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和沈晨夕的目光隔空对上,程南滚了滚喉咙,刚要迈开腿往沈晨夕那边走,就被身后的女人扯住了衣角。
女人喝了不少,刚刚被程南这样甩开,人居然还敢跟上前来。
“姐姐,手臂好痛,你帮我吹吹。”女人抓着程南的衬衣,撒娇道。
程南:“……”
程南拧着眉转头对女人冷言道:“放手!”
女人就是不放,穿着高跟鞋向前走了两步就要去抱程南的手臂,程南怎么可能让她抱上,往后一退,躲开了女人的手。
而就在这时,程南的余光发现一阵白色的身影从她身旁快速走过,是沈晨夕,她猛地把女人的手拍开,接着用力推了红裙女人一把。
女人被沈晨夕这么猝不及防地用力一推,踩着高跟鞋站不稳,人就要往一旁摔去,幸好旁边是墙,她贴着墙,堪堪站稳没摔着。
红裙女人站稳后,因喝了酒,再加上被这么一推,火气就上来了。
“你他妈是谁啊!推尼玛的推!找死是不是?”红裙女人怒着一张脸朝沈晨夕大步走去,高高挥起右手作势要打沈晨夕。
程南在怎么可能让沈晨夕被打,她直接一把抓住了女人的右手臂:“你干嘛!”
红裙女人怒道:“我干嘛?这个女人平白无故推我,我还不能教训她了?!”
程南冷厉道:“是你先骚扰我,缠着我。”
红裙女人看着程南冷哼了一声:“我缠着你关她什么事,在酒吧,碰见喜欢的缠缠怎么了?女欢女爱不是很正常吗?”
程南甩下红裙女人的手臂,道:“当然关她的事,她——唔”
在程南跟红裙女人说话时,沈晨夕突然转头垫脚按着程南的肩膀吻住了程南,边吻边用阴冷的眼神看着红裙女人,向她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沈晨夕眼神阴鸷,阴森森地看着红裙女人。
红裙女人面露惊讶,酒意也散了些,随后很是尴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是恋人,当我没来过!”她退了两步,转身踉踉跄跄地走了,只给程南和沈晨夕留下一个背影。
沈晨夕松开程南,眼睛却一直盯着女人离去的背影看,还是程南板过她的身体看着她的双眸道:“不是说要去买蛋糕吗?怎么来酒吧了?”
沈晨夕没有立马回应程南,而是静静地看着程南,面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程南却能凭借最浅显的第六感感知到,沈晨夕现在很不高兴。
程南朝沈晨夕心虚的笑了笑,牵起沈晨夕的手将她往舞池里带,边走边道:“我是想去找颜心悦她们,喊她们一起走。我真不喜欢来这酒吧,来这里听歌跳舞不如回公寓跟你一起学习来的好……”
程南不断明里暗里地给自己说话,还不忘说沈晨夕的好。
程南凑到沈晨夕耳边认错道:“我错了,只能怪我实在是长得太好看,唉,没想到好看也是一种错,如果美貌有罪的话,我可能是无期徒刑,当然,我连你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沈晨夕被程南这般不着调的语气可爱到,终于嘴角上扬,看上去也没那么生气了。
程南搂着沈晨夕的细腰避开了端着一碟酒水的服务生,在她耳边对她道:“我保证,下次一定以最快的速度甩开她们,你要对我放心。”
沈晨夕看着程南,最后嘟着嘴,缓缓点头,她不舍得生程南的气。
程南伸手揉了揉沈晨夕的头发,暗呼出一口气,随后发现沈晨夕脸色有些苍白,想起她说得感冒,连忙将搭在手臂上的羽绒服展开给沈晨夕穿上。
帮沈晨夕拉好拉链,程南才满意地点头,用手指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叮嘱道:“以后出门都给我穿暖和了!别再给我穿那么少往外跑,不然被我发现,到时有你好受的。”
沈晨夕穿着程南的长款羽绒服,直接到小腿,她低头深嗅羽绒服,感受着程南的气息,最后闻言,才从羽绒服里抬头,笑着点头。
程南牵着沈晨夕游走在舞池里,人太多,七彩灯光又晃来晃去的,实在是不好找人,但好在,她们在吧台看见了俞书,俞书对面前有一个男人,似乎是调酒师。
程南带着沈晨夕走近,就听见了调酒师正在给俞书讲着一则爱情故事,俞书坐的吧台上没有酒,只有一杯橙汁,以及……笔记本和签字笔,俞书低头对调酒师所讲的故事做笔记。
两人走到俞书身后,正好调酒师把故事讲完,俞书笔下快速地写着,然后抬头平静地看着调酒师道:“这个故事真好,很感人,还有其他的故事吗?”
调酒师嘴角有些抽搐:你自己拿镜子看看自己的表情,像是觉得这个故事很感人的样子吗?
调酒师:“没了。你做笔记干嘛?”
俞书将笔盖盖上,又把笔记本合上,平静道:“以后回味。”
调酒师:“……”
程南站在俞书身后看着陷入沉默状态的调酒师,笑了笑。
“俞书。”
俞书转头,看见站在她身后的程南和沈晨夕,伸手推了推眼镜道:“妹妹好。”
沈晨夕挽着程南的胳膊点了点头。
程南:“十一点了,走吧。你知道心悦和北姐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