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母收到消息病了一场,虽然后来病愈,但她年纪大了,伤到元气,两位扁鹊都说,难养回来了。” 秦峦神情剧震,脸上血色退尽,变的煞白,身体都微微颤抖了。 秦鱼握住他的手,担心唤道:“仲兄......” 秦峦用另一只手捂住脸,流泪道:“是我不孝......” 秦川拍了拍兄弟 的肩膀,叹道:“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秦峦哽咽道:“我以为......我从未关心过大母,这是我的不孝。” 秦川叹息道:“大母虽然最疼鱼,但她心里,并不是不挂念你的,你在西域拼杀的那些年,大母有事没事的就烧香祭祀神灵,有一次晨起,非说她做了不好的梦,要去雍城祖庙去祭祀祖先,那次是我侍奉她去的,她跪在祖宗灵前,虔诚的祈福,烧给祖宗的祈福牍书上,写的是你的名字.......” 秦峦放声大哭:“大兄,你为何不告诉我?” 秦川翻白眼:“我写给你的家书,十封里你得有一半不回,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 秦峦:“我......是我的错,我错了大兄。” 秦川扶住要给他叩首的秦峦,揽着他宽厚的肩膀感叹道:“你要是真的错了,你就赶快娶个妻子回家,再生几个孩子,你不知道大母多疼无厌犹女(侄女),她就怕你此生就这么一个孩子,养不活她。”这个年月,养大一个孩子是很艰难的,谁都不知道中途会发生什么意外,这个意外,并不分贫民与贵族。 秦峦拧眉:“大母和母亲都没跟我提过......”说着还瞥了秦鱼一眼,意思不言而喻,他是个不受重视宠爱的小可怜。 猛男扮委屈,让秦鱼一阵恶寒! 秦川失笑道:“你成年成年的不回家,回家了也只是请个安,问个好,就去忙自己的去了,就是大母和母亲想唠叨你,也得见的到你人呢?” 又给他出主意:“你要是像鱼一样,一见到大母和母亲就腻在身边撒娇聊天撵都撵不走,她们早就念的你耳朵起茧子了。” 秦峦回想一下方才秦鱼腻在秦大母怀里撒娇卖痴讨好逗人笑的场景,狠狠哆嗦了下,抖掉浑身的鸡皮疙瘩,拒绝道:“那算了吧,我从小就不会撒娇,现在学也学不来......” 三兄弟俱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论讨好长辈,兄弟三个都比不过秦鱼,因为秦鱼在秦大母和秦母面前一向是没脸没皮彩衣娱亲的,而他们自觉已经是个大男人了,做不到丢面子的事。 笑过之后,秦峦道:“西域那边也有许多珍惜药材,我这就写信回去,要人多搜集一些,说不定大母这里能用的上。” 秦川去看秦鱼,秦鱼叹道:“搜集一些也好,但人变老这件事乃是天地常理,谁都无法挽回,咱们作为子孙,尽力而为吧。” 秦川点头道:“你们两个在外闯荡,家里有我,你们放心。” 秦鱼拍拍大兄的肩膀,感叹道:“大兄,这些年,辛苦你了。” 秦川笑道:“要说辛苦,辛苦的是你们,这家里,有了你们才有了如今的荣耀,我是坐享其成的人,可一点都不辛苦。” 秦鱼不赞同道:“你怎么能说自己是坐享其成的人呢?若不是大兄坐镇家中,为长辈尽孝,抚育幼儿,打理家业,不让小人有机可乘,我与仲兄在外,可不能心无旁骛的拼前程。能让家族兴盛,大 兄居功至伟,是不是,仲兄?” “❂(格格党$文学)❂” 秦川是真的被感动到了,这些年,他在栎阳虽然接替了秦鱼做着栎阳令,但背地里,说他命好靠兄弟的人不计其数,他都充耳不闻,但他们兄弟三个,他作为兄长最平庸也是真的,如今,两个弟弟都感谢他能在家中孝敬长辈,执掌家业,他怎么能不感动呢? 秦川笑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只要咱们兄弟三个心在一块儿,不管这世间有多少艰难,都困不住咱们。” 秦峦赞道:“说的好!可惜,不能饮酒,不然咱们今晚定要一醉方休!” ...... 兄弟三个谈至深夜尽兴方散,秦鱼想了想,还是去到隔壁秦峦的院子里找他。 秦峦奇怪:“有什么话,方才忘了说吗?” 秦鱼四处看了看,虽然没人,但他还是趴在秦峦耳边问他:“云梦太后有孕的事你知道了吧?” 秦峦耳朵刷的一下就红了。 秦鱼见他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原地转了两圈,问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秦峦憋屈道:“那女人有主见的很,她就想要个孩子,偏子楚无能,不能给她,她没法子,就......大着胆子跟我试了一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