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哥来信说谢昭宁胆小怕事,事事听母亲的话,无主见。谢家放在她的手中,让人担心。
如今看来,未必有二哥说得那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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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宁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已近亥时。
桌上放着秦晚晚送来的香囊,蓝色的,模样也算精致。她看了一眼,吩咐人收起来。
婢女彩月上前说道:“公子,您若不戴,表姑娘会不高兴的。”
“她高兴,我不高兴。我高兴,她不高兴,你选谁高兴?”谢昭宁眼刀轻扫,不容婢女置喙。
彩月不敢说话了,谢昭宁吩咐她退下去,那是母亲送来的人,大有监视之意。
谢昭宁不明白,她有什么让母亲放心不下的,处处监视,让人窒息。
梳洗后,谢昭宁躺下,灯火黯淡,她阖眸安寝。
今夜有些烦躁,闭眼就浮现姑母的容貌,一颦一笑,清冷典雅。
她烦不胜烦,蓦地坐了起来,好看的眼眸一瞬间染上几分冷意,耳边传来开门的动静,她随后又躺下。
闭眼装睡。
彩月走近,见到公子躺下,随后又出去了。
谢昭宁辗转反侧,睡不着也不起来。闭眼就想起姑母的模样,不知为何,她有些烦躁。
一直折腾到天亮,她才迷糊睡了过去。
天亮后,老夫人就派人来找她,困意难消,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匆匆赶去松柏院,恰好见到老夫人与谢蕴用早饭,她行礼坐下,婢女添了碗筷,她觑了一眼姑母,随后拿起筷子。
谢蕴说:“母亲,我想去街上看,让昭宁陪我。”
“她不合适,我让你二嫂陪你。”老夫人想当然拒绝了,一个女子、一个半大孩子,有什么可说的。
谢蕴也拒绝,“二嫂不懂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又不是闺阁女子,也不是后宅夫人,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我要去县衙,她能陪吗?”
老夫人讷讷说一句:“那是不能。还是让昭宁陪你去。”她还想找昭宁办事了。
两人抢着谢昭宁,最后,谢蕴得胜。
用过早饭,谢昭宁陪谢蕴出门,临走前,秦晚晚又来了。
一句话吓得谢昭宁拉着谢蕴就朝后门方向走去,“姑母,快走,不然她会跟着的。”
临危不变的少年人吓得不轻,谢蕴被拉着走了两步,反攥住她纤细的手腕:“怕什么,我不喜欢走后门。”
两人说话的功夫,秦晚晚就来了,走近前还特意整理自己的衣裳,翩翩走近。
谢昭宁躲在谢蕴的身后,小心提醒谢蕴:“姑母,她可难缠了。”
若是个寻常姑娘,也不会吓得谢昭宁天黑才回家。
秦晚晚走近,谢蕴先声夺人:“昭宁,你去备马车。”
“好。姑母,我这就去。”谢昭宁兴奋地应了一声,眉眼难掩笑容,特地与秦晚晚打招呼:“表妹,我今日有事出门,不陪你玩儿了。”
秦晚晚张口想说什么,谢蕴催促一声:“快去。”
“阿宁,我给你的香囊你、你怎么没戴。”秦晚晚还是喊出了声音,上前拦住谢昭宁,“你戴香囊再出门。”
谢昭宁无助地看向姑母。
谢蕴嗤笑:“秦姑娘,你在秦家呼风唤雨是你们秦家的事情,来我谢家扬武扬威,是不是过分了些?”
谢蕴眼眸骤沉,谢昭宁瞬息有了底气,趁机与秦晚晚说道:“表妹,你未嫁我未娶,戴你的香囊会让人非议你。”
“我、我们定亲了。”秦晚晚声音尖细。
谢昭宁闻言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疼,好脾气解释:“谢家长辈未曾应允。”
“你、你耍赖。”秦晚晚不管不顾的去扯谢昭宁的手臂,“阿宁,我们一起长大,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谢昭宁收回手,后退两步,“我姑母在,你别胡言乱语。”
谢蕴沉默,难怪谢昭宁对女子那么有耐心,秦晚晚功劳不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