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伤势恢复能力一向比较快,但是面对这种强度的伤势,又没有能量补充的话,季时川起码需要再躺个两天才能恢复到可以勉强蠕动。
我无法想象,如果我没有发现他,他是否真的要等身体自我修复后,拖着残破的身子爬出树林去求救。还是说,在身体修复前,就感受着自己死在那里。
他的终端已经被毁坏了。
越想,我的心情越复杂,于是打开了终端开始看小说。天龙人的斗争实在太恐怖了,还是看看这本《风流不下流:老实人豪门猎艳记》压压惊吧。
当我看到第一百章时,它提醒我要收费了或者看广告。
于是我关掉了小说,反正后面的内容我也猜得出来。
也正是这时,我听到医疗舱发出了“叮”的一声,不出意外的话,季时川应该是熟了。
我起身走向医疗室,刚一推门,就看见季时川扶着医疗舱,以一种身残志坚的状态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嗨。”他笑起来,和我打招呼,原本戴着义眼的眼睛此刻空荡荡的。“你救了我,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那还是别了。”
我又道:“你要是有良心,让我在这里住两天。”
季时川摆手,“我先去洗个澡,你挑个房间吧。”
他很有些着急的样子,颤颤巍巍往外走。我便跟在他旁边,学着他颤颤巍巍的样子,还闭上了一只眼。
季时川:“……”
他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你他吗别这么缺德行吗?”
季时川无语归无语,却还是坚强地扶着墙走到了浴室洗了个澡,看起来他也很受不了自己一身血臭味。
浴室里的水声不停,我闲着没事在客厅到处乱翻。
很快的,我找到了一抽屉的……义眼。
我:“……”
无数只眼球望着我,吓得我心脏骤停,好一会儿我才恢复了呼吸。等我仔细查看,我才发觉,他这一抽屉的义眼花纹各式各样,颇为漂亮精致。
我随手挑了一颗把玩了下,一片小小的光屏投影出现在面前,显示出一连串的信息。我拿出终端搜了搜它的型号信息,很快便看到了一串价格。
亲娘嘞,这么贵。
我思考几秒,迅速拿了一只塞到口袋里。
反、反正那么多只,少一只又不会怎么样!再说了,我可是他救命恩人,命都是我的了,一只眼睛怎么了!
我暗暗想着,合上了抽屉。
没多时,季时川结束了洗漱,他穿着衬衫西裤,披着浴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我走来。他的状态似乎好了点,鼻子上的骨头也修复了,只可惜脸上的青肿还有淡淡的痕迹,脖颈到肩膀出显露出斑斑的伤痕,走路依然缓慢且颤颤巍巍的。
他坐在我身旁,像是十分疲惫一样,“要死了,真的差点要死了。”
我道:“这不是你应得的,质询会咬了这么多人。”
“不过我这活下来了,算不算一笔勾销?”季时川鼻音有些重,他努力弯着腰,打开书桌前的抽屉,“得换只新的义眼了,只是重新生长适应也很费事。”
我想起来了他方才义眼垂落在脸颊边缘时的神经血肉,原来那是机械。
季时川望着抽屉,突然沉默几秒。
我埋头装死。
季时川道:“陈之微。”
我眨眨眼,“怎么了?”
“我义眼少了一只。”季时川叫了我一声,“你是不是偷了我义眼?”
我蹙眉,“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季时川笑了下,挑起眉毛,伸出手指勾了下。
下一秒,我看见抽屉里的一堆义眼瞬间浮现出了七彩变幻的光芒。季时川合上抽屉,下一秒,我口袋里那只义眼也闪烁起了光芒。
我望向季时川,发现义眼的光芒在我们脸上也投射出了七彩的光。
我:“……”
干!:,,.
这是……这是本应该的事。
李默看着斐瑞,这一刻,他好像突然从那种近乎麻木的朦胧中苏醒了一般。一种说不上的快慰与愉悦逐渐填满了他的心脏,他的神经也陡然兴奋了起来,于是他没忍住露出了很淡的微笑。
他觉得,陈之微是应该死掉的。
她如此无耻、低劣、谎话连篇,诱哄得那么多人为那些百无聊赖的感情所痛苦,她死了正如她自己所说——都是应得的。
她本就不配拥有婚约,爱人,孩子,家庭。
她就应该孤零零的死掉,连尸首都没有。
李默听见自己用着惯常的,有些缥缈的轻慢声音道:“她算什么未婚妻呢,你们甚至都没有订婚。我理解你的痛苦,但是我觉得,你既然如此的爱她,难道不是更应该向前看吗?”
他用着一种近乎高傲地态度,道:“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下,即便不是安德森,其他的元老院家家族亦有不少有为的Alpha,如果有他们扶持你的事业,你会轻松很多。”
李默话音刚落下,便看见斐瑞睁开了眼,蓝色的眼睛如宝石般漂亮。
斐瑞微笑道:“我和你……不一样。我更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