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外头生活去了,毕竟,外面是男尊社会。秦鱼能走到这里来,说明这个部落虽然离群索居,但其实,离外头有县治的县乡里并不远,而且外头世界广阔,可比这个闭塞的山坳好多了。 秦鱼让他带来的人都分散开来干活去,有的去跟老妪学习配置草药,有的去巡视这里的土地里是否长有特殊的植株和种子,有的则是研究这里的房屋都是怎么建成的,是否有借鉴之处….. 他自己则是带着两个采风学子和侍卫们跟这些女子们闲聊,但是吧,开头还没聊几句呢,一个采风学子就被一个娇媚非常的女人给拉进小楼去了.… 然后,里面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外头的女人们的视线也从秦鱼秀气可人的脸蛋和他华美的衣服上移开,落在了他身后威猛正当年的侍卫们身上。 秦鱼:.... 就开放的不像话。 那个已经被拉进去的学子再制止也已经晚了,但剩下的嘛,秦鱼先让医家给这些女子们检查身体,有病的治病,没病的,呃,只要是你情我愿,这些侍卫就是愿意留在这里也可以啊。 秦鱼既然已经走进这里,就不可能留着这里不管的,这里,也是秦国的百姓呢。 族长老妇给中毒的解完毒之后,秦鱼向她表明了身份,然后就是给她赐爵,设此地为一个乡,并入外界最近的一个县,族长老妇就是乡啬夫,继续管理这个部落,秦鱼甚至跟她许诺,要是她有合适的继承人,可以到县里去登记,让她的继承人做下一任乡啬夫。 老妇欣喜若狂的答应了下来。真要是与世隔绝,这个还不到两千人的部落早就消失了,无他,只近亲繁衍这一个障碍,这个部落就活不过百年。 之所以“避世”不出,除了楚地多这种部落之外,那就是她们不愿意抛弃自己的祖地,以及祖上传下来的"法"。 外头是男人的世界,她们女人,还是不要掺和了吧,男人走了就走了,女人,一定要留下来。 秦鱼给这老妇受爵,还任命她为乡啬夫,甚至让她自己选定继承人继承这个乡啬夫的官职,就是从律法上承认这个部落是合秦国的法度的,这种不需要改变就能得到的好处,老妇怎么会拒绝? 但秦鱼看着这个部落,心里想的却是这个部落会存活多少年才会消失。 人都是随大溜 的,这个部落只要跟外界接触,悄无声息间就会被外界同化,等年轻人们接受了外界新的知识和传承,上一辈人不断地逝去,这个部落,离消亡也就不远了。 秦鱼在这个部落留了一段时间,让采风学子们详细的记录了这个部落的传承历史、传说、图腾标记、毒虫种类以及对应的药草种类等等等等,能写的写,能画的画,务必要记录的清清楚楚。 等到附近县的县令来到这个山坳的时候,秦鱼亲自将新的乡啬夫交给县令,才告辞离开。 但留下了一些人,秦鱼对这里的传承很感兴趣,几天肯定是记录不完整的,这些人留下来,可以一边继续记录,一边在这里普及文教,让她们学习秦国的律法。 医家们则是欣喜的跟秦鱼表示,他们从这个部落的草药运用上受到了启发,对配置南边瘴气解毒药有了新的研究方向,并且有很大的把握成功配置出大批量的成药药丸。 秦鱼也很高兴,要是真能配制出这种成药,发放给来南地的兵卒们,征战百越,可就要简单多了。 秦鱼就这么一路走一路巡视一路记录,等走到与楚地毗邻的邾县的时候,五月都快过完了,南郡这边,夏收马上就要开始了。 邾县县治就设在长江边上。秦国重视农耕,尤其是今年,因为提前意识到关中或许会有大旱,为了鼓励南郡这边多产粮,秦王下令,全部南郡的百姓,都可以免费从官署获得农具和粮种,代价就是必须得种出合乎取程数量的粮食,否则,惩罚加倍。 秦鱼此次巡视,还对当地的一些取程数量进行了适当的调整,让百姓们尽可能多的种出粮食来,而不是被压榨,以至于交不上取程粮食数量从而受到处罚,让百姓心中产生怨言。 秦鱼一直记得自己的初心,是让人都吃饱肚子。而不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吃饱肚子,就让另一些人被压榨,被剥削到丧失人身自由的程度。 要是让百姓们都没活路了,那么这个制度离被推翻,也就不远了。 秦鱼虽然最晚巡视到邾县,但邾县的政令推行的很顺利,也很彻底,秦鱼到达的时候,这里的水稻、菽、粟米以及菜蔬都已经开始收割了,今年邾县没有麻和棉花,因为官署下令不许种植。 粮食种植的太多,收割是一个大工程,秦鱼暂停下来,让墨家就地取材制作打谷机,就是那种中小型的手摇式打谷机,将稻穗塞进上方的粮斗里, 手摇动齿轮,齿轮转动,将塞进来的谷粒从稻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