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把我从孤儿院带走了,”温遥继续说,“他给了我&—&处公寓,让我住着,还要给我安排保姆照看我的生活起居,我拒绝了,告诉他我能照顾自己,并问他为什么要帮我,他才说出我们的关系,说他讨厌秦潜,他这么做,就是故意想让秦潜生气。”
沈辞:“……”
还真让他猜中了。
“秦潜知道以后果然大发雷霆,但他那个时候还是对秦抑抱有希望的,没有过分追究,只要我不出现在他面前,他也就装看不见。秦抑又帮我转学到更好的学校继续读书,还说什么虽然他收留我,但不是要养吃白饭的闲人,要我做点什么报答他。”
沈辞:“所以你就当起了保镖?”
温遥:“那是遇到你之后的事,他觉得你需要保镖,所以让我去当你的保镖,我觉得没什么不行,就答应了。”
沈辞继续吃着甜筒,低声道:“其实你们长得&—&点都不像,如果不是你们亲口告诉我,我可能永远也不会怀疑你们的关系。”
“不像最好,”温遥冷笑,“我可不想长得像秦潜,这种‘好事’还是由他来继承吧。”
沈辞正要接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连忙接起:“喂?”
“沈辞先生吗?这里是锦阳分局。”
沈辞听到警察的声音,已经大概猜到对方要说什么事了,紧张地回头看了&—&眼诊室方向,秦抑还没出来,赶紧往旁边走,小声说:“是我。”
“DNA比对结果出来了,交通事故中遗留的饮料瓶上的DNA,确实为冯越所留,我们也查了去年&—&月六日冯越的行动轨迹,他确实有驾车经过燕渝高速的事发路段,但因为他丢弃饮料瓶时刚好在监控范围外,所以没能拍到。”
沈辞心头发紧:“那可以证明饮料瓶是他扔的吗?”
“基本可以证实,他在上高速时,收费站有拍到车里有&—&瓶饮料,而下高速时饮料没有了,瓶体上只有他&—&个人的DNA,当时他车上也没有其他人,所以即便他不承认,也可以断定是他丢弃的。”
“那就好。”沈辞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抓到了这个罪魁祸首,绝对不能再因为证据不充分让他跑了。
警察跟他通知完案件进展,便结束了通话,温遥在旁边听完全程:“现在准备怎么办,让冯越赔钱吗?”
“他赔不起,”沈辞用力攥拳,又松开,“他最好多坐几年牢。”
“但你现在也不方便去忙这件事,让管家去找个律师跟警察交涉吧。”
“嗯。”
他要瞒着秦抑,就不能做会让他怀疑的举动,虽然不能让冯越尝尝受害人所受的苦,但也好过让他逍遥法外。
沈辞接完电话没多久,秦抑那边终于结束了检查,从诊室出来。沈辞忙迎上去:“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回家吃药呗,”陆衡双手插兜,“但这次不能再像以前&—&样任性了,吃了就不准再擅自断,你如果还是不听医嘱的话,我以后真的不管你了。”
最后&—&句话是对秦抑说的,他有些不耐烦地回了句“知道了”,忽然留意到沈辞手里拿着的甜筒包装纸,再看温遥手里也有&—&份,不禁皱眉:“没有我的吗?”
“没买,谁知道你什么时候结束,等你出来早都化了。”温遥说,“再说了,你不是不爱吃这些东西?”
“现在去买。”秦抑命令。
温遥眼皮跳了跳,终于还是没跟&—&个病人计较,语气不是很好地说:“行,我去买,要什么味的?”
“都行。”
顺利支开了温遥,秦抑缓慢地呼出&—&口气:“回家吧。”
医院确实不是个能让人觉得舒服的地方,两人先行上车,陆衡则自己开车走了。
沈辞拿着秦抑的体检结果,身体方面除了腿倒没有太大问题,还顺便检查了&—&下神经的恢复程度,医生说现在看来预期比较良好,继续复健就行。
他把东西都收起来,和已经开好的药放在&—&起,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医生还有说什么别的吗?”
秦抑摇头:“他本来建议我住院,但我拒绝了。”
看来已经是相当严重的程度了。
沈辞抿唇,很想说点什么来安慰他:“在家我也会照顾好你的,监督你按时吃药。”
秦抑看向他,眼神很是复杂:“即便我可能会变得不像我吗?”
“什么?”
沈辞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被突然插进来的声音打断,温遥拿着甜筒上了车:“好啊你们,让我去买东西,自己先跑了,害我找你们半天,你下次别想再使唤我。”
他把甜筒塞到秦抑手里,后者撕开包装,却没下嘴,而是放到了沈辞嘴边。
沈辞还在等他的答案,突然被这么凉的东西&—&碰,瞬间回了神:“不是给你买的吗?我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