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往都给查个底掉了,她一面为谈鸣身世之坎坷唏嘘,一面又加紧给秦鱼书信一封,信中详细叙述了谈鸣的精彩过往,然后就不打算再多耽搁行程,要如约去广陵履职了。 她相信季父一定会对谈鸣做相应的处理的,她就等着看谈鸣的下场就行了。 秦如并不知道,她写给秦鱼送往河内的书信,在河内转送去正在行军的秦鱼手上的途中就被人给截胡了。 但正当她启程的时候,韩国爆发蝗灾的消息已经涌入魏国境内,更是有大量的韩人越过韩魏边界来到魏国乞食。 以及,魏国出兵去相助韩国抵御秦国的进攻了。 魏国官方与韩国官方合纵去抵御秦国的进攻,但在双方民间却并没有那么友好。 韩国既然爆发了旱灾和蝗灾,和韩国相接的魏国边界自然也受到了不大不小的影响,魏人自己尚且都要过不下去了,又怎么会允许韩人来他们这里乞食? 于是那些入魏的韩人与当地魏人起了不可调和的冲突。 秦如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打仗都是各诸侯王之间相争,士大夫们为了实现自己的个人抱负才会游走于各国之间帮助诸侯王征伐,上面再怎么打生打死,与最底层的黔首庶人们是没有多大关系的。 无论诸侯王是胜还是败,他们都是受苦受难的一方。 是以,虽然秦国在攻打韩国,但这并不妨碍秦如对那些流离失所的庶人们心发怜悯。 秦如暂缓行程,让随从和侍卫用她随身携带的金银财帛沿途购买魏人粮草和韩人奴隶,并一路带着这些粮草和韩人奴隶缓缓向东海六郡行去。 秦如打算的很好,秦国既然已经起了战事,就一定会从东海六郡运粮草,而运输粮草是需要苦力的。 等出了魏国地界进入秦国郡县,秦如买的这些人就可由当地郡县官署接手,官署可以组织这些人帮助运输粮草,或者让他们帮着做一些零工换取他们活命的口粮,这样她就可以带着自己的人乘坐快船去广陵履职了。 好巧不巧的,秦如在方与渡口遇到了押运粮草的押运官,更加巧合的是,这个押运官正是秦如的同僚。 两人同会为官好几年,既然碰上了,秦如再躲躲藏藏的隐瞒行踪就扭捏了,所以她干脆下车,登上了粮船与他叙旧。 秦如只是想跟日常相处的还不错的小伙伴叙个旧,谁知这位小伙伴在此地见着她暗中胆子都要给她吓破了,面上还要如常,实在难熬。 光要猜测秦如为何在此,而不是在广陵就要让押运官想破脑袋了,他不敢问,更不敢不让秦如登船。 秦如可是商会丞,是商会的二把手,会长 的左右手,会长不在,她就是假长(代理会长),商会的一切事务都由她说了算。 若是...... 若是秦如是发觉粮草押运有异,或者是她奉了谁的命令特地来查看的...... 他不能冒然扣下秦如,如果不是,他扣下秦如就是反向提醒他有问题,如果是,他扣下秦如就是明着告诉背后之人他有问题。 押运官额头一阵阵的冒冷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晕,暗道难道自己的脑袋已经搬家,否则他怎么会觉着天旋地转的呢? 押运官的异常秦如自然感觉到了,与此同时她还发现了许多生面孔,倒不是说秦如认识每一位商会中人,九成九底层赶商的力夫秦如都是不认识的。 但不认识归不认识,秦国的力夫什么样她还是能有个大体分辨的,眼前这些押运粮草的力夫,就给秦如一种很违和的感觉。 秦如心中狐疑,她面上却是不显,只是和押运官闲话几句,就暗示押运官她只是私自游玩来了,既然已经打过招呼了,她就不打扰押运官做事了。 押运官大大的松了口气,觉着气也顺了,脑袋也回来了,送走秦如,他再也不敢耽搁,加快了行船的速度。 秦如下了船就脸色冷凝,亲自挽起随身携带的浇了汽油的火/箭射向装载着满满粮草的大船。 如果这上面真的是粮草,火势一定会很快就烧着起来,如果不是...... 浇了汽油的火/箭非常容易燃烧,火/箭将外层的麻袋点着之后,只烧了一会就熄灭了,然后秦如在望远镜中清楚的看到,从烧破的麻袋里流出来的不是粟米或稻米,而是—— 沙土! 秦如一瞬间想了很多,最终定格在这是一场由谈鸣主导的大阴谋上。 秦国东出用兵,谈鸣负责调运粮草,而粮草却是被暗中调换成了砂石,谈鸣目标有二: 一是让秦军断粮,无法继续用兵。 二是掏空商会,让商会成为他野心实现的踏脚石。 秦国没有粮草,就无法攻打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