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清远爬起来,哭着求道:“爹,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帮帮我……若是被刑部查清楚,皇上会不会……会不会要砍了我的脑袋啊?”
林琅天见林清远这幅眼泪鼻涕直流的窝囊样,气不打一处来,骂道:“既知会被查出来,还愣着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将能处理干净的,都给处理干净!蠢货!”
听林琅天这般说,林清远知他不会对自己置之不顾,他连忙道:“是,我这就去,这就去……”
林清远走后,林琅天虽气愤,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他坐于书案前,沉思了起来。
正如林清远所说,他所做之事从前绝不会被发觉,就算发觉了,也无人愿意戳破这层窗户纸,如今被杨太尉拿出当着皇上的面指控,其中必定不简单。
林琅天想了想,唤来了黑衣人去调查。
当天夜里。
黑衣人前来林琅天的书房,道:“主子,你命属下调查的事,属下已经查到了。”
林琅天:“说。”
“前几日,顾长庚与秦子衍在醉春楼见过,从醉春楼出来后,秦子衍立刻招了杨太尉到二皇子府,两人应当是商谈了什么,而且关于二少爷那些证据,并非杨太尉或秦子衍收集,属下猜,是顾长庚收集给了秦子衍的。”
林琅天闻言,面色凝重。
秦子衍一直不愿与他撕破脸皮,今日朝廷上杨太尉此举,分明是毫不留情面了,若没什么好处,秦子衍一定不会如此做的。
过了半晌,林琅天眼神微冷,低声道:“顾长庚果真越发不简单,看来是留他不得了……得找机会除掉他!”
……
两日后。
御书房。
江崇清将查明的真相一一禀告给皇帝。
“皇上,杨太尉呈上来林清远诸多罪行的证据,臣已经全部一一核实过,全部属实。”
话音一落,林清远脸色惨白,他本去处理干净这些事的,可一切都太迟了,他想处理都来不及,这些罪行足以让他死上好几回了。
他“噗通”一声跪下来,不停的磕头,瑟瑟发抖地道:“皇上!臣知错了……臣是一时鬼迷心窍,保证不会再有下次,请皇上开恩,饶了臣一命啊!”
杨太尉道:“皇上,若就此饶恕了林清远,难免会让那些被欺辱的平民百姓心寒,请皇上三思啊!”
皇帝脸色阴沉,紧紧抿着唇,目光在面前几人身上看看,让人猜不透他此时此刻的心思。
忽地,皇帝冲林琅天问道:“林丞相,你如何看?”
林琅天跪了下来,道:“臣知远儿其罪当诛,可臣就远儿一个儿子,断不能看他没了性命,臣舔着这张脸求皇上网开一面,看在臣对皇上忠心耿耿这些年的份上,留远儿一条性命,臣愿辞官,日后定当好好教导他,绝不会再让他犯错。”
林清远愕然道:“爹,你……”
林琅天怒斥道:“你这混账东西!给我闭嘴!”
皇帝道:“林丞相言重了,林丞相乃是国之栋梁,应当多为国效力,为朕分忧才是,这样吧……林清远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皇帝看向江崇清,道:“将被害的女子都放了,多给些银两作为补偿,透过受贿当上官员的人,全部撤掉官职,至于林清远就撤掉正四品兵部员外郎的官职。”
林琅天立刻对林清远喝道:“混账东西,还不快谢过皇上开恩。”
林清远连忙磕头谢恩,“多谢皇上开恩,多谢皇上开恩……”
江崇清还有杨太尉都明白,以林清远犯下的罪行,这个处罚可谓是微乎其微,可他们也明白,皇帝看在林琅天的面子上,都不会将他唯一的儿子处死。
林琅天带着林清远回了丞相府,将他狠狠教训一顿,下令他到祠堂面壁思过,只是跪了不到半日,老夫人心疼他,立马又让人扶了他出来。
宫中。
寒夜将林清远被撤官职一事禀告给顾长庚,顾长庚听闻后,面上神色无异,但眼底阴鸷泄露他心底怒意。
微微磕上眼眸。
顾长庚收敛了所有思绪。
迟早有一日,他会替顾伯报仇的!
……
丞相府,柳园。
春夏忧心忡忡地道:“小姐,你又要出府吗?老夫人下令不许你出府半步的,若被老夫人知晓……”
林清浅拍了拍春夏的肩头,微微一笑,“无事,从篱园偷偷出去,很快便会回来的,别担心。”
春夏欲言又止,林清浅却已经唤了寒月过来,带着寒月头也不回的出了柳园。
林清浅带着寒月到悦来芳。
李掌柜一见她,道:“公子,您来了。”
林清浅颔首,与李掌柜一同进了悦来芳内堂,她道:“李掌柜,我吩咐你准备的银两,可准备好了?”
“回公子,已经备好了。”李掌柜从怀里摸出一大叠银票,“公子吩咐准备的十万两银票,全在这里。”
林清浅拿过银票,让寒月收好,又将带出的几颗夜明珠递给李掌柜,道:“这几颗夜明珠,李掌柜你找当铺当了,若账面上的银子周转不开,便用当掉的钱补上。”
李掌柜笑道:“悦来芳和其他铺