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虹膜检测,目前为止似乎都在顺利行驶着。
如蜂巢似的轨道之中,车子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导航的播报声也不断响起。
江森坐在舱位上看着终端,却听到亚连道:“等会儿到那里,我要和陈之微单独说会儿话,你不准偷听!”
江森顿了下,道:“入场后也可以的。”
“所以我说了我要在停车场那里啊!我不想被媒体拍到很困难吗?!”亚连话音抬高,眼中有着烦躁,“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非要缠着我和她不放,是朋友很了不起吗?!”
他话音越高,江森就越沉默。
几秒后,他看向坐在后舱的陈之微,她似乎有些困倦,竟已合上了眼。
江森道:“只此一次。”
亚连这才满意一般,又回头道:“醒醒,快到了!别睡了!”
陈之微被吵醒了,眼眸之中有了些茫然,“啊?好。”
江森道:“刚刚已经通过了最后一个哨卡,但到目的地还有十几分钟,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他说完,却听亚连道:“佣人车怎么在刚刚的路口转弯了?”
江森笑了下,“路况比较拥堵,所以通过哨卡后,佣人车会进入分流的渠道。毕竟……我们要先入场做准备。”
他侧过头看向窗外的风景,却透过玻璃看见亚连苍白的脸。
江森微笑道:“不会晚太久的,也就……十五分钟。”:,n..,.
我用手推开他的脑袋,“别钻了,放心,我都知道。”
亚连深深地望着我,最后轻轻地吻了下我的脸颊,道:“以后要过苦日子了,怎么办?”
……把你卖了,别问了。
我本来不觉得苦,你这样一说搞得好像真的很苦!
我扶着他的脸,也亲了亲他的额头,“先睡吧,我们已经聊过了这么久,肯定没有问题的。就算有问题,以后也……还有机会的。”
只要江森没真用笼子把我锁死!
我暗暗想,亚连的信息素萦在身边,我一时间感觉喉咙有些干渴,又将小夜灯关上。
我道:“睡吧。”
亚连便真如一朵花似的沉浸在我的怀里,好久,他道:“我情热期过去好久了。”
我本来有了些困意,闻言立刻睁开了眼,“亚连……之后再说吧。”
我需要休息,明天必然是个大阵仗,我可不想困得动不了脑子。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还未说话,却感觉他温热的手臂骤然从被窝里抽出迅速勾住了我的脖颈,竟硬生生迫使我不得不低头。他的吻灼热有湿润,如同玫瑰上的露水一般,带着新鲜的馥郁。
亚连的喉咙中有着喘息,“我不嫌弃你。”
我愣了下,然后迅速想起来,我在亚连眼里应该是个痛失清白的残花败柳。一时间,我没忍住笑出声,又立刻化作了含着自卑的悲伤语气,“对不起,可是我还是觉得我不配。”
“我都说了!我才不在乎这些!”
亚连咬着我的唇,含糊道。
即便是在黑暗之中,我却依然能想象出他脸上那种近乎骄傲的,带着恼怒与羞怯的神情。
我心下一动,其他地方也跟着动了。
妈的,明天逃命不一定能活下来呢!起码今天让我爽一下吧!
我回应着亚连的吻,手从他的脸颊滑到肩膀之上。
*
翌日,早上八点,亚连就提前找人和我做了粒子塑形,这过程中不但要赌塑形师的嘴,还要赌这行事是否隐秘,更要赌运气好不好。
江森来的时候,我已经化作了佣人模样跟在了他和“陈之微”身后。“陈之微”显然知道沉默是金的道理,顶着那张被塑形师化得有些憔悴苍白的脸,一言不发,江森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只是看着塑形师,挑起眉来,“你来得比我还早?”
塑形师显然想好了说辞,笑道:“总没有让你们等我的道理,江先生,塑形的话需要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请问要现在开始吗?”
亚连坐在休闲室的沙发上,对着“陈之微”喝道:“你去跟着她啊,跟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给你化。”
江森蹙眉道:“亚连。”
亚连没好气地看着江森,“我想对她怎么样都不管你事!你少管我!”
“我当然不会管。”江森走向“陈之微”,脸上带了些柔和,“你要先吃下早餐吗?”
我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陈之微”顶着我的脸,露出了点不适的样子,“不了。”
看吧,正常alpha都会恐同的!
江森又道:“打信息素抑制扩散剂后到现在,你的状态还好吗?”
“陈之微”还没回答,亚连便已经大叫一声,走向江森将她拦到身后,“你能不能别没完没了啊!能不能快点啊,磨叽什么啊!”
江森道:“我只是例行询问一下,我说过,她也是我的朋友。”
当我处在旁人的位置围观他们时,我突然感觉有点脚趾抓地,那个假扮我的“陈之微”似乎也是一样的感受,脸上很有几分尴尬。
塑形师上来救场,领着“陈之微”要去进行塑形,江森却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