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亲至大青山举行祭祀,为战死的军卒们立碑,招魂,带着他们的魂魄重返故乡。”
宗正胜皱眉:“派遣使者立碑祭祀即可,何必亲自去?君侯当以国事为重,不可轻离咸阳。”
秦鱼敛
眉轻叹:“说到底......我意已决,大宗正不必再劝。”
宗正胜心下哀叹,还想继续再劝,秦王政那边却是拿着纸卷过来了。
秦王政眼睛锃亮,小脸红扑扑的,对秦鱼道:“叔祖,这真是一篇读来唇齿生香的好文章,叔祖,这个韩非是谁?我能见一见他吗?”
秦鱼却笑道:“你说这文章读来唇齿生香,可是读出什么韵味来了?”
秦王政脸蛋更红了几分,道:“我、我虽读不甚懂,但却读着很顺口,比那些读着晦涩不通的文章强多了。”
秦鱼笑了,秦王政真是诚实的可爱,读不懂就直说读不懂,半点不糊弄,更不遮掩。
秦鱼对他道:“这个韩非,我也没见过,你手里的是他的自荐书,这样,咱们将他招来见一见,你与他对谈一番,若是合你的眼缘,让他做你的老师怎么样?”
秦王政身边一直都是有人在教的,在赵国做质子的时候,素怜做了他的启蒙老师,等回到秦国之后,他在先昭王和先孝文王身边的时候,服务君王的郎官们就是他的老师,等两人都逝去之后,他不受子楚重视,就出宫和秦无厌、蒙恬他们混在一起学习,所以,秦王政虽然一直不缺人教导,但真正的老师,却是没有的。
秦鱼说让韩非做秦王政的老师,自然不是只教一教他日常文化知识的老师。
秦王政对秦鱼的安排自是一口应下来,但宗正胜却是提出反对:“这个韩非,乃是韩国的宗室,立场尚且不论,他既然拜我秦国的荀子为师,为何不让大王直接拜师荀子,反而辗转拜他人为师?”
秦鱼道:“荀子为我秦国客卿,又为渭水学宫祭酒,当然当得大王之师,只是,荀子年老,偶尔问计还成,恐怕不能常伴大王左右,这个韩非,文章做的好,又正当年,正好为人师......”
宗正胜:“可是......”
秦王政见叔祖与宗正因给他择师之事争论不休,不由举手打断两人对话,对秦鱼道:“叔祖,现在争论拜师的事是不是太早了?我还没见过韩非,还不知道合不合眼缘呢。”
秦鱼哑口失笑道:“是,现在说拜师的事确实太早了,咱们还是先见见韩非,听听他怎么说吧。”
要见韩非简单的很,韩非就随荀子住在大郑宫中。
为了表示对人才的渴求和尊重,秦鱼作为家长,亲自携自家孩子秦王政和蒙恬、白药师、王孙谦去拜访大儒荀子。
双方相互介绍拜过之后,秦鱼让秦王政他们去和韩非交谈,他自己则是和荀子对坐品茗。
荀子笑道:“往年我在稷下学宫做祭酒的时候,还收过一个弟子,名叫李斯的,去年他给我来信,说是要来秦国投奔与我,算算日子,该早就到了,只是不知因何缘故,到现在都不见踪影不说,还连封信都没送来,着实让人担忧。”
李斯!
秦鱼按了按胸口,如雷贯耳啊这是。
秦鱼:“要不要我派人去这个李斯的家乡寻访一番?”
荀子是真的很担心这个杳无音讯的弟子,便道:“可也。”
秦王政很喜欢韩非的才学,但是,要他直接拜师有些太勉强他了,不过,他拜韩非为客卿,并让他每天都来给他讲学,以老师称之。
虽然没有行拜师礼,但也已经认韩非为自己的老师了。
坐在回程的车上,秦鱼好奇的问秦王政:“你既已经叫韩非为老师了,怎么就不愿拜师了?”
秦王政哼哼道:“这个韩非,虽然人在秦国,他的心还在韩国呢。方才叔祖只和荀子闲谈,没听到他跟我说的话。”
秦鱼更加好奇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秦王政大声道:“他想介绍韩国公主给我认识,说韩国公主堪为寡□□!”
边说还边用眼角扫秦鱼,看他的反应。
秦鱼:......
秦鱼的反应是哈哈大笑不止。
秦王政看着在车里笑的东倒西歪的叔祖,气哼哼不满的道:“叔祖定是早就知道这个韩国公主了,怎么也不与我提前说一声,好让我心中有数?”
秦鱼边笑边问:“你是怎么回绝韩非的?”
秦王政憋屈道:“我装听不懂,给搪塞过去了。”
秦鱼又是一阵大笑。
笑过之后才道:“关于韩国想将韩国公主嫁给大王的事,我也是才从大宗正那里知道的,只是没想到,韩非也参与其中,也是,他是韩国的宗室,是因为当年韩王的事才入秦的,他既然是为韩王入秦,如今他心系韩国,为韩国公主打算也是理所当然的。”
秦王政郁猝道:“韩非就算再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