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左叶的目光看去，镜子里他的头发在失去帽子遮盖的同时肆意妄为野蛮生长，翘起的头发毛量甚足，两撮向两个不一样的方向翘起的像竖起的耳朵一样轻轻摇动。

李光熙刚才摘下帽子的那刻就在众目睽睽下完成了一次赛亚人变身，再次“怒发冲冠”了。

李光熙大囧，故作镇定清清嗓子，背手装作无事发生宣布自己要去其他练习室看看，并且鼓励他们继续练习。

关上门，抬起门把手，转身快步逃跑一气呵成。

完美，就这样假装无事发生过吧。

似乎听到他走远了，身后的练习室里终于传来了爆破般的大笑声，各种奇诡笑声混杂其中，格外放飞自我。

李光熙气鼓鼓记仇，他有小脾气了。

凌晨四点钟，又一次丢光了脸的李光熙决定出门碰碰运气看看便利店是不是还在营业，然后买一杯听装咖啡作为自己的早餐。

大厂的练习室隔音效果不十分好，从走廊这头走到那头简直可以把主题曲的每一句都听一遍。

练习气氛热火朝天嘛，非常不错。

李光熙一路向前走，像班主任一样在后门缝隙里一一暗中观察。

嗯，上位圈比想象中人要多，而中位圈和下位圈却都只有他们早就关注过的寥寥数人。

他一边在内心叹息一边继续向前走，却意外发现某个练习室里意外悄无声息，但却仍亮着灯。

嗯？有人用过练习室后没关灯吗？

节能强迫症李光熙开门检查，发现有两只小动物头靠着头蜷缩在练习室角落睡着了，睡姿简直不要太双子，尽管这两个人他的确时常分不清。

叹了口气，李光熙敲了敲门。

惊醒，迷离着睡眼寻找声源，然后被站在门口脸色不佳的李光熙吓得彻底醒了过来。紧接着轻轻推推旁边的秦奋让他也清醒过来。

李光熙看着这幕，想到了其他几个导师叫自己起床的方式，开始有点羡慕嫉妒。

“太累就回去休息吧。”

他这么说着体贴的话，捏了捏秦奋的肩膀，下手略重。

秦奋因为在地板上以一个极不舒适的姿势睡去而导致肩膀现在无比酸痛僵硬，被李光熙捏这几下感觉好多了，但却受宠若惊，手脚并用连连后退并且挣扎着爬起来，并且像旁边和他双胞胎一样的韩沐伯一样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可能这是这世界上最后两个怕他的练习生了。

李光熙不知道是该心酸还是该欣慰。

“不累不累，就休息一会儿，毕竟明天就第二次等级评价了……我们马上就开始练习，不会浪费这个房间的。”秦奋慌忙解释。

“紧张？”

李光熙已经学到有时化繁为简比用各种繁复的句式和比喻都更困难和重要，所以他又返璞归真开始和其他初学者一样开始蹦单词了。

“真的。”两人目光坚定，只差三指对天发誓。

李光熙不明白他为什么答非所问，等想通时对面两人已经僵成了两尊石像。而李光熙颤抖着双手捂住脸，剩下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

……

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