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臂。
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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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在街边一家随便找的小咖啡店里,同样的坐位,同样的两个人,他们相距仅仅半米,但两个人内心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中间已经隔了万丈深渊。
哪怕曾经再亲密,这会儿除了哑然还是哑然。
“您点的Amerio,美式单咖。”白制服黑短裙的服务生端上咖啡后微笑着离开。
秦姐姐将手搭在杯把,咖啡泡沫还没有完全消退,她看着平静的杯面,相顾无言。
“对不起。”
骆征一直都在喃喃自语这句,好像除了对不起,没有任何言语能表达他内心的惶恐与无措。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他们都逼我,我很痛苦,我快要被折磨疯了!”
他语无伦次,眼神惶然寂寂:“没有人站在我这一边,我不要什么杜家小姐,我也不要什么继承权,我只要你——”
半个月了,阿征他真的变了很多。
唇边的小胡子都能肉眼看见了,还有头发也是,长了好多。
秦温喃注意到后,眼神有些刺痛。
放在以往,头发哪怕长长半公分都要鬼叫着求阿姐帮忙剪断,而现在,他已然魔怔到毫无外在形象可言。
毕竟,没了阿姐,他那样精心打扮还有什么意义?
“所有人都盯着我,所有人都要我做这做那,所有人都要牵着我的鼻子控制我,我不想的,我全都不想的,我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我连以后我们去哪儿,生几个小宝宝我都想好了,我....”他越说越凌乱,越说越焦躁。
直到他说不下去了,头颅垂下。
双手搭在两膝盖上,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秦温喃其实和骆征在一起之前,有私交甚好的多年老友曾好心提醒她,不要去招惹弟弟,尤其是那种看不见未来、空有一副皮囊的衣架子,那时候她也不知道骆征的家世,面对老友的忠告她一笑置之,因为那时候她以为只要心中有爱,可以排除万难。
可现实回馈给她的,却是沉重一击。
心中有爱和世俗冲突得太大、太荒谬了。
而她绝不能为了所谓的爱,而背叛自己的原则。
阿征,她的阿征,她的心上人,她以为能走到婚姻中的挚爱,原来是别人的合法丈夫,而她算什么?她是无耻的‘三儿’。
她只要呆在骆征身边一天,她‘三儿’的名分就是坐实,她就是新娘子口中的不要脸。
因此现在阿征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有任何除了遗憾之外的任何情绪波动。
他们之间除了遗憾,只有遗憾,别无可言。
“你回来吧,我,我,我马上就离婚,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好不好?求你了阿姐!”
骆征伸出手,试图去拉阿姐的冰冷的指节。
他苦笑着企图挽回。
但事已至此,秦姐姐只是微微叹息一声,不动声色地将手缩到桌下,避开了他的接触。
“阿征,到此为止吧。”她说。
云淡风轻,甚至还在说完这句‘到此为止’后问他最近是不是工作有些辛苦,连小胡子都忘了修理。
“阿,阿姐?”骆征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难道真的要这样对待他吗?他也是有苦衷的。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阿姐?”骆征唇瓣哆嗦着问出这句话。
“我们,我们——”
我们明明是有机会的,我,我明明为了我们的将来是那么的努力....
“我不后悔,希望你也不会。”秦姐姐直截了当。
“遗憾的事情有很多,我也很遗憾我们没能走到最后。”
眼眶通红的骆征不可置信地听着这一切,他不敢相信,这些冷漠冰凉的句子会从一向宠他无法无天的阿姐口中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他浑身一动都不能动弹,活像一只被抽取掉灵魂的空壳。
是啊,到此为止。
从你打算欺骗她的第一秒钟开始,你们的未来注定就会是这样的结局。
...
贺驰亦听到这些的时候,异常沉默。手里的笔旋转、旋转、还是旋转,眼神淡漠到像是在听一件相当无聊的轶事。
可是他无比烦躁沉闷的心跳声却骗不了人,这股压抑的感觉一直弥漫到下午的小会上,在此之前林秘书叫了他两回。但每回都被他用一记冷眼给驳了回去。
开完会议他二话没说就出了会议厅,连个总结都没说,林恒追上他。
“贺总今天...”
“今天?今天的林秘书你格外事逼。”贺驰亦先他一步抢了白。
林秘语塞,“....”
事已至此,林秘也没什么话说,他抬了抬眼镜,朝他鞠躬道:“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工作了。”
林恒这货要走了,这会儿不问的话,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