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问罪(2 / 3)

从前只会埋怨家人,埋怨家里为什么这么穷,埋怨为什么哥哥会娶个强势的老婆。

现在好了,有主意了,会心疼爸妈了。

吕秀华心情复杂,最终还是妥协了。

“你放心,就是打死我,这钱也不会到你嫂子手里!”

给个彩礼都要偷偷摸摸,这一幕深深戳中了吕秀华的心……她好像突然有点后悔……当初把财政大权交给儿子,是个正确的选择吗?

为什么要偏心……为什么不能把所有儿女一视同仁,害得二女儿跟自己离了心,纵使最宠爱的小女儿,也跟老两口越来越疏远……

吕秀华背过身去抹了抹眼泪,转身后面上是带着笑的,只是眼眶通红。

她只收了五张大团结,多余的居然塞进乔安怀里。

“钱给了就是我的了,我的钱我做主,这些是外公外婆给我乖孙的,你们两口子可不能抢。”

乔安迷茫地看向妈妈,不懂外婆在自己肚肚里塞了什么东西,好像是一沓纸,温温热热的,蹭地他的肚皮有点痒。

“妈妈,外婆?”

乔露无奈一笑。

把儿子抱起来亲了亲,手伸进他的肚子里掏了掏,递给徐海州。

“妈,您这心眼儿要是使在我嫂嫂身上,家里日子还能过得这么束手束脚嘛!”

世上哪有婆婆搞不定的媳妇儿,只看她想不想搞定。

女儿的笑看在吕秀华眼里,多了几丝温暖。

她想,或许她是真做错了……

五十块钱的礼金被吕秀华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存了起来,一行人出房间准备开饭。

徐海州这边彩礼给了,乔家这边当然也要给嫁妆。

作为乔家曾经最受宠的小女儿,乔露的嫁妆早在十年前攒好了,都不是什么精贵的东西,小到板凳,大到樟木箱,零零碎碎都不值钱,在这年代却是很实用的东西。

但乔露都没要,对她来说只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带回去还费力,留着给他们自己用算了。

“板凳不要这箱子总要吧,拿来装衣裳装被褥子都行。”

乔露看向徐海州,男人弯唇笑了笑:“箱子可以带回去,其他就不用了,你和乔安不是要搬过来吗,以后衣服肯定会越来越多。”

“那行。”乔露对吕秀华说:“妈,要不办喜酒的时候你找人借板车,顺路帮我们拉到城里来。”

吕秀华应道:“行,老王家就有,到时候我让你爸去借。”

边吃饭,一家人就着喜宴的话题聊起来,乔敏娟年纪小坐不稳,吃完饭就拉着乔安上院子里玩小狗,乔露在堂屋里坐着吃饭,边留意院里的俩孩子。

“我们回去看看日历,选个好日子摆喜酒,村长家不是安了电话吗,到时候我打个电话回来通知你,你再来。”

乔燕结婚没回乡下,也是在城里国营饭店办的酒席,娘家这边的亲戚只请了兄弟姐妹和父母,总共五桌。

回来后牛巧丽跟村里朋友们好一顿吹嘘,说饭店有多气派,桌上都肉菜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回来还拎了不少点心,都是袁江河送的,那段时间乔家人狠狠在村里出了风头。

牛巧丽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被人恭维的情形,爽死了,要是小妹也在城里办喜酒,那就更好了!

牛巧丽还没来得及高兴,乔国斌倒是开始忧虑。

“那得花不少钱吧,过日子柴米油盐都是钱,省着点儿。”不得不说乔国斌挑女人的眼光虽然不怎么好,为人还是很朴实的。

牛巧丽不高兴了:“什么钱钱钱,办喜酒还能得份子钱呢,人越多钱越多,这你咋不说?”

乔国斌无语地瞥他媳妇儿一眼,不说话了。

徐海州看一眼乔露,眸光柔和:“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怎么能含糊。”

这话乔露爱听,没有女人不愿意被自家男人重视。

“是啊,一辈子一次,费就费吧,迟早能挣回来。”她有信心,夫妻俩联手以后肯定能挣大钱。

喜酒的事儿商量完毕,一家人开始盘问徐海州的情况,其实该问的早在中午饭那时候就问完了,牛巧丽还觉得不够详细,拼命打听他的经济条件。

打听后才晓得,他不仅仅在城里做生意,更有农村人想都不敢想的人脉,说什么认识某某工厂的主任,认识某某企业的大领导,认识某机关处的科长,连学校校长都是他的顾客。

把她吓得,筷子都拿不稳了。

“这……你这么厉害?认识的咋都是些大人物?”原谅牛巧丽没见过世面,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儿,就是公社的书记,连镇里的领导都只是听过名号,少见哩!

“还好,算不得厉害,城里能人多的是,我还排不上名号。”徐海州淡然一笑,故作漫不经心的姿态:“嫂子往后如果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比如亲朋好友找工作或者孩子上学,都可以来找我,能帮得上忙我会尽力。”

“啥?”一句话直把牛巧丽激动地饭都不吃了:“哎呀呀,真的?哎哟海州啊!你说你,你可真是!哎哟!”

一笑起来满脸堆起褶子:“你说说这!馒头够吃不?不够我屋里还有点米,本来留着给咱爹娘补补身体,你要是不够吃,我现在给你上锅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