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征这一去,秦姐姐心头空荡荡的。
关于昨夜发生了什么,她真的毫无印象,只记得在梦里和阿征缠绵。
因为彼此身体极其熟悉的缘故,做春梦也很正常。
但是只要想起贺姓青年那张痞气森森,似笑非笑的脸,说出口的激烈言论,就直直令她心慌。
他手指的温度划过脚踝的触感最终停留在小腿根部
秦姐姐顿时一个激灵,猛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在她还没有离开那间弄错的房间前,阿征给她打过电话。问她昨晚睡得舒不舒服,感冒有没有好全乎。
秦姐姐支支吾吾,只字不提她与贺姓青年居然被分到一个房间还躺在一起的乌龙事,只说她感冒差不多已经痊愈了。
骆征还没起床,声音听上去慵懒懒的,当得知阿姐感冒已经好了,他舒服地整个儿钻进被子里,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
“唔,阿姐,这才第一天我就想你想得不行。”
他应该在揉眼睛,被子刮到了听筒,有杂音。
“乖,很快就能见面了。”秦姐姐安抚他。
甜蜜对话一直在持续,只是秦温喃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一个酒店,房间里堂而皇之地怎么可能会有监控?
她停下对于阿征一声声宠溺的“嗯”、“好”这类字眼,忽然沉下声问“阿征,这家酒店的房间,是会装监控的吗?”
“哈?”听见这话,骆征呆了下“阿姐怎么突然问这个,监控?怎么可能会有。”
秦姐姐的心跳漏了一拍。
骆征耐心跟阿姐说明“做生意最讲究诚信,酒店开工我也有份参与,在酒店房间里安装监控可是大忌讳,侵犯**啊我的好阿姐。”
秦姐姐“”
“我们去过那么多qg民宿,不是次次都检查会不会有摄像头的吗?”他尾音有点飘起来。
“阿姐这是怎么了?唔,难不成是昨晚我不在,阿姐一个人睡觉胡思乱想害怕了?”骆征笑着从被子里钻出来,他光着身子倚在床头,坐坐直。
忽然就想远程逗逗阿姐。
又是没穿衣服,上肢精光,细腻的小腹肌在被子后若隐若现。
不料突然有保姆进来,他抬头,唰地捂住听筒,嫌恶瞪了那人一眼。
保姆吓得立马弓着身子出去了。
再度无言。
秦姐姐心一抽,想来青年居然骗她,压根就没有什么监控。
还有就是,自己未免有些太大意了,当时情况紧急,愣是没有质疑出来。
骆征这个恋爱脑,什么都不知情。见阿姐不说话,只大致能想象出昨晚,阿姐孤衾冷塌,独自一人睡觉的场面,远在京北的他顿时有点儿心疼了。
“阿姐不怕不生气,求亲亲。”
“下回我们一起睡。”他嗓音奶撩奶撩的。
下回还要来这儿吗?
秦温喃看看周围,她已经对于这里留下了点儿阴影。
秦姐姐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叮嘱他一定要吃早餐,之后对话内容都是阿征一些无关紧要的撒娇和肉麻话。
骆征等会还得起床去帮大哥做事,于是电话持续没多久就挂了。
还好阿征欢喜赖床,电话打来的时候,贺驰亦已经颇绅士地表达完歉意离开了。
秦姐姐生怕他在阿征打电话的过程中忽然制造点儿噪音什么。
后续她又去问了工作人员,口供都一致。
真的就是乌龙事件。
秦姐姐虽说心焦,但也顾不得别的了,只能赶紧回家,努力将这件事忘却但前提,那名青年也得守住秘密。
只可惜姐姐太天真了。
不远处,在暗中直勾勾盯着她的贺某人,一肚子坏水。
想让他保守秘密?不如做梦。
他笑得邪性。
不过,要说保守秘密也并非不能实现。
想要实现,说容易也不难。
贺驰亦摩挲了会儿右手食指的指节,这是他想事情时的一个惯用小动作。
作为保守秘密的等价交换,就必须得有令他觉得相配的筹码。
就比如
姐姐那副心甘情愿奉上的身子。
似是想到了什么,贺驰亦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他想起昨夜,那白花花雪白横陈的模样,红梅两粒他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异常生动。
秦姐姐出酒店大门了,他呆在这也没意思。
贺驰亦前脚后脚跟着她,离开了这里。
老吴早早在酒店外候着了。
秦姐姐包裹严实,戴好口罩坐进车里。
老吴低低叫了声秦小姐好,秦姐姐也冲他礼貌招呼,车子缓缓驶离。
下午还有钢琴课要去,温泉水冲洗掉了一身的酸痛疲惫,秦姐姐盯着车窗,思绪有些凌乱。
凌乱的源头无外乎是,离奇脸红的昨夜。
不设防备的习惯,以后必须得改。
青年口中莫须有的监控不知道为什么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单纯是为了想让她放心还是他撒谎成性。
不过青年那副样子属实令她招架不住,但是她后续仔细检查过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