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刻上刀铭的清少纳言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非要形容的话, 就好像是开了一个口可以吸收外界的养分了。
在击败了今川义元的队伍后, 织田信长就专注于对尾张国内的平定与治理。
如果要让清少纳言依据这段时间的观察, 对织田信长做出评价的话, 那他会依据内心给出很高的评价。
织田信长的思路非常得清晰而有条理,当他决定要去做某件事时,就会一往直前, 毫不犹豫。只要是有才能的人无论出身织田信长都会录用, 当然这在旁人眼里确实是有些跳脱。但也正因如此很少有人猜得出织田信长的想法与心思。
他恰恰是那种无法凭借着第一印象去判断的人。
这样的人,即使在现代, 也会很出色吧。
而且这个男人的身上, 就如被“强运”所眷顾一般。而在这人命如草芥的战国时代,这种“强运”甚至会到了让人嫉妒的地步。
一天, 织田信长照例是解开盔甲,清少纳言习惯地接受了被织田信长随手卸下在榻榻米上弹跳了一下再落地。
“尾张也已经平定下来了, 可以将心思放下其他地方了, 完全掌控了尾张之后,想要夺取天下, 应该从哪一步做起呢?”织田信长这么喃喃自语道, “‘尾张的织田信长’,他们现在都是这么称呼我的吧。我的真名’三郎’, 如果再不使用的话, 我都怕会自己会忘掉呢。”
清少纳言忽然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那种在安静的课堂上强烈地想要咳嗽, 即使拼命地抑制着喉咙,也会痒得想要冲破捂住嘴巴的手大声咳嗽出来的冲动。
又是一声闷响,清少纳言回过神的时候,看到的是第一人称视角的一双手。
撑在榻榻米上的手手指修长,很好看。
这好像是他自己的手,还有从肩膀上披下来的粉红色长发。
再然后,清少纳言抬起头。
“……果然是妖怪吧。”
睁大眼睛的织田信长语速很快地说了出来,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啊,不,严格来说的话是刀剑付丧神,宗三左文字……可以这么说吧。”
在这种微妙的状况下,清少纳言还是马上回应了织田信长。
“所以鬼神之说是真的吗?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感觉sce都白学了啊。”
织田信长这么说着,竖起了他右手的食指。
“我倒觉得鬼神之说是另一种形式的科学呢——”
刚刚说出口的清少纳言马上卡壳了。
“哦?宗三君你果然……不是这个时代的吧?”织田信长挑了一下眉毛。
“……用果然也太让人惊悚了吧。”
自己也是从现代来到,这种过去的经历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只是,藏在织田信长随意的举动下敏锐的察觉力,真是不可小瞧啊。
“因为你的气质给人感觉就很不一样,至少在战国时实在是太不一样了啊,感觉就是经历了精英教育出来的……优等生?再要形容的话,就是很高贵的样子?”织田信长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是【’sans】,不是【sa’ns】。”清少纳言叹了口气,“我的名字是清少纳言,你是叫三郎,对吧?”
“没错啊,清君!”织田信长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夺门而出。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子谈话?”
以极快速度又跑回来的织田信长,穿着是现代的校服,是他穿越到战国时代那天身上所穿的。
此时,清少纳言与织田信长面对面坐着,清少纳言是标准的跪坐姿,织田信长很随意地叉开腿坐在。
“唔……还是很奇怪啊,清君你为什么是跪坐着?”
战国时代的武将,很少用这样的跪坐姿了,多是双腿岔开跪着,双手搭在膝盖上,直起上半身。
“这算是我的习惯吧。”
织田信长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回答了他之前问的问题,”因为我觉得好不容易又碰上了现代的人,既然双方都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还是穿着来的时候的衣服比较好吧。可惜你好像是没有现代的衣服的。你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我’三郎’就好了,没人用它的话,我都要忘了自己叫什么了。”
“你之前还遇见过其他穿越来的人吗?”
“斋藤道三,也就是我的岳父,在穿越前是一名警察。他将对自己家乡与时代的思念,都托付给了我。”织田信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感觉和我们都不一样呢。我和道三先生都是莫名其妙地就到了战国时代,但是身体都是原来的。你似乎变成了非人的存在了呀。”
“确实是这样呢,不过对于我这种不适合在战国时代生存下去的人,或许是一件好事呀。”
“当然是好事!你的话说不定可以活很久呢!一直活到平成年代,到时候再见到现在的人们,也说不定呢!”
“……平成?”清少纳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东西,“我生活的时代,已经是令和了呀。”
气氛忽然凝固了一秒。
“新的年号是令和吗?”织田信长惊讶过后露出了坦然的神情,“也是呀,在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