子在嬉笑奔跑。
而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人,都是山寨的眼睛,让他不管做什么都在监视之中。
在景恒百无聊赖之时,沈昕带着几个人过来了。
景恒赶忙起身,眼尖的看到几人捧着的衣衫和各类用品:“这是作何?”
“既然将你抢了回来,又说以上宾相待,自是要将你的衣食住行安排妥当才是。你这身马夫装扮,着实与你气质不符,来,换上新衣让老娘瞧瞧。”
景恒看着一套套面料不错的白衣,依言抱着进了屋子。
活了二十年,头一次被人抢,也是头一次被人养着。
这滋味,说不出的怪异。
换好衣衫出来,景恒指了指腰身处:“有些大了。”
“本就是抢来的成衣,不合身也实属正常。”指了指不远处正在缝衣的女子,“要想改小,交给红红就是,红红的绣工是咱们山寨最好的。”
眼看沈昕说完就走,景恒伸手一拦:“你将我掳来,就不做些什么?”
“有些道理,那,每日用餐时,你同老娘一道吧。”
景恒眉毛一挑。
“长得秀色可餐,用来下饭正好。”
景恒维持伸手的姿势,目送沈昕离开,好半晌才讪讪的收回,一脸莫名的回到屋子。
早就知道这个山寨不一样,可到了山寨之后发现,简直就是山寨中的奇葩啊!
沈昕刚回院子,负责站在瀑布前端盯梢的人来了一个:“大王,又有车队来了,要不要再抢一波?”
“老娘去看看再做决定。”
站在瀑布顶端,山下官道上的车队就比蚂蚁稍大一些,亏得都是习武之人,能清楚的看到车队两旁骑马的护卫队。
“不用了,让我们的人离这车队远些,这是朝廷的押粮车。”
“是。”
山寨不会逮着一只羊可劲儿薅,要是早上抢了某个车队,其他时间段此车队再度路过,便假装没看到。
许多车队都算是摸清了山寨的作风,所以经常都是早上来一次,让山寨的人抢一回,再将大头留在后面运送。
当然,要是头一趟没有什么好东西,或者不值得山寨的人跑一趟,等第二趟时,山寨的人依旧会抢。
除了这个规矩,还有一个便是,朝廷的粮车、军饷车,他们是不会碰的。
这些粮食和军饷都是浴血奋战的将士们的所有物,就算他们是山匪,也不会不要良心的把这些真正的英雄的救命粮钱给抢了。
不仅不抢,还会保证朝廷的车队路过这里时,安全的通过。
除此之外,也会将山寨里多出的布匹等物,让人悄然的送往边关。
没有沙场上奋战的将士们,不说百姓如何,就是山匪的日子也不好过。
乱世,除了枭雄喜欢,没人愿意在乱世中讨生活。
沈昕回了院子,撑着下巴轻叹。
其实山寨挺穷的。
看起来每趟走不走空,可除了一开始没被人摸清套路时,抢了不少好东西外,后面抢的东西,数量多,可不太值钱。勉强能让山寨里的人足衣饭饱。
抢的实物太多,堆着也是积灰,要是遇着不经放的,那就太浪费了。
整个山寨,要是能凑出两千两银子,都算是富裕了。
“要不要去山下盘个店铺,把寨子里的积压货物给卖了换钱?”
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后,又赶忙摇头,“不行不行,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