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郎太刀脚上沉重的木屐将不经意间踩过的小石子磕出了一道痕迹,他的眼角抹了鲜艳的胭脂,口脂也是美丽的正红色,琉璃烧制的六根发钗插在两边扎好的发髻上,两侧的头发盖住耳朵的顶端,固定在其上的紫藤花束正好垂在两颊边。华丽的衣袖上印着紫色的蝴蝶,随着行走的步伐微微摇晃,仿佛展翅欲飞。
这是老板精心为他准备的服饰,据说这一套衣服要是被损坏了次郎太刀真签了卖身契都不够赔。
到了这个时候,次郎太刀心里面也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情绪了,毕竟酒也喝下去了,老板也只是让他跳一支舞就行了。
可惜上台前次郎太刀想再喝一壶酒被老板狠狠地拒绝了。
“真是的~配合人家一下啦。”
次郎太刀手中的扇子,舞出了让人眼花缭乱的弧度。
“出乎意料得美丽呢。”小乌丸发出来赞同,“可惜吾也得去做一些事情呢。”
“我也觉得很不错呢,什么事情?”清少纳言和今剑,小乌丸站在一条船只上欣赏今天的这场表演。
“毕竟吾对包丁藤四郎那些刀剑付丧神很感兴趣嘛。”
“那你去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次郎太刀所吸引,今剑忽然问道:“大家现在的样子,好像都非常喜欢他呢。阿离在舞台上时,应该也是这样吧,为什么现在又被厌弃了呢?”
“因为人们对于歌舞伎的喜爱,不是来源于’情’,更多的是来源于’欲’。健康的情感应该是由’情’来主导的,但当’欲’来主导时,往往是以悲剧结尾。这样的情感,某种方面来说还不如纯粹的交易来得好。”
“跳得这么好……说不定他在老板手下真的吃到了苦头了。”歌仙兼定一行人发出了不一样的感慨。
“这回以后次郎太刀也不会总是喝得醉醺醺的了吧,唔,毕竟我也算是千杯不醉。”日本号的手中还拿着老板免费送的一壶酒,哈哈大笑起来,已然忘记了前几天的不愉快。
“倒不如说幸好舞台隔得那么远,不然如果被发现次郎太刀的个子其实是有一米九的话,会被吓到的吧。”不动行光吐槽了一句。
“只是清少纳言似乎没有在我们面前出现过呢。”太郎太刀提起了他,看来他并没有表现得那么不在意。
“我在想,幸好今剑这回没有和我们一队,不然,如果知道清少纳言也在这里,这对他来说,并不会快乐吧。明明过往的记忆就在眼前,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的痛苦……”歌仙兼定想起了骨喰藤四郎,“毕竟今剑平时是那么活泼有精神的……”
“大家,晚上好~”
一道黑影忽然跳到了他们的船上,轻盈得只是让船微微震了震。
白的在黑夜中发光的皮肤,还有那真红与乌黑的配色,扬起的乌鸦翅膀般的马尾发尾,上扬的眼角有着醒目的红色眼影,两点面靥也使他的笑容更带了几分邪气。
“小,小乌丸!”
几道声音异口同声。
“呀呀,那么你们能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知道吾的名字呢?清少纳言有仁慈之心,但吾没有哦~”
“真棒啊,我已经看得入迷了。”原本只是心情不佳出来散散心,顺便看看离人阁又在弄什么的杏原城主露出了迷恋的笑容,“阿离也好,这位美人也好,我全都要!得不到的话,就毁了吧。”
离人阁新的歌舞伎明眸皓齿,能歌善舞,可谓色艺双绝。一时间这位歌舞伎的风头都盖过了不知火是妖怪的流言。
游廊的女子就是这样,一出现在世人的眼前,就如一颗流星般绚烂地飞过,人们追捧着那美丽的光芒,那些女子的刹那芳华,是那么凄美,又是那么短暂。
“吾回来了,咦,清少纳言不在吗?”
小乌丸轻盈地从窗户外面跳进来了,落在了榻榻米上,“你不是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的吗?”
“主人就在隔壁的房间,之前有一个女孩儿给了主人一张字条,内容好像是有人想要和他谈事。主人去把他引进来后就让我守在这里,不要让别人进去。好像……那个男人,离人阁是不许他进来的。”
“原来是这样。”
“小乌丸,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这里的人,明明可能是今天才认识,却能亲密地相处到一起去呢。主人之前跟我说人们对于歌舞伎的情感是由’欲’主导的,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
“……虽然这么说有些残忍,但是在游廊这种地方,感情是不值钱的哦。这里是个特殊的地方,和平安京不一样。他们的情感也不具有参考价值,你也不用在意。唔,没想到来这里会让你产生这样的困扰啊。”小乌丸叹了口气,身为刀剑时他就已经在观察这世界了,而今剑的意识,却是从拥有肉/体才开始完全苏醒的,“举个例子,吾对清少纳言的尊敬之情,是因为他和同伴们从那种几乎不可能的状态下救下了我,而不是为了在他身边谋口饭而故意表现出来的。这里的男人对于歌舞伎的喜爱与追捧,是想与她们一度**,对于她们歌曲舞蹈的美的欣赏只是占了一小部分。”
“所以那些是假象吗?我在路上看到一对拥抱的男女,男子对女子说’我真想和你永远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