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政务重点都是如何将这六个郡彻底的纳入秦国的统治范围之内,至于其他,都可先放一放。 此时的秦国就像是一架精密的机器从上到下快速的运转起来,期间不乏卡壳、掉链子的时候,但治理国家嘛,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大胆创新,小心求证都是常态。 好在,整个朝堂在紧锣密鼓的忙活了小一个月后,终于将所有郡县的大中小层官吏们给层层抽取、分调、派遣出去,就等他们到岗到位之后送往咸阳的第一份爰书了。 等这些爰书都到齐了,中央根据这些爰书再做判断和微调,就是都以后的事了。 慢工出细活,这些都是急不来的。 接下来群臣们议定秦国要走的大方向就是稳,尽量低调发育,不要再起战事。 这六个郡的治理事关重大,这关系到灭六国后秦国要如何治理天下,是以满朝上下都对这六个郡倍加关注,期许能从中汲取经验教训,为自己以后的执政生涯积蓄软实力。 等这些都做好之后,秦鱼这才放松下来,恍惚间觉着,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但能被他忘记,又没有特地记下来的,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忘了就忘了吧。 这日秦鱼跟秦王政 闲谈秦国每年年终考课的事。 秦国是以十月为岁首, ⒖(), 也是百姓存储秋粮准备过冬的时候,放在官场上,就是每年一次对各级官吏进行考评的时候,而对官吏考评的一个占比最重的方面,就是对农耕作物、厩院牲畜、文才教育这三个大方面的综合考评,是为考课。 自从秦鱼首次在栎阳搞了一次栎阳考课大赛之后,每年九月末十月初的考课大赛就作为秦国的一个传统保留节目传下来了,并且,每年考课大赛结束之后,就是秦王祭天、祭祀祖宗的时候,考课大赛中评选出来的最优作物、牲畜等是祭祀的大头,更是不可缺少之物,以表示对上天神灵和祖宗最大的敬畏。 秦鱼当然做不出将选出来可以做良种的最优谷物和种畜给杀了做祭祀品的事情,这些最优之物都只是选取一部分作为列位出席的“特邀嘉宾”出席祭祀活动,向上天、列祖列宗、朝臣们展示完之后还要珍而重之的给送回去该播种播种,该配种配种的。 今年虽然还是大丧之年,但也是秦王政元年,更是秦国大胜的一年,非常值得庆祝和纪念,宴饮碍于孝道办不了,那好好办一场考课大赛吧,也好与民同乐一回。 此次考课大赛举办地点仍旧定在栎阳,同时举行的,还有商会会长的继任仪式,就安排在考课大赛之后,商会会长继任之后,还会去到雍城参加国朝大祭,可谓是郑重非常了。 当然,在继任仪式之前,他们得先将新的会长给选出来。 秦鱼和秦王政正在为商会会长由谁继任头疼的时候,有宫人来报,说是武安侯白起、信平君廉颇、春申君黄歇、信文君孟伯禾请见。 孟伯禾从河内郡守卸任之后,秦王政感念他几十年为秦国奉献劳苦功高,给他封爵信文君,让他善始善终。 孟伯禾的这个信文君跟蔡泽的刚成君一样,都是荣誉更多一些,顶多再加一些封邑,实际的好处并没有多少,至于封地什么的就更没有了。 秦鱼一拍脑袋,终于想起他忘的是什么事情了,他一回咸阳就将全部心神投入到跟朝臣们商议如何设立新的郡县上去了,完全将他带回来的人给丢到脑后了。 秦鱼好奇问道:“这几个人怎么会联袂而来?” 约好的?也对,除了武安侯白起,其他三人一路相伴进咸阳,论情分总归是不一样的。 宫人小心回道:“似乎是信平君和武安侯起了些争执,奴在两人面上发现了些淤青痕迹。” 啥?廉颇和白起打起来了? 秦鱼惊道:“两人看着如何?没受伤吧?”这两人可都超八十岁了,骨头脆的很,别一个弄不好给磕碰着骨折了。 宫人忙回道:“都好好的,看着行动自如,应该没受伤。” 秦鱼不放心,他起身对秦王政道:“我去迎一迎,这些可都是老臣中的老臣了,不能怠慢了。” 秦王政对俩长寿老头居然能打起来很感兴趣,也道:“政与叔公一起去。” 秦鱼:你这一脸兴致盎然的是怎么回事? 不过,秦鱼是非常支持秦王政跟这些老臣们接触的,别的不说,向他们借鉴一些长寿的经验也是很好的。 跟白起和廉颇学长寿,总比想不开磕丹药要好吧? 虽然秦鱼早就已经将国内自诩方士的一批人给弄到渭水学宫去搞化学实验去了,也跟秦王政科普了许多重金属中毒的案例,但架不住人在某些特定时候只肯偏听偏信不肯相信事实呐。 那话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