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吸引人眼球的,便是打头的谪仙公子。
这长相,让人直呼老天偏心。
本就长得眨眼,她还在怀里抱着一盆牡丹花。
明明有些格格不入,偏生养眼至极。
一行人每到一个地方,都不敢多留,更不敢让沈昕走在最前方了。
沈昕每每遇到姑娘,在姑娘们惊呼的时候,都要抛个媚眼出去。
还美其名曰:美景和美人儿,皆不可辜负。
所以,这到底是十七妹还是十七弟啊!
他们长得也不差,而且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怎的不见有姑娘冲他们脸红?
若霜对于这样的问话,只说了一句:“我若是女子,也不会喜欢你们这样看起来好看的木头桩子。”
这话把众人都说懵了。
别以为穿个男装就是男人了啊喂!
还有,谁是木头桩子?
齐风倒是很坦然摸了摸自己的脸,咳嗽一声:“十妹这是在夸咱们好看呢,应当欣喜。”
一行人走走停停说说闹闹,感情倒是比在宅子里时还要好了。
这说闹声从踏入水患殃及之处时,就停了下来。
两年快过去了,水患的痕迹依旧在,草木倒是顽强的再度生长起来,可那些被毁坏的房子却还是那个样子,并未整改修葺。
这还没到武上城呢,就是这番景象,若是到了水患最为严重的武上城,又是什么样的光景?
“朝廷没管?”
沈昕心里有些憋屈,水患是因为连绵的雨造成,武上城这一片被水淹着的地方,全是因为河堤水位偏高,又加之水库决堤造成。
这是经过朝廷的官员探查得知的结果。
可百姓不这么想,把锅丢给了原主这个脾气不好,事事都相争个头名的小丫头。
家园被毁,人们怨天也怨人,怨天惩罚就惩罚,为什么就不看准一点。
怨人怨的是原主。
要不是她的恶名传开,也不至于让天收了他们一家子。
水患造成的损失一日不解决,关于沈昕的怒骂还是会继续。
骂归骂,反正沈昕听不到。
可这些百姓经过救助还没有地方可住,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沈昕下了马,看着聚成一堆,在简易茅草屋跟前垂丧着脸的众人跟前站定。
这群百姓早就看到了沈昕一行人。
不管是穿着还是气质,与他们都是云泥之别。
他们只敢看一眼,便不敢再看。
沈昕往最边上蹲着的那位大娘身边走去,蹲下身:“这位大娘,可否解个惑?”
大娘常年同庄稼打交道,哪里见过这般如神仙一样的人物?
当即站也不是不站也不是,有些紧张的说道:“神,神仙请问。”
“据我所知,如今距离水患已过了快两年,何故众位连个栖息之地都无?”
大娘有些尴尬:“不怕神仙笑话,水患后,所有人除了这条命,什么都没了。好不容易等来朝廷的人,可朝廷只给每家发了八百个大钱,除了一家子两三天勉强温饱,咱们什么都做不了。本想自己收拾残破的房屋,可没有工具,如何清理?”
“据我所知,这期间,不是没人来资助你们……”沈昕淡淡说道。
大娘脸红了红,还没等说话呢,旁边一个男人就忍不住了:“说到资助,这都快下午了,怎的还不见送吃食的人来?”
沈昕皱眉看过去,又看向大娘。
大娘起了身,冲沈昕使了眼色,往一旁走去,悄声道:“不瞒神仙公子,小妇人早在水患之后,就买了工具要自行清理屋子,可还没动手呢,就被人喝住了。”
沈昕眉头皱的死死的:“这是为何?”
大娘有些不忿的瞪了眼那些蹲在那里等饭的人:“还能为何,还不是因为有人想要白吃白喝还不干活儿!”
大娘稍稍靠近了些:“朝廷拨来的银子虽然到我们手里也不剩几个了,可除了朝廷,还有善心人士帮助我们,给我们发放食物不说,还建立了临时下榻的地方。”
“小妇人就算没读过书,也知道什么叫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些人一见不用干活就能有吃的,就干脆怂恿大伙儿什么都别做,守在临时搭建的屋子旁,等人送吃的来。”
“好些个勤快的想要考自己的双手过活,可大多数的人都打着那个主意,便又是劝又是威胁的把人给吓怕了。”
“要我说,每个人都稍稍勤快一些,再加之每日都有善人送吃的,就算速度慢些,这些房子也能收拾出来。可人一旦有了惰性,就满足于现状。这不,就出现了您看到的这一幕。”
在大娘说的实话,有不少人狠狠的瞪着大娘。
沈昕这回心里是真的堵。
要说朝廷没管,焦家和她沈家也没管,才有这一幕,她可能会可怜一番。
但事实真如大娘所说的话,那这些人就太过分了。
出了事怨天尤人,一有救命稻草就死死攀着不想着自救,也活该饿肚子。
这些人可能是觉得骂沈昕能得到食物,尝到了甜头就想继续啃下去,这才让传言远传越远。
再说了,原主对待穷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