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挑了下眉,“怎么合作?”
林知安舔了舔唇瓣,眼神乖巧,“你……你当绑了我,但别真绑我,你想要什么,我配合你找他要……然后送我离开这里。”
小姑娘说得诚恳,这些事又确实是霍司佋做的出来的。
此刻霍修信了六分,哈哈笑起来,“我倒是有些心疼他了,宠了快一年的小妻子算计起他眼睛都不带眨。”
但很快他又沉下脸,“你说的这些我会去查,你要是骗我,那就不是找他要东西这么简单了。”
林知安脸上没露半点虚。
因为这些事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她晃了晃手,“那……那你能把这个解开吗?”
霍修果真探过去帮她解,小姑娘乌黑的长发偶尔扫过他的手背,有股淡而馨甜的香味,一如她手贴着的尾骨弧线那般蛊惑人心,瘦而不瘦,是极品。
在这一瞬间他好像有些理解了霍司佋为什么非要强取豪夺把人留在身边。
解下最后一个绳扣前,霍修往下压了一下,连带林知安整个人往后躺。
“你要不想跟他的话,要不跟了我怎么样?”
“我绝对会比他温柔。”
林知安暗骂他一句垃圾,明面上不敢激怒他,默了很久,才装作平静道:“其实我是独身主义。”
霍修嗤了声,将松松垮垮的绳子扔到茶几上。
“这几天你就住二楼,我先查清楚了再和你谈别的,和外面联系你就别想了,这儿可没信号。”
二楼是没有灯的,应该是被霍修拔了电闸。
房间桌台上施舍似的给了一个手电筒,打开后电源不稳定,时暗时明,像鬼片里的老村庄,以致于她躺到床上还不清楚房间的构造。
从老宅到霍修的私邸,这一路林知安害怕多过胡思乱想,睡下了神经还是紧绷。
她盯着天花板,脑海里浮现苏佋的眉眼,英俊的轮廓藏在雾绒绒的阳光下,瞳孔装满光,像电影里的男主角。
他总是唇角带笑,很好地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等他真正笑起来时,长长的上睫毛和下睫毛撞在一起,像碰碎了满天的星星。
但在她不听话时,他也会冷漠疏离地瞧她,一点温和也无,仿佛下一刻就要捏住她下巴问:我是不是太放纵安安了。
林知安翻了个身,手指玩着被子口,完全睡不着。
挂电话前苏佋还想告诉她什么来着?想要给她看什么?
现在过七点四十二分很久了,他有没有发现她被霍修带走了。
他会找她吗?还是以为她又跑了?然后生气不找她了?
林知安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只记得做了一个梦,梦到她站在翕水镇小房子的门口,苏佋拎着一袋菜,穿着什么衣服她没看清,只是问她:今天吃西蓝花炒虾仁够不够?
她皱了皱眉说:我不喜欢吃西蓝花。
苏佋宠溺地揉她脑袋:安安不喜欢吃就不吃了,那换成鸡蛋炒虾仁。
然后两个人走进屋子里。
她一笑,就醒了,醒来心脏那里空空的。
霍修可能是查她说的那些事了,早上起来没看到人。
要是他能查清林帆被关在哪儿也不错,虽然她觉得苏佋不会真对林帆怎么样,但偶尔想起来也膈应得慌。
相比林知安这边的云淡风轻,霍家老宅一晚上鸡飞狗跳。
苏佋一边让人把房子围起来谁都不让走,一边在书房把文件全都拿出来,像垃圾一样扔在地上,冷声对旁边的秘书团说:“查到他一栋房子我送一栋房子。”
霍青荣忍了一晚上看不下去了,推了一下苏佋,“还没闹够?要抄你老子家?林小姐不见我也急,活生生的人从宅子里出去怎么就不见了,但她长了腿又是成年人,指不定手机没电又临时有事呢,你没证据不能怀疑你哥哥啊。”
苏佋很轻地笑了声,直白地望着霍青荣,“抄家算什么?如果找不到安安,我就弄死霍修,父亲你说怎么样?“
“他可是你哥!杀他你要坐牢的。”霍青荣吼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乖巧的儿子变了一个人似的,此刻他眼神渗人极了,并不是一句警告,而是真真切切地商量。
霍蕾在监控室帮着查监控,回到客厅听到父子俩又吵架,只不过这次霍青荣占了劣势,颤动发白的嘴唇暗示他在害怕。
“原来他是我哥啊。”苏佋嘲讽地勾了勾唇,眯眼道,“父亲您要是知道他在哪儿,我劝您早点说,不然谁都不好过。”
霍青荣指着他鼻尖,“你是在威胁你老子吗!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和当年你母亲逼问我把小葛藏在哪儿一模一样!”
苏佋扫了一眼快碰到自己的手指,游刃有余地把他移开,语气淡淡:“那父亲应该庆幸,我没有像作为正室的母亲一样,直接提刀把霍修砍了。”
霍蕾听得心惊肉跳,把苏佋拉到旁边,对霍青荣说:“爸,这几年弟弟怎么过来的你也清楚,誉承历来是有能力者上,大哥没被董事会承认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