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小孩的脸颊:“所以让我看着你长大。”
爷爷?这个词已经有些陌生,但只要听在耳边,就会暖到心里。
北辰记得小时候自己在村子里疯玩的记忆,爷爷总是慈祥而又温柔的包容自己的胡作非为。
回忆里总是有浆果甜蜜的味道与山野间的鸟鸣声,无忧无虑,快乐而又逍遥。
“爷爷是因为它们?”北辰心里有些难受。
除暴安良永远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总会伴随着牺牲。
见玥戌缓慢的点下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北辰忽然想更了解这个世界的另一面,“我能像我爷爷那样吗?”
“你会比他更优秀的。”崽儿。
宁静的夜晚,北辰搂着自己肉呼呼的小胖猫,似乎在寻求一丝丝的安慰。
没三分钟的,就开始上下其手的摸肚皮,还感叹,每天小两百的伙食喂下去,可真长膘啊,这手感简直绝了。
当初还担心自家吃太多,影响它健康的北辰在知道咪咪是猫妖后,那是敞开了给它吃。
反正昨儿他向余美姐打听过了,妖怪是没有三高的,吃再胖也没事儿。
除了人类所有动物只要圆滚滚的都可爱,果然是真理。
亲昵的蹭了会儿崽儿,玥戌用爪子推开偷偷捏自己肚皮的手,这破小孩什么都好,就是喜欢乱摸肚皮,也不知道这破习惯怎么养成的,没事就喜欢睡在自己肚皮上就算了,还喜欢乱摸。
想到这,他自己就先拍了拍,还别说,真挺软...
晚上等哄睡了疲倦的北辰,玥戌用爪子推开窗户跳到阳台上,反手又关上窗户。
对着不远处的黑色大鸟,露出獠牙:“喵嗷!”
那只鸟丝毫不惧,反而还飞到他面前,挑衅的扇了扇翅膀,颇有种出来打我啊打我啊。
一猫一鸟瞎胡闹了会儿,扭头又看向房内眉头紧锁,似乎没睡安稳的年轻人:“我再去抓条冉遗鱼。”
冉遗鱼:鱼身,蛇头,马耳似眼,六腿,食之不眯。至于什么防火灾之类的,到是胡扯,但吃了不在做噩梦的效果不错。
这一猫一鸟当年为了老是做噩梦的幼仔,可是祸祸了不少冉遗鱼。
“不用,”黑猫背对着鸟,看着房内的崽儿,“应该是这次的事。”
“你还没说?”黑鸟落在他身后的晾衣杆上。
“嗯...”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黑鸟不理解玥戌的难处,侧着头看着床上的少年又看着那只猫,心想这猫怕是真养崽儿养出了感情吧。
“这次,是哪一卷的故事?”如今没有被封印的书妖应该只有三十多只。
“第一卷最后倒数第六篇吧...”黑猫的目光在黑暗中诡异而又闪烁,“快了,很快一切就能结束了。”
“嗯...”
第二天中午,法医组那边已经有结果,地上残存的一些皮肤的细胞组织,以及地下室的尸体检测后,因为有新方向而再次锁定。
“都是那些人,但他们比张瑞德死的晚,或许是当初发生了没什么事,原本小娟的复仇对象只有张瑞德一个,现在却延伸到其他人身上。”秦旭飞看着手上的资料。
徐家现在已经是重点排查对象了,之前迟迟没有进展便因为受到了阻挠。有些偏僻的村落特别团结,甚至还会阻碍基层办案。
从那边传来的消息是,徐月牙再嫁后,男人赌博,输光了所有的钱就逼徐月牙卖身还债,还有那个已经长得不错的继女。
徐月牙为了保护女儿,几次上门求着张瑞德收下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惜连已经飞黄腾达后张瑞德家的大门都没进去。
最后徐月牙带着刚满十六岁的女儿跳了江,因为这事儿太恶劣名声太难听,本来村子里就光棍多,若有这名声怕是今后没女人愿意嫁进来,所以村里给隐瞒下来,说张晓娟出去打工了,而徐月牙病的出不了门。
徐家也没再管那个出嫁女,这么多年来便隐瞒的滴水不漏。
基层民警还是非要进屋看看,眼见这事儿瞒不住村长才出来和他们说了说大概情况。
“嘴里说命苦,整个村子对徐月牙见死不救,还上下一心帮忙隐瞒,甚至那一家人觉得白白损失了两千块去的彩礼,亏大了。”余美翻了个白眼,“可真恶心。”
“这男人,还活着?”隗逊有些奇怪,“若是张晓娟要报复,为什么不先对这男人动手?”
“还有当初到底发生什么事,会让张晓娟留在张德瑞身边两年才动的手?”欧华敲着桌子,“一般鬼怪复仇不是直接上去就弄死的吗?”
秦旭飞也跟着点头,“师出反常必有妖,小北你有什么看法?”
北辰却想了想,“民警有看到那个男人吗?我看笔录上说老婆死后这男人也变得不喜欢出门也不喜欢见人,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但也改邪归正。”
“那怎么确定他是真活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啦,新的一年启程~我祝大家新的一年里自己和家人身体健康,然后都钱包圆滚滚,银行卡上的数字长长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