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当天晚上,田木村发生的大事,也影响当地几十年之久。
不少家族的族长都拿这件事情吓唬族人,一言不合就要轰出家族。
田族长满脸严肃,冷酷无情的让族中的年轻人拉着田兴旺母子二人回村,开祠堂。
族人冷酷无情的眼神,真是令人害怕呀!
田兴旺母子二人也不傻,看到这种情况也不敢多言,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呢,嘴里那股味儿涌上来就想呕吐。
田木村的村民们,除了田氏家族的族人没有睡,木氏家族的族人凑热闹也不睡觉。
一个个火把照亮了黑夜,没有人说话就这么静,悄悄的打开了祠堂。
田族长烧香,跪地开祠堂大门:“不孝子孙,请祖宗见证……”
几位族老坐在椅子上,几个老头的影子被火把映得特别长。
族老们不说话就这么冷冷的瞅着田兴旺母子二人。
在众目睽睽之下,田兴旺母子二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田兴旺,你可知罪!”
田族长冷酷的问道,真是内心发寒,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对得起这母子二人。
田老太赶紧搂着自己的儿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此时就应该推卸责任。
“族长你别这么说兴旺,兴旺还小,他什么都不懂,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没爹,他也不会这么……”
田老太一言不合,就开始说自己死去的丈夫,一切都怪罪死去的丈夫身上。
又像往常一样拿出这一张‘免死金牌’,因为田老太的丈夫田富新就是为了村里争夺水源,和其他村庄打架死去的。
所以村庄无论是姓田的还是姓木的人家,都对田老太和田兴旺一份香火情。
“如果田富新知道你要卖掉他的女儿,肯定会休了你吧!
如果你再多嘴田富新家里的,本族长就代替田富新休了你!”
田族长背着双手,冷冷的说道,这些年用这一招也已经拿到了不少的好处。
但是田兴旺母子二人没有一点感恩之心,把一切的忍让都当做了理所应当。
再深厚的恩情,也抵挡不住就源源不断的索求,而且是当做理所应当的‘报酬’。
田老太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很难相信三角的小眼儿瞪得溜圆。
“你们不能这么做!我是节妇,我为田富新守寡多年呀!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田老太歇斯底里的喊着,她就不信了,没有天理了。
全村的人看着田老太撒泼打滚,但是没有人搭理她,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她。
这么多年就没有换一套说辞,就跟全村人逼着田老太守活寡似的。
朝廷都已经鼓励寡妇另嫁,本来农村对于另嫁他人,也没有这么大的偏见,就是田老太自己非得守活寡。
这不就是没人给她说亲吗?瞅瞅她生的孩子长得歪瓜裂枣,本人长得就更不咋地了!
“别说的就像我们欠你似的,那不是你自己愿意守寡的吗?”
“就是,田兴旺多大的人了,抢小孩子的吃食,每次都理所应当还当自己是小孩呢!”
“原来你家也是吗,我还以为就我们家孩子老是受欺负呢,我还让他避着点。现在看看都喂白眼狼了!”
“谁说不是呢,卖女儿活的挺好,整天什么都不干,就像养大爷似的,我都不知道我造了什么孽,非得要供着他们母子二人!”
“说起来我也一肚子火,凭什么让我们家也让着,白吃白占,整天一肚子火……”
“……全村都知道族长喜欢这老太……”
“……你也知道这件事,他们都说田生旺是族长的儿子……”
“……”
要说吐槽起来田兴化母子二人,全族出来看审判的都是男子,人数并不多,却人人都哀声载怨。
可想而知,经常受到压迫的家里的妇女们到底有多么的生气不待见。
田族长倒吸一口凉气,震惊的手指发抖,赶紧双手握拳,紧紧攥住。
他都不知道原来家族中人们有这么多怨言,他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在乎那三瓜两枣的小事。
但是对于家族中的大多数的人来说,普普通通的农家,一文钱掰成两半花,同是一族的公田,凭什么每次全族人辛辛苦苦收割之后,收割的粮食田兴旺家占一半?
他们家明明什么都不干,整天躺在家里面,像个大爷似的,全族人就应该因为族长的那一点愧疚之心付出劳动?
田家的族人们觉得一年两年还行,年年如此谁愿意干,谁又愿意当个大傻子?
反正田族长和田老太之间的绯闻没有断过,就是村里的老太太们瞎传的,没有点黄色绯闻。
田族长面无表情,内心却已经惊恐,心想:我的老天爷呀,原来村子里已经流传了这么多假消息吗?
“田兴旺,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那可是你的亲姐姐,你说卖就想卖了,作为一个田家人,你真是丢尽了田家的脸!”
田族长赶紧打断族人们的议论,开始质问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的田兴旺。
田兴旺茫然的抬起头,不知所措,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