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清浅行至前厅,苏映雪一见她,喊道:“清浅。”
林清浅望着她和沈斐,笑了笑,道:“映雪,你和沈世子怎么来了?”
“我听沈斐说,你病了,这不今天特意与他一起过来看看你,你身体可好些了?”
“已经好多了……”林清浅面露狐疑,望向沈斐,“沈世子怎会知晓我病了的?”
沈斐没在意,随口应道:“前两日寒夜出宫一趟,回来就与长庚说你病了,烧了整整一日一夜都未曾退烧,长庚因此还连夜赶回来丞相府看你,你不知道吗?”
“长庚哥哥连夜赶回丞相府?”
林清浅看向寒月,寒月一脸心虚的低下头,小声道:“那个……小姐,我想起小厨房还熬着给你补身体的药,我先过去看看,你与沈世子和苏小姐慢慢聊。”
林清浅若有所思望着寒月匆忙离开的背影。
难不成迷迷糊糊中握着她手的人,真的是顾长庚?
见林清浅走神了,苏映雪担心地问道:“清浅,你还好吧?可是病还没好?”
林清浅从自己思绪中回神,微微一笑,“……无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罢了,来,我们先坐下再说吧。”
“好。”
坐下后,沈斐率先对林清浅道:“长庚昨日走的时候,托我好好照顾你,日后你若遇上什么麻烦,尽管可以来找我!”
苏映雪用怀疑的眼神睨了一眼沈斐,“你?还是算了吧……办事一点都不靠谱,清浅找你还不如靠自己。”
“我虽平日里是有点没个正形,但正事从不会马虎的,再说我现在跟长庚学了武功,特别是轻功,算是小有所成。”
见沈斐得意的劲儿,苏映雪越发觉得他信不过。
林清浅见两人凑到一起,就一副欢喜冤家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她岔开话题问道:“映雪,我这一阵子都没空去找你,你的酒庄如何了?”
“还不错,上次新酿一批酒大受欢迎,不过还是得多亏了烟雨楼,大部分的酒可都是通过烟雨楼售卖出去的。”
提及此事,沈斐眼睛一亮,道:“对了,上回你送的那坛酒很不错,还有吗?再送我两坛吧!”
苏映雪瞥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声,没好奇地道:“应当还留了两坛,过几日得空了,我送过去给你。”
沈斐嘻嘻一笑,“那就多谢了。”
两人陪了林清浅一会儿,便一同离开丞相府。
小厨房里。
寒月正苦恼如何跟林清浅解释,尚未想出来该如何解释,林清浅就来了,微微眯起眸子,问道:“寒月,你实话实说,前两日长庚哥哥夜里可有回过丞相府?”
寒月支支吾吾,不敢看林清浅眼睛,“小姐,这……这个……”
林清浅:“寒月,你不肯说吗?”
“不是的,小姐,是……”寒月一咬牙,只好老实交代了,“是少阁主有命,不许我告知小姐的。”
“长庚哥哥?”
寒月点点头,“嗯,少阁主得知小姐病了,连夜赶回来,是少阁主照顾了小姐一夜,亲自给小姐喂了药,待小姐烧退了之后,他才回宫里去的,临走前,让我别告知小姐他来过。”
林清浅回了房里,静坐于桌前,心中想着寒月的一番话。
垂眸望着自己的手。
稍稍攥紧。
那熟悉温暖的感觉真的来自于顾长庚,心底蔓延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的情绪。
丞相府外。
沈斐送苏映雪回去,见她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问道:“映雪,见你愁眉苦脸的,可是遇上什么事了?若是有事尽管开口,我能帮你的,我不会推脱的!”
苏映雪侧目看向沈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一些小事罢了,我能解决……”
她爹和娘欲给她定亲之事,说给沈斐听又如何,他又帮不上忙。
……
边疆,巴达族的营帐中。
慕容景身着雪白的斗篷,精致的银色面具露出轮廓分明下颚和一双薄唇,他懒散坐于榻上,修长手中夹着一张纸条,看完后,眸光微暗,将纸条放在烛火中点燃。
纸条烧成灰烬。
巴达族首领见了,不解地道:“太子殿下,可是你在北冥的探子传来了什么消息?”
慕容景道:“北冥的皇帝派了新的人来顶替段飞带领玄甲营作战,如今已在前往边疆路上,不出三日便能到达。”
“派了谁?”
“顾长庚。”
巴达族首领蹙了蹙眉头,“顾长庚?他是何人?”
“前玄甲营主帅顾昀之子。”
如此一说,巴达族首领倒是有了印象,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地道:“北冥难不成是没人了,竟派一个十七岁的毛头小子来领军作战,怕不是赶着让我们巴达族给他早日收尸!”
慕容景唇角微扬,沉声道:“首领,孤劝你还是谨慎些为好,这个顾长庚……可不简单。”
“段飞都能折在太子殿下的计谋下,何须惧他一个初出茅庐小子,放心吧,就算他来了,也拯救不了北冥身处劣势形势,就等着我们一举攻下北冥的皇城,共同瓜分了北冥这块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