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他,快点走。”
贺尔豪下意识跟上澈穆桓,旋即又想起什么,转身拽着燕将毅的衣领子,提溜着那愣子快步跟上。
“你说你,怎么就没遗传上你哥的十分之一精明和反应?”贺尔豪嫌弃。
“我、我都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我哥这回又失败了,大不了就是做一辈子轮椅上嘛,大不了我照顾我哥一辈子。没想到,没想到居然是好事,我觉得我像是在做梦。”燕将毅声音都有些飘着,发着懵说道。
贺尔豪闻言咧嘴一笑:“你把你这话说给你哥听,我好奇你哥是先揍你一顿,还是先感动几秒再揍你一顿。”
一辈子坐轮椅上?连他都知道这对燕将池来说是多不能接受的事情,他弟可真敢想。要是他,他是连这个念头都不敢存一秒。
到了病房,澈穆桓就看见燕将池安静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蓝白色的病服衬得燕将池脸色格外虚弱,缺了血色的苍白。
澈穆桓就坐在病床边,视线紧紧盯着燕将池,不愿意离开一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病床上的男人眼睫颤了颤,慢慢地睁开双眼。
澈穆桓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下意识地嘴角牵动了一下,微前倾身体,凑到燕将池的面前低低问:“醒了吗?阿燕?感觉怎么样……”
“清臣……?”燕将池慢慢聚焦视线,落在面前青年面孔上,他无意识地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与往常截然不同,他抬起胳膊,仿佛无尾熊那般想要搂上澈穆桓的脖颈,却又因为虚弱无力而只能半搭在对方身上,他嘴里浅浅嘟哝着,撒娇一般地低低道,“清臣的腰好软,好好抱……”
“想要清臣。”
澈穆桓顿了顿。
同样待在病房里的燕将毅和贺尔豪也都是一僵,旋即两人都默契地转身就往门口走:“可能是麻药没醒全,再醒醒,再醒醒。”
“对对,我去问问护士……”
两人溜得飞快,仿佛身后有什么小鬼在追。
澈穆桓见状有些面红,但没说什么,只是目光软了下来,安静地看着想要赖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在心里想,只要燕将池好好的,对方想做什么、说什么,他都随他。
燕将池又把脑袋抵在澈穆桓的胸口上,低低着喃喃道:“陛下,臣唤您陛下的时候,陛下是不是反应更强烈一些……”
“臣是陛下养的狗,陛下要牵紧了,不可弄丢臣。”
“陛下唔……”
澈穆桓捂住了男人的嘴,暗下眼睛想,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更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