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庚瘦了许多,脸色极差,一日中大半时间都在昏睡中度过,明明每日都在喝药,病却一点都不见好,身子反而是越来越差。
寒夜扶他起来喝药,刚喝了一口,顾长庚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蓦地,他咳出一大口血出来,人便失去了意识,寒夜急疯了,大声喊道:“少阁主,少阁主……来人啊!快去请阁主!少阁主晕过去,快点请阁主!”
不足一刻钟,风清扬来了,给顾长庚把完脉后,紧紧抿着唇,神情凝重。
寒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阁主,你倒是说句话啊!少阁主如何了?他明明一直在喝药,为何身子却不见好转?!”
风清扬本就烦躁,被这一问,更是忍不住了,嚷嚷道:“你问我,老头子我问谁去!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小子得的是心病,这医治的药便是清浅丫头,你要老头子我去哪给他找!”
寒夜被这么一说,声音一下子就小了,“那……阁主,这可如何是好啊?”
风清扬烦躁地道:“别问老头子我了,这混小子没得治了,给他备一副好棺材吧!”
言毕,风清扬气得拂袖而去。
行至门口,寒夜要追出去,风清扬又扔了一个瓷瓶给寒夜,“倒两粒给他服下,或许还没死那么快。”
寒夜接了,顾不上多问,急急忙忙去给顾长庚喂药。
风清扬站在房门外,抬头望着皎洁的月亮,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