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挑眉,“晋国是强国是大国,你许国只是小弱国小国,你若不作死,朕从未想过要讨伐攻打你,朕不屑欺凌弱小,怪只怪你贪心不足,一心想封疆扩土,变得强大。”
“朕想要许国强大有何错?”敬武帝反驳道。
身为一国之君,领着朝臣和子民让国家强大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错?
沈霖道:“你想强大并没错,但你不该使那些下三烂的手段来暗害他人,你若光明正大的与朕打,朕还敬你是条汉子!”
“你也说晋国强许国弱,若是光明正大的打,许国岂有赢的可能?自古兵不厌乍,我没错。”敬武帝强硬道。
怪只怪老天无眼不帮他。
沈霖想了想,翻身下得马来,拿剑指向他:“今日朕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能赢了朕,朕即刻退兵,你敢与朕光明正大打一场吗?”
“皇上,使不得。”洪武急了,皇上病还未好全,又劳累一整日,岂能再与许国皇帝决斗?若皇上有什么差池,他万死难辞其咎。
沈霖扬手阻止了他,“无妨,朕有分寸。”说罢看向犹豫的敬武帝,讥笑,“怎么?不敢?”
“有何不敢?”敬武帝将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扔,朝一旁的内侍命道:“取朕的尚方宝剑来。”
内侍应下,快速而去,不多时捧回了一把宝剑。
敬武帝拿过剑,细细打量了剑身许久,终是拔出剑来,指向了沈霖。
沈霖勾嘴一笑,挥剑而起。
两人打在一起,双方的人马都紧张看着。
杨成慢慢走向前,紧紧盯着两国皇帝的决斗,眼睛都不敢眨,许国皇帝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直觉告诉他,许国皇帝肯定还会耍花招。
也许在场之人都忘了,今日是除夕夜,外面瑞雪絮絮而下,寒风呼呼的吹,金銮殿内刀光剑影,气氛十分紧张压抑。
十几个回合下来,沈霖体力渐渐不支,他极力坚持着,最终还是将剑架在了敬武帝的脖子上。
“皇上威武!”洪胜带着众兵将激动呐喊。
许国的人陷入深深的绝望中,个个垂下了头,完了,许国完了。
敬武帝重重叹息,颓败道:“朕输了。”
“现在可服了?”沈霖暗暗吸气,不让敬武帝看出他的疲累。
敬武帝看了沈霖一眼,眸光微闪,点头,“朕心服口服,希望晋帝能答应朕最后一个要求。”
“你说。”沈霖手微微抖了起来,他量敬武帝也耍不出花样,便扬手收了剑。
敬武帝垂下头,再抬起头来时,眸中藏了狠光,他趁沈霖收剑之时,握剑狠狠朝沈霖刺去,“答应朕去死!”
沈霖发觉到敬武帝的动作后,立即挥剑挡开了刺来的剑,却没想到敬武帝的剑中有玄机,能将剑一分为二,剑柄拔出后变成一把锋利的匕首,趁他未回神的空隙,再次朝他刺了过来。
敬武帝握着匕首快速逼向沈霖,沈霖步步后退,越发显得体力不支,很是吃力,一个分神间胳膊便被划了两刀,血立即染红了盔甲,他吃痛,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一个不稳跌在地上。
敬武帝得了机会,快速朝沈霖杀去,就在匕首要刺进沈霖胸口的时候,一个人影像箭一般冲了过来,扑在了沈霖身上,为沈霖挡去了至命一击。
这时,洪武等人也冲进来,无数把剑齐齐刺进了敬武帝的身体,咣当一声,敬武帝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他嘴角溢出大量的血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断了气。
“皇上!”洪武等人忙跑过去扶沈霖。
沈霖被扶起来,他捂着鲜血淋淋的胳膊,看向替他挡刀的士兵,认出他就是攻向敌军军营最前面那个先锋兵,忙问:“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属下叫……”那士兵话未说完,晕了过去。
陈寅忙跑过去扶起他,急喊,“杨成,杨成……”
“把许国的御医抓来救他,朕要他活着。”沈霖立即命道。
洪武应下,忙让人去抓御医。
许蓉蓉见到杨成被抬着回来时,整个人都吓傻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哭着扑了过去,“杨大哥,你说过要平安活着回来的,你怎么能死?你不要死啊,你不是说要和我结成异姓兄弟吗?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许容,你别哭别喊,杨成没死,他只是受了重伤。”陈寅忙将她拉开,不让她再碰到杨成的伤口。
许蓉蓉听说他没死,忙抹了眼泪道:“陈副将,你没骗我吗?他真的活着?”
“当然,不信你听听他的心跳,不过要轻点,他重伤在身。”陈寅道。
许蓉蓉忙将耳朵轻轻贴在了杨成的胸膛上,听到里面扑通扑通的声音,她这才放了心,笑出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也不是没事,他的伤很重,伤了肺部,一定要醒过来才能脱离危险。”陈寅脸色沉重道。
许蓉蓉的心又提了起来,“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他是救皇上受的伤。”陈寅道。
这事让他太震撼了,当时他和叔父都在场,竟没有杨成动作快,也幸好是杨成动作快,否则皇上就危险了,杨成救了皇上,是晋国的大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