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他!
见林清浅脸色苍白,顾长庚心一下子就揪住了。
“清浅,你先不要着急,你听我跟你说好吗?”
林清浅怒吼道:“有什么好说的!小柔是不是你逼死的!因为逼死了小殿下的母妃,更方便他当一个傀儡皇帝,你更好把持朝政!是吗!”
“不是的,清浅,你听我说…”
“不!我不听!我不听!”
林清浅摇着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脑海里那些被她费劲压下去的声音,此刻在她脑海里肆意叫嚣了起来。
“他恨你,他不会放过你,亦不会放过丞相府任何一个人…他会杀了你们,手段残忍,不留一个活口…顾长庚野心勃勃,他不择手段的谋权夺位,滥杀无辜,嗜杀成性…”
顾长庚担心的握住林清浅的手,“清浅,柔妃自尽不是我逼的,我下令不许任何出入丞相府,是因现在外面不知多少人想抓你…”
林清浅猛地推开了顾长庚,眼眶泛红地吼道:“走开!不要碰我,你不是长庚哥哥…你是顾长庚!你不是他!”
她惊恐之下还有一丝不知所措,神情挣扎,嘴里不停地大声叫喊道:“你不要过来…你是顾长庚!你不是长庚哥哥!你不要过来…”
顾长庚终于察觉林清浅很不对劲,她像是魔怔了,完全听不进去旁人的话。
他担心的快要疯了。
顾不上林清浅挣扎,将她抱住,顾长庚急声道:“清浅,你先冷静下来好不好?”
他会杀了你们所有人!
林清浅被脑子冒出来的话弄得一个激灵,她使劲力气推开顾长庚,害怕的往后退,要逃走,仿佛他面前的顾长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恶魔。
“清浅…”
顾长庚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想让她冷静下来,害怕的林清浅情急之下,拔下头上的银发簪狠狠刺进顾长庚胸膛。
顾长庚疼得闷哼一声。
门外寒夜见了,惊声道:“少阁主!”
兴许寒夜这一声大叫让林清浅回了神,她眼神从疯狂变为呆滞,渐渐恢复了一点清明。
她垂眸看了一下自己刺进顾长庚胸膛的发簪,浑身一震,睁大了眼睛,手颤了颤。
哐当一声,发簪掉落在地。
林清浅看着自己手上沾着顾长庚的血,她神情很不对劲,害怕、挣扎,不停往后退。
顾长庚手捂着胸口的伤,强忍着朝她走去,放轻声音安慰道:“清浅,别怕,我没事…”
林清浅一双眼睛蓄满了泪水,“不是的,我没有…我不想这样的…”
说着,林清浅用力抱着脑袋,一脸痛苦的表情,“好疼,我的头好疼…”蓦地,她身体发
软,人竟晕了过去。
顾长庚赶忙将她接住,着急的轻拍着她脸颊,“清浅,醒醒…清浅,快醒醒…”
拍了几下,怀中的人毫无反应,眉头紧拧,满脸痛苦的表情。
顾长庚顾不上自己的伤,打横将她抱放到床榻上,对寒夜道:“快!去让师父过来一趟!”
“是,少阁主!”
寒夜急匆匆出了丞相府,到将军府将风清扬请来,正巧段飞在将军府,也跟着赶过来了。
风清扬给林清浅把脉,神情越来越凝重。
顾长庚着急地问道:“师父,清浅如何?可有大碍?”
风清扬收回搭在林清浅手腕上的书,沉思了片刻,道:“你说清浅很不对劲?”
顾长庚尚未回答,寒夜便抢先道:“没错,属下从未见过三小姐情绪如此激动,像是认不得人似的,还动手伤了少阁主!”
“长庚,我问你,清浅这阵子里,可有见过一些古古怪怪的人?”
“古古怪怪的人?”顾长庚道:“自从林琅天逼宫后,清浅并未出过丞相府,更不可能接触到古古怪怪的人…”他蓦地想起一件事,“对了!慕容景来京都城了,他曾掳走清浅,说要带清浅回西楚,清浅不愿,他第二日便将清浅送回来。”
风清扬瞪了顾长庚一眼,幽幽地道:“这事你怎么不早说!老头子我与你说过,拓跋云出身西域,西域什么稀奇古怪的阴毒玩意儿都有,有不少东西能不知不觉影响人情绪、思绪,让人发
疯痴狂。”
风清扬顿了顿,“你想想拓跋云徒弟能是什么善哉,他掳走清浅怎会毫发无损放她回来吗?”
顾长庚俊脸上神情懊悔,“是我大意了!那师父…清浅身子如何?可要紧?”
“如今看来除了晕过去,丫头并无大碍,老头子我先开几幅安神镇定药,煎了服下,应当不会有事。
“劳烦师父了。”
开了药方,风清扬将药方交给寒月,顾长庚和段飞一行人到了柳园的前厅。
在此期间,外面又传来吵杂的打斗声,顾长庚一问,才知又是些不知死活的人想偷偷潜入丞相府被抓住。
寒夜道:“少阁主,这两日已经数不清多少波人想闯入丞相府抓走三小姐的,有一两次还发现了那些死士,属下怕这样下去,那些死士会趁乱做出什么来。”
顾长庚眉头紧蹙,表情凝重。
段飞:“长庚,那些死士还未抓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