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开除学籍处分,希望李民正同学能改过从善,和同学们友好相处。”
李民正脸上的肌肉都因为愤怒而抽搐了起来,勉强地说:“我知道了,我会改的。”
其实对待这样的学生,在场几个老师都知道他改不了,就算现在能勉强混混,出去社会了也就是当个蛀虫。只是学校说到底也只是个管理人的地方,和外面所有场合都一样,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好。这事情公开了他们学院名声也不好听。
“既然事情解决了,那我们先走了。沈宁,我们走吧。”
“啊,好。”
沈宁跟着班主任走出办公室,一路上,他班主任还安慰着他,告诉他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老师,沈宁嘴上应付着班主任,脑中却浮现出他临走前,李民正投向自己的,阴暗怨毒的目光 。
真奇怪,为什么施暴者会怨恨受害者对他的反抗呢,坏人可真是不讲道理。
......
李民正这件事解决得很快,都没有惊起什么波澜,反而是陈用,因为沈宁不上课吃饭回寝室都黏着自己了,还有些不习惯。有回下课回寝室的时候,陈用问他:
“你们同性恋都是怎么追人的?”
这个问题真是问到了沈宁,因为他也不是同性恋,不过现在他担着同性恋的名头,他只好思考。还没等他想出一个可行的答案,陈用又神经兮兮地凑上来问他:
“看你这样,你是下面的吧,哎,跟男人上床爽么?顶到那里,真的……”
他一脸便秘表情,又隐藏不了八卦之心地问:
“真的会很爽么?”
出乎意料的是,沈宁也是一脸迟疑:
“应,应该吧。”
据说男同的世界0比1多,应该是因为做0很爽,所以才这么多人想做0。这么说起来,做1的还挺有奉献精神的。
“这样啊。”陈用似乎是被他说服了:
“哎,不过你为什么要戴着手套,口罩就算了,手套是为什么,不热么?”
沈宁无法跟他解释他那些复杂的过敏的事,因为世界上大多数的人都是事不关己就觉得无足轻重,甚至还可能刻意用那些他讨厌的东西来捉弄他,只为了看他慌张的瞬间,然后嘲笑自己,这么点事情就大惊小怪的。
沈宁不想当一个玩具,所以他选择不说。
他回答道:“这是同性恋的自我修养。”
沈宁不想再给同性恋增加什么负面印象,他打了个哈欠慢吞吞上了楼,爬到自己的上铺单人床就抱着杯子打起了瞌睡。
连续上一个礼拜的课还是有点勉强么?明明感觉身体回到之前还算不错的状态了。
这一觉沈宁睡得迷迷糊糊,额头在初秋的时节渗出一点冷汗,身体也黏糊糊的像是裹上了一层糖汁。沈宁听见下铺同学在催:
“沈宁沈宁,起床了,下午是高大魔王的课,别迟到。”
这个所谓的高大魔王就是教《经济法》的老师,从业教育事业三十多年,经验丰富软硬不吃人神共愤,据说前几年他的课的重修率达到50%,后来民愤实在过大,惹得校领导都找大魔王交涉,然而近些年重修率依然在20%左右,居高不下。
沈宁也很怵这个老师,因为他打瞌睡时被抓到过,被当场叫起来回答问题,幸好他对暴富很有兴趣,提前看了一遍教材,勉强应对过关。
这一天大魔王依旧在讲坛上口若悬河唾沫横飞,又见底下一片糜烂颓废之色,恨不得把手上的粉笔一根根砸下去。他一脸恨铁不成钢,咬牙说道:
“就你们这样,以后还想从事管理职业或者经济岗位,我看你们连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数钱。我上个礼拜发布下去的作业都做好了没,这周五下课前给我交上来,交不上的直接扣基础分。”
底下瞬间哀嚎起来,沈宁正打着瞌睡呢,被这么一叫吓得直接额头撞在课本上,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拉了下旁边人的袖口:
“什么作业啊?”
“就关于现代经济学基础的论文啊,保底三千字,上周一说的,下周末要交。”同学震惊:
“你不会没写吧?”
这么打大魔王的脸,这不就是板上钉钉的重修预备役了么?这学期的重修名额又完成一个了?
同学一时不相信有这样的好事。
而沈宁,沈宁也震惊了。
啥论文?什么论文,他错过了什么?
沈宁强作冷静回忆了下,他那堆从酒吧辞职后拿出来的私人物品里似乎是有一叠文档样的东西,但当时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他没有仔细看,按照“沈宁”人穷志不穷,时时刻刻不忘学习的三好学生的人设,他很有可能在第一周就完成了论文,然后一边在酒吧打工一边修改论文。
这很合理不是么?
“我得回去一次。”沈宁喃喃自语:
“今天就得回去。”
或许上帝让他重来一次,就是为了让他拿到毕业证书,弥补他上一辈子的遗憾,他一定要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上帝:想多了,叫你来谈恋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